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4
——不过回想起来,似乎每一次他想要选择轻松的任务休息一下,就会出现莫名其妙的麻烦,难道是运气太差?这一次的世界由于磁场比较独特,所以当真衍生出了“鬼物”这么一种存在。当rou体死亡后,或是由于怨念太深、或是由于心存留恋,但凡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死亡的魂魄都会在离体后成为另一种独立的存在形式,统称为“鬼物”。只不过,由于绝大多数人类精神力较弱,形成的鬼物也魂魄不全、缺少理智,很难完成死前心中的执念。而一旦时间长了,这些无法完成心愿的鬼物便会被自然力量逐渐消解,“魂飞魄散”。为了对抗这种自然分解的力量,另一些鬼物本能的学会了伤害活人、吞噬活人的魂魄补全自己,久而久之便成为了所谓的“厉鬼”。——而被刘涛选中的原身,就是这么一个不幸遭遇厉鬼的可怜人。原身出生于农村,家庭并不富裕,但作为最小、也是唯一的男孩子,他却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可以说是被家人捧在心尖上疼爱。为了能够让原主上大学,他的父母起早贪黑的下地干活,而他上面的三个jiejie也辍学在家,或是早早嫁了出去、或是进大城市打工,只为了供养自己的弟弟,让他能够上大学、有出息。所幸,原主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他感念亲人为他的付出,学习一直努力刻苦,最后也顺利考入了全国重点的名校,一旦毕业,就能够一飞冲天。然而,世事难料,这只从土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还没有完全长成,便折了羽翼。原身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只是和社团的朋友出去玩了一场,便踏进了鬼门关。对于这样的结果,原身自然是不甘的。他不甘心自己年纪轻轻、前程光明便失去生命,更加痛苦于自己非但没有回报父母jiejie、没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反倒让他们经历丧亲之痛,让他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无论是奉养父母jiejie还是出人头地,对于刘涛而言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任务,他本以为这一个世界自己能好好轻松轻松,与恋人谈一场清新纯洁的校园恋爱,却不曾想刚一睁眼,这个世界的画风就变得让他措手不及。说实话,刚刚附身便听到恋人那熟悉的嗓音、刚一睁眼便看到恋人美丽的面容,这对于刘涛而言当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可惜他一心放在恋人身上,高估了原身此时此刻的身体状态,情绪一时激动,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在恋人的怀抱中……去了……还没来得及跟恋人打一声招呼就被再一次排斥出rou.体的刘涛:“……………………………………”说实话,虽然这是一场意外,但作为身经百战的任务者,刘涛并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很多的时候,愿意与他们交易的对象都处于生命危险之中,刚一附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遭遇重创,生命垂危甚至死亡,实在是一件十分常见的事情。最初进行任务的时候,刘涛由于经验不足,经常不慎把原身的身体弄死,所幸为了应对这种情况,灰色空间的任务者们也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死了,再重新附着上去不就行了?只要死的时间不长,各项机能尚未完全停止,身体也仍旧完整,如刘涛这般精神力强大的任务者便能够使用自己的灵魂力滋养身体、使之重新恢复运作——这也并不是什么太过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就算是普通人,也会存在“假死”的状态,而任务者只不过是死得比“假死”稍微彻底那么一点。倘若自己没有死在恋人怀里,刘涛根本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自己就这么在恋人怀里咽了气,这……就有点尴尬了。只不过,刘涛却并没有来得及品味这一份尴尬,很快便被泪流满面的恋人哭得心肝都开始发颤。他着实见不得白缎的眼泪,特别是对方这种一边哭泣一边迷茫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更是让他心中酸软一片,恨不得立刻就将他抱在怀中哄诱安抚,吻掉他的泪水、挥散他的迷茫。既然无法改变被恋人目睹死亡的事实,刘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又一头扎进了失去生气的rou.体之内,在白缎的面前还了阳。——至于接下来……就更尴尬了。躺在白缎怀中,僵硬的维持着为他抹泪的动作,刘涛与白缎面面相觑了半晌。随后,白缎面无表情的松了手,任凭刘涛尚且还不能自由控制的身体重重砸在了阴冷潮湿的地面上。刘涛的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显然磕得不轻,所幸他的神经系统尚未完全恢复功能,也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疼痛,只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不过说实话,这种表情配上青黑色的皮肤,还真是十足的诡异。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白缎冷冷的注视着地上扭动了一下、迟缓又僵硬的撑起身体的“人”:“你是谁?!”刘涛眨了眨眼睛:“我是……刘涛啊?‘墨月’配音社的社员……”“你不是他。”白缎皱了皱眉,语气斩钉截铁。虽然没有与刘涛接触过,但白缎却本能的知道面前的“人”与“刘涛”之间的区别。即使用着同一具躯体,他们也宛若天差地别,最起码白缎先前与“刘涛”见过好几面,却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投注过任何的注意力,而面前的“人”,他却很难忽视其存在。——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家伙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的缘故。冥冥中,白缎觉得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反常表现就是与这个“人”有关,而不是为了“刘涛”,再加上功效明明为寻找关系密切者的追踪符却将他引来了这里,更是令白缎惊疑不定。——他与这个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渊源?在白缎胡乱猜测的时候,刘涛也终于用灵魂力蕴养完身体。他的肤色褪去了青黑,变得正常了许多,却依旧苍白的毫无血色,他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终于开始隐隐作痛的后脑勺,颇有些怀念曾经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极好忽悠的傻白甜恋人。“我是刘涛。”他耸了耸肩膀,强调了一遍,“从此以后,我就是刘涛。”白缎眸色一深:“恶鬼附身?”“鬼?嗯……我大概也能称之为鬼吧,但我可不是什么恶鬼,是好鬼。”刘涛努力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