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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你还想不想与你的儿女团聚了?或者说,你还想不想让你的儿女过好日子了?”儿女从来都是纪才人的命根子,闻听连音提及,纪才人抬起那双失了颜色的眼睛,慢慢地看向连音。“当初皇后承诺你只要能撑得下去便想法子让你出去。今日我也向你做这承诺,只要你能撑下去,今后,必定让你出去。你是信皇后的,还是信我的?”要论谁尊贵,谁更能令人信服。那必定会说皇后。可是纪才人此时却觉得,比起皇后,她更信连音。哪怕连音也受困在冷宫中,可连音这语气中透出的肯定,让她莫名的相信。“信你。”许久没有开口与人说过话的纪才人终于又一次开了口。(。)守龙(完)【加更】(还债还债还债。撒花~)第二日夜晚,睿慎依约踏着月色而来,这回睿慎不但见到了连音,还透过连音见到了纪才人。纪才人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睿慎与连姨是一伙的,再一联想睿慎近些年来忽然的变化后,她终于是全心全意信了连音,相信连音能让她离开这冷宫,甚至与儿女团圆了。同时,她也瞬间明白了睿慎和连音想要做的事情。纪才人没有任何的后怕之感,或许是她已经被打入了冷宫的缘故吧,她反而生出了股豪情来。而连音要纪才人做的事情也非常简单,让纪才人给出一两样信物,可以让睿慎与睿允和皇女可心相谈的信物。同时,也要纪才人手书一封,以保证睿允和可心不会出卖睿慎。对于这一点,纪才人非常相信她那一双儿女。从小,她便亲自教导儿女事务,儿女对她也向来亲厚,所以纪才人对自己女儿的品性绝对是能够打包票的。很快,纪才人分别书了两封手书交于睿慎,同时递上了信物,让他拿去给睿允和可心便可。而连音这里也交代睿慎一定转告那两位,纪才人自有人照拂,叫他们不用担心。睿慎收妥了物品,因为纪才人在场的关系,他没法与连音多说,很快就离开了冷宫。宫内的日子诡谲多变,人人都在为自己的阴谋阳谋而终日奔波着。随着诸位皇子的年纪渐长,特别是五皇子睿臻行过弱冠礼后,朝臣们越来越多的提起了立储之事,多次早朝时便有人提出,储君乃是国之根本,还请皇帝早做打算。而在朝臣们的意思中,这储君之位的人选自然是皇后所出的五皇子睿臻。虽然大沥朝没有立嫡不立长的死规矩,但是既然皇后有所出,那为何不立皇后之子呢?皇帝对此全是以冷笑带过,有时被朝臣们说的烦了,直接当众讥笑,“你们都当朕不行了?储君是国之根本,那朕算什么?”一番话砸下来,直接让众臣们惊若寒蝉。皇帝那么多的儿子,小时候,说起最为优秀的皇子,众人会同一时间想到五皇子睿臻和十一皇子睿慎。但随着年月的累积,再说起最为优秀的皇子时,众人首先想到的只有十一皇子睿慎。近些年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五皇子睿臻在行事与品行之上,总是会被人揪住小辫子。宫内之人说起五皇子睿臻,全是摇头的居多,都说这五皇子过于暴戾了。若不是有皇后在其身后为他张罗和收拾,恐怕睿臻早被皇帝所厌弃了。只不过对于旁人说睿臻不好,皇后是绝对不认的。母不嫌子丑,在皇后心里,她的儿子自然是世间最好的。特别是那个十一皇子睿慎,怎么可能比得过睿臻,怎敢与睿臻比。要不是中毒一事后,皇帝待睿慎保护有度,皇后怕是早就又下手了。这些年来,她也不只一次想找机会下手,但总是苦于没有良机。眼下立储一事始终无法让皇帝点头,皇后心间之火日益燃的旺盛。她好歹与皇帝夫妻几十年,皇帝那点心思,她好歹也是能猜到几分的,皇帝喜欢睿慎,她也知道,恐怕皇帝就是为了睿慎才迟迟不定立储之事。皇后越想越觉是这可能,心里头也就越气。只不过这气并非冲着皇帝,而是全数冲着睿慎而去。要是没了睿慎,那皇帝还会犹豫吗?自然是不会了。在密谋与思索了许久之后,皇后终于决定要再一次向睿慎下手。一年中,几个固定的节日,宫内必定是要举行宫宴的。仲秋节便在这几个固定的日子中。今年的仲秋夜,宫内再一次歌舞升平,四品以上大员悉数进宫参宴,宫内热闹的不得了。宫宴举行的同一时间,冷宫却仍如过去三百六十日一样,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不过,纪才人和连音作伴,虽然四下冷寂,两人还是闲着无事,各搬着一张凳子,坐在院内赏着天上的月。或许是没了外头的纷扰,纪才人这几年心如止水的过日子,年月也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纪才人赏着月色,轻摇着手中的宫扇,忽然开口问连音,“你说,这事可是成了没有?”连音淡淡一笑,“你有信心吗?”有没有信心?纪才人说不上来。这些年来,她与连音同坐了一船,等了这么些年,盼了这么些年,她自然想成事。不为她自己,只为她一双儿女。连音嘴边的笑意不断,“放心吧。”纪才人也就真的放心了。***宫宴快至尾声时,忽然有人惊叫了起来,说是五皇子睿臻落了水。宴中人闻讯再没任何心思继续宴会,侍卫、太监、宫女,以及大臣们、皇子们、皇帝皇后全数往事发之地而去。识水性的太监侍卫们全数跳进了池子里救人,只是他们来的到底晚了些,等将五皇子捞上来时,他已经没了气息。皇后当即晕了过去。皇后周围的人又一阵的手忙脚乱。皇帝也愣了神,虽然对五子睿臻的爱已淡了许多,但这毕竟也是他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之事,哪怕是皇帝也受不住。一场仲秋宴,宫内发生大变故。皇后第二天就病倒在凤榻上,直到五皇子出殡,她也没能走下床来。整日里不能接受儿子先她一步离世的消息,口里不住的骂骂咧咧,说是十一皇子害了她的儿子。只是她这话没人听,皇帝听了也不信。而皇帝虽未表现出什么来,但整个人也仿佛苍老了十岁。原本纷纷要求将五皇子立为储君的老臣们瞬间没了声音,但同时又站出另一班人,要求皇帝尽早确立好储君人选,免得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