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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穿得素些罢了。”“淡妆浓抹总相宜。”玥言小声说道,“我四哥都会喜欢的。”浔阳往她眉心一戳:“瞎说什么呢。”玥言吐了吐舌,反正她觉得浔阳跟她四哥最是般配。兰溪旁少艾无数,浔阳她们浣着手嬉笑戏水。“咱们快走吧,蝴蝶都快被捉完了。”玥言心痒难耐,拉着浔阳要去扑蝶。“这儿人这么多,咱往南边走点吧。”浔阳本来无心扑蝶,但因答应了绿桐便也积极了起来。山坡上繁花似锦,穿梭其中,身上也染着花香,两人没寻着蝴蝶,倒互相闻着袖子上的香气。“我的袖子香些,郡主闻闻。”“好像是百合花的味道。”浔阳闻了闻玥言的袖子,又闻了闻自己的,忽然玩心大起,拉着玥言花间穿梭,只为沾个满身花香。玥言跑得香汗淋漓,正擦着汗便听丫鬟胡桃喊道:“小姐,郡主,快瞧那儿,好漂亮的杏花,一定有很多蝴蝶。”不远处的一个庄子,红杏满园,似乎还隐隐传来花香。“不知是谁家的庄子,若能进去就好了。”玥言望杏兴叹。“四少爷朋友多,说不定四少爷认识。”“哪用得着他。”玥言道,“咱们去敲门,不认识聊几句也便认识了。”“怕有些唐突吧。”浔阳虽也觊觎那开得热闹的红杏,但冒昧上门似有不妥。“想必那庄子的主人也是爱花之人,怎会唐突。”玥言已朝那庄子走去,浔阳也只得跟上。开门的是个白发老翁,应当是个仆人。见两个华衣少女登门甚是意外。玥言笑脸相问:“老人家,我们想进去看看杏花,可以吗?”“可是有谁邀你们过来的?”“有。”玥言道,“是你们园里的杏花邀我们来的。”“姑娘可真会说笑。”老翁道,“没主子的吩咐,我哪能随便让人进去。”“这庄子偏僻,想必你家主人也不常来。我们就进去一会儿,就一会儿,老人家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玥言不停说着好话,老翁耳根子软,终于答应让她们进去赏杏。满园香杏都是这位老翁悉心栽培而来,这庄子少有客人,景色却一点也不寂寥,花草的修剪摆设很有章法,而且蜂蝶纷飞,十分热闹。“你当心些,别碰着蜜蜂了。”“郡主快过来,这只蝴蝶好漂亮,咱捉给绿桐姑娘去。”玥言挥着手看也不看,正拍上了一只蜜蜂,手背上被蛰了一包。老翁赶紧去找药,这两个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可别给主子惹了麻烦。浔阳和玥言坐在藤架下等着,所幸只是普通蜜蜂,上点药便无大碍。“老人家,把药给我吧。”浔阳看地上有个人影走过来,还以为是老翁找到了药,回头一看,竟是荣慕,“怎么是你?”“我家的庄子,这话不该我问郡主,还有彭姑娘吗?”“这是荣公子的庄子呀。”玥言笑着说道,“可真是巧。”的确很巧,荣慕本打算在兰溪偶遇浔阳,正想过来让福伯收拾收拾地方,好带浔阳来赏花,没想到浔阳已经在这儿了。“彭姑娘是让蜜蜂蛰了吗?”荣慕牵起玥言的手,“我小时候也常被蜜蜂蛰,我给姑娘上药吧。”浔阳刚想替玥言说话,玥言已道了谢。福伯寻了药过来,见荣慕在还担心要挨骂。哪知荣慕竟和颜悦色地拿了药,还对他说了句“有劳”,简直太阳打了西边出来。玥言的脸比杏花还红,呼吸都乱了,恨不得多让蜜蜂蛰几次。上次见荣慕时,他穿着小二的衣服,如今换了锦衣华服更显清隽。“时候不早,二位姑娘不妨在我这儿吃个便饭再走。”“不必了。”浔阳怕玥言又应下,赶紧拒绝。“郡主不愿,那不知彭姑娘呢?”荣慕想借玥言留住浔阳。玥言红着脸颊,虽然心中很想留下,但一会儿四哥该来接她们了,便也只好拒绝。荣慕也不能硬将人关在这儿,只能将人送到门口。彭四郎正好过来,见浔阳她们从荣家的庄子里走出来甚是不解。“郡主请上马车。”彭四郎对荣慕看着浔阳的眼神很是反感,隔开了他的目光,扶浔阳上马车。荣慕对彭四郎又何尝不是满满的敌意,全京城都说彭家四郎与浔阳郡主是天作之和,他偏觉得彭四郎沽名钓誉根本配不上浔阳。玥言还在向荣慕道谢,彭四郎再三催促才依依不舍上了马车。“后会无期。”彭四郎调转马头,扬尘而去。荣慕咬牙切切,庆国公之子又如何,他才不放在眼里。第22章弹劾“庆国公被弹劾了?”浔阳闻得此消息时讶异至极。庆国公在官场打滚多年,处事向来圆滑,虽然支持着他们慎王府,却也和不少慷王党羽交情非浅,怎的突然就遭了弹劾。“我刚得知消息的时候也十分意外。”彭四郎道,“此事很明显是有人在找父亲的麻烦。”弹劾庆国公的折子说的是他一年前收受贿赂,私自更换了供应雷霆军兵服的织染坊。不过是个织染坊,换也就换了,这么无关痛痒的事情现在重提,居心实在明显。“彭公子可查出了谁是幕后黑手?”这也正是彭四郎今日来此的原因,他道:“荣慕。”浔阳斟茶的手忽地一顿,居然是荣慕。与朝局毫无干系的荣慕为何突然对付起庆国公来?此事不像慷王授意,他jiejie荣妃久居深宫,也没理由与庆国公府有什么恩怨,想来应该是他自己要与庆国公府为敌。以荣慕之力要去斗根深蒂固的国公府简直是不自量力。“庆国公打算如何处置此事?”“我父亲的意思是看在荣妃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了,可我却觉得此人为祸多时,不除不快,不知郡主怎么看?”彭四郎此行就是想知道浔阳是如何看待荣慕的,他相信荣慕的出身与人品入不了浔阳的眼,但不来走一趟始终不安心。若照浔阳从前的性子定会支持彭四郎去对付荣慕,但如今的她却更赞同庆国公的大局为重。倒不是荣慕动不得,只是眼下荣妃正得圣宠,无谓为了这样一个跳梁小丑多生事端。浔阳道:“区区荣慕掀不起什么波浪,彭公子又何必费神去与他计较,由着他自生自灭便是。”虽然彭四郎也看不起荣慕为人,但听浔阳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不快。也不知浔阳是真觉得荣慕不值得自己出手,还是有心要维护他。正此时,唐近捧着一张请柬入内。近来他跟着莲珠学规矩,举止倒真有了几分家仆模样,恭恭敬敬道:“郡主,门房送了张请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