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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话,指桑骂槐,说小姐秽……”小宫女没把后面的花说出,天启帝心里自是清楚:“为何不将那奴才打发了?”王瑾素知是问的自己,直接跪下,微抬的脸庞梨花带雨:“臣女初来宫中,身旁只有jiejie,可jiejie身怀六甲辛苦异常,臣女怎样也不能拿这种小事扰她。更何况,那姑姑做事谨慎有序,从未犯过错……”天启帝听完这席话深思起来,这一般的宫女都是如此,更何论大臣呢?自己只想给小七找好有力班底,班底是够强,可小七能控住吗?若是一个权臣一点把柄都没有……天启帝面上恢复清明,看到还跪在地上的清影不禁心疼,下座亲扶起来:“朕这就把那奴才送到慎刑司。你若是想家便先回家,过几日朕把你迎进宫来,定为你找个好的。”红晕飞上秀面,一阵低声软语。夏永听得天启帝的爽朗笑声,心下有了盘算,这个王二姑娘的福气,怕是比她那贤妃jiejie还要大呢……顾府,花厅,沈聿看着来访的人,冷淡非常:“顾念此时不在家,你若要谢他,明日再来吧。”玉官面对这个清冷绝尘的公子,终于明白了为何会有昨日那般的闹剧。那顾大人愿留下地址让他上门,怕也是爱屋及乌吧。正眼望向这位公子,也是一双桃花眼,清澈见底,不似自己这般自带三分媚色。“玉官想着今日谢过顾大人便好,不愿多扰,怕再与大人带来麻烦。”“既是知道有麻烦还来做什么!”青枝忍不住刺了一句,平日虽是更偏向自家公子,可除了沈聿,自是顾念最亲,对昨日的惊吓不免耿耿于怀。沈聿瞥了一眼青枝,但并未出言指责。昨天的事,他心里也是有气的,再望着这与自己有三分像的眉眼,更是膈应。玉官面上有些难堪,看向那位公子,而那位公子竟也不做声,只是淡淡的瞅着他。在那清棱棱的目光下,玉官只感觉一切都被看透了,自己越发的渺小污浊。正在尴尬之际,顾念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包山楂糕。沈聿见他回来了,想到这人在外引蜂招蝶,自己还得帮他招待,轻哼一声。顾念见那使性儿的小模样,爱的不得了,一颗心都要化了,碍着有人,不能扑上去,便把山楂糕捧上讨好。“玉公子可还好?”顾念见玉官额上还蒙着一块纱布,内心过意不去。玉官现如今见他俩如此这般,心里明了,这位大人对自己爱屋及乌也不是,不过是出于仁义罢了。“谢公子记挂,玉官已无大碍了。昨日还多亏大人相助,玉官身份卑贱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这个水丞还能聊表心意。”旁边的小厮捧出一个青玉水丞,颜色纯净,纹着仙鹤乘着祥云,在余光下熠熠生辉。沈聿心里透亮,送这水丞不过于贵重突兀却是精巧有用,更何况还是平步青云图,不怕顾念不喜爱,若是天天放在桌前,怕是一看便能想起送物之人,这份心思……沈聿眼神锋利起来,顾念岂是他能肖想的?刚想回绝过去,却发现已没有人了。看向桌上的水丞,沈聿慢慢扬起手掌……“小聿,我们去……”顾念看着地上的残片不可置信的望向沈聿,沈聿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心口一疼,手慢慢攥紧,这人若是敢凶他,他就……那人却是扑过来,“有没有扎到手啊,为何手攥起来,快给我看看,听话啊,快把手伸开。”沈聿看着慌乱的人,心里满足伸开手,轻飘飘道:“是我把那水丞摔了,我无事。”顾念检查完见他无事,慢慢将人抵到桌边:“小聿何苦去摔那个玩意,左右我不会放在心上。莫非,小聿是怕……?”“公子,大公……啊~青枝什么也没看见。”沈聿面上恢复过来,推开最近越发不安分的某人,快步向饭厅走去。顾念把手抵在唇边,低低笑了几声,转身跟了上去。只留那一地青玉片哑然无光……山雨欲来风满楼今日沐休,可顾府的书房一大早就开始就厅里咣啷……沈聿今日醒的早些,可还是有些困,本打算在睡个回笼觉,可模模糊糊听得青枝念叨什么大公子一大早就起了,沐休也不歇着……沈聿怕顾念饿着等自己,便也起身了,洗漱完不要青枝束发,只用丝带松松绕了一圈,打算吃过饭后再睡一会儿……在饭厅等了一会,看着顾念还没来,沈聿轻轻蹙眉,这人不是起的比他早多了吗?正准备要青枝去请顾念,清竹已颠颠的跑来了。“二公子,大公子要您去书房找他,说是有要事相谈……”沈聿抿了一口茶,要事?站起来快步走在前方,思虑着若是顾念骗他,可要怎么惩罚呢……沈聿看着杂乱的书房,站在外门实不知该如何下脚,索性不进了,在门口瞪着一脸无辜的某人。“来,哥哥抱你进来~”两只手伸了过来,沈聿看也不看啪的打开,“你要找什么?”顾念深觉可惜,讪讪的把手收回去,听得沈聿问他,脸上又愁起来:“今日宋侍读要贺乔迁之喜,他昨日邀我过去。我本想拿幅古画去,可翻来翻去,都是你喜爱的,再找不出一幅合适的,你对这些东西在熟悉不过了,快来帮我找一找。”说话间,已收拾出一道路来,沈聿踏进去,把装古画的箱子轻轻掩上:“古画虽好,可不知主人心性就不定送出的东西合不合口味。这古画若是主人喜爱便得善存,主人若是不喜怕就会随意丢弃,岂不可惜?”顾念点点头,“我也晓得,可实不知该送些什么。”沈聿走进,轻笑道“我看那水丞倒是不错。”顾念听出促狭,一把拉过沈聿,扫向门口,青枝已被清竹拉去备饭了……慢慢逼近,眼角都是笑:“醋了?”沈聿最近也习惯了顾念这般主动,也不推开:“我是说送件玉雕如何?”顾念靠向桌子,“我记得家里有个莲花玉笔筒?”沈聿点头:“笔之在案,或侧或颇,犹人之无仪,筒以束之,如客得家,闲彼放心,归于无邪。”顾念看着焕然一新的宋宅,不禁赞叹宋之问的用心,竟还引来了一股活水,环绕整个花园,在一座高亭下聚成一个小池,小池中浮着几枝初绽的令箭荷,真真讨喜。一行人便到亭上去观赏,顾念拿出贺礼,恭祝宋之问乔迁之喜,沈聿和了几句祝词。宋之问看着一茎莲花玉雕,笑脸又加深了几分,“贤弟用心。”顾念抬手端茶:“沈聿选的,我可没有这般的心思。”宋之问有些疑惑:“沈聿?”沈聿看向宋之问,这宋大人是忘了他吗?宋之问盯着沈聿,突的又转过头来盯着顾念,语调有些急促:“你说,他是沈聿?那你是顾念……”沈聿不明所以,顾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