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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到身旁的人惊呼,并小声的议论时,连音知道,是脑袋被砸破了。对面的周曦并不因为砸了连音而感到消气,反而怒火更炽,怒瞪着连音,可惜桌上就一只玻璃杯,不然她肯定还会再拿一只来砸连音。连音忍着额头上的疼痛感,回视了周曦一眼,说道:“你就这点能耐是不是?”周曦还没跟连音怼回去,服务员已经匆匆忙忙的奔过来,看着连音额头上的血迹,紧张的说:“这位小姐,你没事吧?你额头破了,要去医院的啊。”连音用手指碰了碰额头,看见手指上确实沾了血迹,表情淡淡的“嗯”了声,对服务员说:“麻烦叫救护车,再帮我报个警,谢谢。”服务员立马照做。周曦却在听见报警两字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连音。那神情像在看一个疯子。也到了这时候,周曦才知道,原来出来赴这个约,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这里是商业中心,距离这片最近的医院就是海大附一。连音毫无疑问的当然会被送到海大附一去。而连音同时要报警的原因,也是要以民事问题,将周曦一并绑到医院去,陪着她处理伤口。而在海大附一这边,认识连音的人或许还不是那么多,但认识周曦的人却不少。也是如此,没一会儿高以恒就不敢置信的对纪凌报告说:“纪主任,急诊那边出乱子了。”最初和最后的世界(四十七)“纪主任,急诊那边出乱子了。”高以恒的话打断了纪凌手中的活。纪凌抬眼看高以恒的表情和所说的话对不上,心里猜测着应该不是病患纠纷之类的事情,就问了回去:“怎么了?”高以恒等的就是纪凌的提问,当即就对他说:“我听人说周曦今天出现在急诊科那边,身后头还跟着警察,好像出事了。所以也好奇过去看了看,你猜结果看见什么了?周曦和你那个小姑娘都在急诊科,而且你那个小姑娘好像头上被砸了,正在处理伤口呢。看情况,是周曦砸的啊。”当高以恒刚报出他对连音的代称时,纪凌很想纠结高以恒的用词,但在听见连音受了伤后,他就愣住了,也忘了要去纠正高以恒的用词。直到听到可能是周曦动的手后,纪凌的眉头拧了起来,“情况属实吗?”“属实不属实,你自己去看看也成啊。”高以恒趁机撺掇他。纪凌拧眉想了一想,随即迈出了脚步,并不薄的白大褂此时就像是雪纺面料一样,无风也飘扬了起来。在医院外还叫嚣的很上劲的周曦,在到达了医院后瞬间就化身成了知性的大家闺秀,面对警察的询问时,非常克制着不去和连音动手,但也非常坚持的说明,先动手的人不是她,她不过是自卫而已。所以这事情,她既不可能对连音道歉,也休想让她为连音的医药费买单。连音却坚持周曦就是故意动手伤人,因为现场有目击人都瞧见了。警察对于这样的情况,无论谁对谁错,一般都是以调节为主。可看两方人都不肯听从调节的僵持状态,警察也是莫可奈何。心想着再努力说服说服,如果两人还是这么冥顽不灵,那警察同志不得不就公事公办,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了。当纪凌赶到急诊科,远远见到的就是两人互不退让的场面,而警察同志明显已经不打算再对两人费口舌。警察说:“既然这样,那两位就都跟我们回警局吧。”周曦正想冲警察说她不可能陪同去警局的话,眼尾处却眼尖的瞧见了不远处面无表情瞧着她们的纪凌,周曦哪里还有那么闲工夫和警察继续说下去,当即表情一变,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奔向纪凌而去,一言不合就向纪凌告起了状,说的又全是连音的坏话,而她则是十足的受害者。为了让纪凌取信,周曦更是毫不隐瞒的直接说出连音特地约见自己,结果就是故意要羞辱自己,才闹到了如今的场面纪凌本是打算偷偷来看一看情况,虽然心里也疑惑两人怎么凑到了一起。但对于周曦的解释和撇清,他的眉头难以抑制的拧的越发深沉。连音一言不发的看着周曦在纪凌面前亮底牌,心里其实也明白周曦为什么会这么急切,就好像自己故意闹出这一场的急切一样。说穿了,就是宁愿两败俱伤,也不愿意对方得到便宜。纪凌既然会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纪凌已经知道了她们俩的事情,所以他才会特意过来的。但具体到底是为了谁过来的,连音心有猜疑,周曦当然也担忧,两人都怕是为了对方,而不是自己。是以,周曦当即第一个动手了。但连音却很有恃无恐,毕竟受伤的人是她,而不是周曦。苦rou计适合弱者,而某些人一眼就看得出并不是什么弱者。虽然周曦和纪凌一同长大,但老实说周曦并没有关注过纪凌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也不会知道纪凌或许是身为医生的关系,他对病人、对弱小者的关注绝对是大于正常人的。也就是说心里的天秤,是会偏向相对弱势的那人的。周曦嘴这么利索,不说纪凌,就是其他人也都不会愿意偏袒她那一方。警察同志看了周曦会儿,没好气的冲着她招手,“小姐,你说完了没有,麻烦你到我们面前来说好吗?那边不是警察,是医生。你这事情不归医生管,归我们警察管。”……今天这一幕没为周曦讨到任何好处,反而让她怄的恨不得一口咬断连音的脖子,好不容易前些天压了她一筹,可却没有收到她最想要的结果,结果今天又全叫对方给讨回了利息。这场仗,周曦输的很不情愿。至于连音,虽然她今天实打实的教训到了周曦,但其实还是一场两输的局面。原本结束和周曦的事情离开急诊科后,连音想要绕过去见一见纪凌,可是纪凌显然知道她想做什么,早一步就离开了,一点机会都没留给她。连音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了医院。才走出医院,连音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是见过几面的那位费予斐管家。见到这人,连音心下就如同会遇见费予斐一样,总觉得不是偶然的巧合。让她这么想的另一个原因是对方看到自己非但不讶异,而且眼神里还带着一点心疼,甚至开口说:“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呢?就这么值得吗?”这话说的很是自来熟,连音不禁跟着蹙起了眉。“你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