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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饭,洗碗水也烧得正好。老师傅开始诵读,魏寻帮着小师傅收拾打扫。小师傅说他曾经怀疑过自己这样的生活状态是否算作出家人,因之与他了解到的其他僧人都不太一样。“他们会撞钟,红渠寺没有钟;他们会到经堂或者大雄宝殿上早课,红渠寺没有经堂也没有大雄宝殿;他们有固定的时间表,我们没有;他们会打坐参禅跑香拜忏,我们不会;他们过午不食,但我们认为健康更为重要。”魏寻一面擦碗一面认真听他说,十二三岁的小师傅最后总结,“我们从来不为了将自己归类于某一群体而做不符合生活环境的事情,好像什么规矩也没有,但可贵之处就在于我们什么规矩都没有。”小师傅说完朝魏寻眨眨眼睛,突然就又沾了人间烟火气,“地瓜熟啦!”于是乎,魏展终于来到红渠寺时,便看见两个小孩围坐在火炉前捧着烤红薯正吃得香甜。第45章哥哥是个不会走乡间小路的笨蛋,大衣上沾了竹叶,短靴也满是泥泞。此刻他站在院门处,冷眼盯着魏寻。嗬,他倒还气得不行。魏寻当没看见这个人,小师傅想上前招呼,在魏寻示意后又坐下了。魏寻慢悠悠吃完了地瓜,慢悠悠去水缸旁边洗了手,又慢悠悠回来把身体烤得暖乎乎,这才笑着与两位师傅道别。小师傅用牛皮纸给他包了两个地瓜,老师傅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外那位,仍旧没说什么。径自走过。魏展心头气不打一处来,面上却情绪不显,转身跟上。一前一后走在来时的路上,始终没有出声交谈,但魏寻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目光几乎要将他穿出个窟窿来。到了一处有落差的土埂,上面还嵌了块满布青苔的石头,魏寻老神在在走过去,而后回身朝大哥伸出右手来。魏展一愣,就见那小孩儿挑衅地瞥了眼下方一道滑痕,他刚才过来时差点摔了个跟头。魏寻脑海里浮现出大哥一边稳住身体一边破口大骂的场景,觉得愉快极了。魏展一把拍开他手,大步跨下来,重新树立威信。雪水与泥水融在一起,又是晚上,手机照亮的前方看上去一点也不美丽。好在很快便接近主道,魏展突然示弱般开口,“你有两个地瓜,不分我一个?”“哼。”他见前方小家伙脾气大得不行的样子,忍不住勾唇笑了。这边心头正温暖着,哪知魏寻突然厉声一喝,“站住!”魏展竟然就乖乖站住了。也不知道对方搞些什么名堂,回过神来就要继续朝前走,结果那鬼东西抬脚就往出口旁那丛翠竹上一蹬,随即飞身跑开。水珠混着大大小小的雪块哗啦哗啦落下来,把大哥砸了个目瞪口呆。魏展抬手一抹脸,现在真是怒火中烧了,大步追上去,逮住了就往车身上按。双手都被用力扣住,大哥的脸近在咫尺,魏寻眼睛瞪得溜圆在对方怀里挣扎,“放开!”钳制力度未减分毫,“怎么不接电话?”“讨厌你!”魏展气得笑了,“还长能耐了你!”魏寻抬脚就踹,奈何双腿被先一步紧紧抵住,力量悬殊太大,索性偏头就往对方脖子上咬。是真用了狠劲,嘴里都尝到了丝丝血腥味。魏展吃痛却没有松手,等那小家伙咬够了,又感受到他极为心疼似的伸出舌尖轻舔。“好喝?”魏寻不说话,用力吮了一口。大哥疼得嘶一声倒抽冷气,掏出对方口袋里钥匙解了锁,托着小恶魔双腿就要把他抱上车,“还有更好喝的。”几乎是被蛮力地丢上后座,在脑袋险些就要磕上车窗前被一只大手及时护住了,这大手紧接着扣住魏寻后脑就往自己领地带。魏展压上来亲吻怀里人唇瓣,可这小东西非但半点不合作,甚至再次张口咬他。他稍微起身用拇指抹掉唇角血迹,俯视着下方恶狠狠瞪着自己的人,“你今天属小狗儿了?”他说着一笑,全然不把这点疼痛当回事,伸手便要去剥魏寻外套。身下人眼神就跟头小狼崽似的,他瞧着有趣极了,忍不住就要更狠的逗弄。魏寻双腿用力踢他,嘴里不停命令着,“你出去!”“出去干什么?”他压低了嗓音,“要狠狠地进来,很深很深的进来。”魏寻当然听懂他在说什么,脸一红,随即更用力地反抗,“这是我的车!你出去!出去!”魏展伸手扣住他乱踢的双腿,另一手已经开始剥他裤子,盯着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定论,“什么你的车我的车,你人都是我的。”魏寻已经顾不上去护自己衣物,出声朝他大吼,“现在不是了!你有别人了!”后半句他嗓子都已经变调,尖细得像从缝里挤出来,针一样,刺得魏展心头一颤。待他吼完,空气凝滞不动。魏寻瞪着对方,瞪到眼睛酸痛,在不争气的东西就要流下来时偏头把脑袋卖埋向椅背。魏展静静看了他半晌,而后俯身轻轻拥抱他。他埋首在小孩儿颈项,嘴唇若有似无地摩挲,“不会再有别人,只有你。只有你。”怀里人恍若未闻,但魏展感受到他的身子越发瑟缩起来。他伸出左手搁在小孩儿唇边,温柔抚摸着,又将裸.露的手腕递予他看,“咬这里。”他牵着他的手往自己心脏的地方来,“还有这里。”“所有血,都是你的,这具身体,全部都是你的。”魏寻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无果,他蜷缩着,声音哽咽,终于从遮挡他多年的巨石后面稍稍探出头来。“不是我的……是哥哥的……从来都是哥哥一个人的……”魏展呼吸一滞,他用了点力气,下定决心翻过魏寻的身体面向自己,看到那张脸上涕泪横流。明明魏寻已经处于脱力的状态,但心脏那里就像是被狠力握了一把,痛得他几乎快要全身痉挛起来。他一点一点擦干净魏寻哭花了的脸,眼睛通红地望着对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负责,“魏寻,我为我们的开始道歉,但从很久以前的某一刻起,就只有你。”魏寻垂着眼睛不看他,尽管心里的确为之开怀。他很矛盾,如果那个人是哥哥的话,他恨不能延续他的生命,全部全部活成他的样子也心甘情愿。可是,另一个人是魏展,因而他又贪婪地希望对方只注视自己。他为此挣扎痛苦,每一天,都被自己编织的密网囚禁在原地迈不出脚。他们此刻仿佛心灵相通,魏展能体察怀里小孩儿所有细腻的情绪,他抵着魏寻额头,声音像棉花一样温柔包裹对方,“我们会记着他,但记住一个人不只有爱情这一种方式,像你记住哥哥,我记住弟弟,你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