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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清楚。叫丁胖子一说,好像很暧昧似得。他心里有鬼,当然不许别人乱开玩笑。一大早来了这么一出,宁柯算是气饱了。一进训练馆他就更生气了,那人跟没事儿似得,跟陪练对打,不知道聊了什么,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得。这个陪练叫蔡明明,外号‘大蔡’,少帅特意给李经年配的。这人外向,絮叨劲儿仅次于丁胖子。一看李经年和气又好说话,就八卦起全队都关注的宁日天来了。“你说他不好相处?”李经年摇头表示不同意,想想宁柯别扭的样子,不由失笑,“他挺可爱的啊。”大蔡一愣,球打飞了。他心里万分可怜李经年,多好的一个人啊,跟宁日天一个寝室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了,打落牙齿活血吞,绝不说人一句坏话,真是好人啊!宁柯默默拿了一个球,心说:“我让你笑。”他挪近了一个球台,算好了准度,这一拍下去保准给他后脑勺来个包。却不成想大蔡捡球的工夫四周看了看,顺嘴了说了句:“宁柯看你呢。”李经年一回头迎面撞上宁柯的大力球,登时鼻孔流血。“宁日天,你也太过分了吧?”大蔡一边拿着汗巾给李经年止血一边忍不住打抱不平。大家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蔡这么一说立刻看向宁柯。只见他手里还握着球拍,呆立在那,表情说不上是愧疚还是惊讶。少帅忽然从宁柯身后冒出来,上去就给了他一脚,“去我办公室等我。”李经年一手捂着鼻子,顾不得自己满脸血,连忙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没关系的。”宁柯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少帅铁青着脸看了眼各种围观群众,“都不用训练吗?都能拿冠军是不是?”队员们立刻做鸟兽散。李经年还想解释些什么,没想到少帅先开口:“小李,人善被人欺。虽然宁柯不是恶人,但是他性子劣,你不必惯着他。队里二十几个人,你最不容易,我一定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不会委屈你的。”“少帅……”李经年瞬间觉得眼睛酸涩,不知该说什么好。—————————————————————宁柯在办公室枯站了半天,就知道少帅是故意的。罚站,让他自己反省呢。他一开始是觉得对不起李经年,可是谁让他偏偏回头呢?打后脑勺肯定没事的,他打的是兵乓球又不是铅球,再厉害也不能打出脑震荡来。这个李经年一来少帅就对他另眼相待,虽然没和他正式打过,也知道他是个强敌。可是李经年太讨厌了,他的讨厌之处就是对自己太好,让自己讨厌不起来。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他不会再对自己好了吧?宁柯心想这样更好,省的他别扭,跟欠人家似得。可是,为什么心里觉得不舒服呢?“想明白了吗?”少帅的声音适时响起。宁柯昂着头,“我不是故意的,没想打他脸上。”少帅喝了口茶,“我知道,看见了,你瞄他后脑勺嘛。”宁柯微微抿了抿唇,垂下头不说话。他服从少帅,并不是因为他是总教练,而是因为他真的很牛。少帅叹了口气,他有的时候很苦恼。喜欢有个性的桀骜少年,喜欢他们身上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他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可是他有时候又恨他们的无法无天,以自我为中心。虽然,他年轻时也这样。想到这里,气消了一半,“别以为你瞄人后脑勺就没事儿,凭什么?欺生啊?宁柯我最后提醒一次,下次我在看到你欺负老实人你就不用在这反省了,回省队去吧。”宁柯点点头,“知道了。”少帅大手一挥,“回去吧,今天体能训练指标双倍,完不成别睡觉。”宁柯垂头丧气的回到训练场,心不在焉埋头苦打。他不是怕被清回省队,是被自己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弄乱了。也许只是不适应吧?突然来了一个人,又住一间屋子,一时不习惯,也未必就是……喜欢。手下一顿,又丢了一个球。——————————————————大蔡奋力接完李经年最后一个球,看了看时间,“走吧,食堂开饭了。”李经年看了看独自一人在一旁搞体能的宁柯,婉言谢绝。大蔡摇摇头,自己拿上东西撤了。宁柯满头大汗,随着动作起伏,微微喘息着。李经年心疼少年的倔强,开口都多了几分温柔,“小柯,我们吃饭去吧?”宁柯躺在地上,他说:“你跟我打一局,赢了我就听你的。”李经年蹲下来,拾起旁边的汗巾给他擦汗,却不接他的问题。宁柯不死心,“要不我们比发球,两边同时发,十个球,谁先落谁赢。”李经年问:“我输了呢?”宁柯一笑信心十足,“比赛结果我不说出去,也不用你听我的。”李经年伸手拉他起身,“输或赢,都算你赢。平局算我赢,结果我不会说出去,但你要听我的。”宁柯一笑,“头回见到比宁爷我还自负的,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不知道你宁爷爷有几只眼。”李经年也笑了,“等会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我爷爷。”两个人各执一拍,一人手里握了十个球。按照李经年所说的,平局算他赢。也就是说这二十个球,必须同时落地。宁柯不信,本来他没觉得自己一定赢,但是这么一来就简单多了。他只要快一点或者慢一点,都不是平局。宁柯微微一笑,“听着,3……2……1……”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太难,臣妾做不到。☆、小祖宗伺候哥哥二十个球落地,宁柯双唇紧抿,脸憋的通红。因为,他输了。李经年始终盯着宁柯的手,他发球自己也发球,他发快球自己也发快球,绝对保证同一节奏,结果就是球在中路两两相撞,一同落到台上。二十个球,两两同时落地,绝无先后之分。李经年放下拍,走过去揉了揉宁柯的头,“叫不叫?”宁柯咬着唇,纠结着要不要开这个口。他爷爷去世的早,自己没什么印象。没想到长到这么大,给自己添了一爷爷。李经年当然不想为难他,看少年垂着眼眸不安的转身离开。宁柯看他消失在门口,怒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猛地把球拍扔了出去。“小柯……”某人应声倒下。李经年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他的额头渗出鲜红的血色。有那么一瞬间,宁柯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李经年……”他的声音颤抖着,“你不要吓我。”李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