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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竟会厌恶到要杀了她。他扬起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向她砍来,大雨滂沱,她痛苦抱住他的身子,要他罢手,可他却将她无情挥开。长剑又再次向她刺来,她满脸泪水摇头眸中已是冰冷,却在那长剑离自己心口一尺之远时被雷电击中,她睁开双眼看到他倒在雨中,空旷的茅屋院落传来一阵凄凉笑声,满是鲜血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她逶迤着逃出茅屋,随即有天神追来,她拖着残躯逃回魔界,不料修罗魔帝被杀,魔界已成为一片血海,之后她便被天神捉住,封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中数万年。我冷眸看着地上的蛇女,拂袖面无表情:“怎么,如今你还想要贪恋凡尘,去那逍遥之地再快活一番?那锥心刺骨的滋味你忘了吗?无论你逃到哪里天庭都不会放了你!”“魔……魔尊……”她已猜到事情败露,趴倒在地上颤抖喘息。我口中冷哼不再看她:“你妖性未泯,出去也不过是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只有在本尊这里,才能罩着你,那些天神才不敢拿你怎样,若本尊此次一举除了天庭的那些仙神,坐上天帝之位,那这天地便都是我们的!哈哈哈……”牛头怪冷了一头的汗,见此忙垂首喊道:“魔尊威武!属下愿为魔尊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我收了狂笑,冰冷的紫瞳望向地上的蛇女:“杀了你对本尊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本尊不想要你死,本尊要让你看清这世间的丑恶,然后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她扬起头绿眸泛光地望向我,片刻缓缓俯下身子,声音轻弱:“属下此生甘愿追随魔尊,若有违此言,不得善终!”“滚!”“是,是。”牛头怪连忙扶起身旁的蛇女战战兢兢退了出去。听到脚步声已渐远,墨云沉眸自屏风后步出:“魔尊不怕他们再做出背叛我们之事?只有杀了他们才能以绝后患。”“杀戮并不能杜绝背叛,你随修罗多年却也只学会了杀人。”我低眉望着他手中的长剑淡道:“本尊送你的这把剑可还满意?”“乃是一把寒铁利刃。”“好。”我挥袖化出无间结界:“随本尊去一趟地狱之谷。”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深层,被称为无间地狱,妖魔鬼怪若被困在这一层,便日日夜夜都要受地狱劫数的煎熬,无休无止。凄厉的嘶吼声伴随着铁链挣扯声,让人头皮发麻,血红色的水在深潭处潺潺流动,水面上一朵朵透明洁白的花儿摇曳矗立,在这幽黑的地狱谷底绽放出诡异的光芒,深潭中央一块孤石屹立,而那孤石上困着的正是我要寻之人。我挥袖足底生风。“魔尊,不可!”身旁的墨云忙拦下我:“我们的法术根本越不过这血潭,不但如此还会落入深潭被潭中的魔羯花食掉灵体。”说罢他双手结印,片刻只见潭水翻腾,自潭中浮起一座石桥。墨云缓出一口气擦了把密汗,回身淡道:“魔尊请随我来。”我缓缓踏上石桥,两旁的魔羯花便迅速缩回水中。“这些魔羯花是当年修罗魔帝炼化的,用来看守这里的死囚。”墨云见我凝眉,解释道。孤石上缠满魔羯花,被困着的灵体长发蓬乱,面如死灰,一双空洞洞的双眼无神望着我与墨云。我嘴角冷笑,上前一步盯着他:“昭通,这无间地狱之刑不好受吧?”他呲出长长的獠牙,挣脱两下,身上血迹斑斑的铁链却兀自收的更紧,伤口很快又渗出血来,孤石上缠绕的魔羯花闻到血腥,迅速覆在他身上贪婪地吸食起来。他还在瞪着我拼命挣扎,墨云抽出手中的血龙剑,剑刃抵向他脖间冷道:“若再敢对魔尊无礼便杀了你!”我望着那些吸满血的魔羯花,透明的花身变得血红异常,不由凝眉:“你法力全无,如今已是废人一个,难道你还想被困在这里一生一世?”听罢他不再呲牙咧嘴,身体颓然,他本是这魔界之王,追随修罗魔帝几次差点荡平天界,却被五帝联手废了法力,丢在这地狱之谷,日日夜夜受此煎熬。我抬头望着他惨白的面孔冷眸:“若你肯回答本尊一个问题,本尊便答应放了你。”他喘着微弱的气息抬眸望着我。“当年可有人来此取过你的污血?那人是谁?”见他久久不语,墨云手中的剑入rou三分:“说!”鲜血顺着脖一淌下,染红剑刃,墨云微怒,握着血龙剑的手用力,我挥袖制止:“将他身上的铁链解开。”“魔尊……”墨云不解,但见我眸中坚定,无奈只好挥剑劈开层层铁链。没了枷锁的束缚,昭通一下跌落在冰凉的地上……耳边传来声音,是我宫内的水月镜镜像之声,似是有小妖来报,我冷哼俯身望着地上虚弱之人,嘴角浮起一抹妖冶微笑:“本尊可以让你生,却也可以让你死,你何时回答了本尊的问题,何时便能出了这地狱之谷,不过你要想清楚了,若是敢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活的比现在痛苦千倍!”说罢转身拂袖而去,墨云见此亦随之离去,身后石桥随即缓缓消失……第67章情断义绝守门的小妖见我归来,忙屈身垂首“禀魔尊,结界外有位天神说要见您。”“谁?”我紫眸微眯。“是……是神尊赤炎。”那小妖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赤炎”这名字在地府是禁忌,谁都不敢提,想想上次狐妖还变作他的模样爬上魔尊的床,随后被打的皮开rou绽,失了几百年修为,他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果然还是来了,我嘴角冷笑:“放他进来。”“是。”身后墨云不由凝眉:“他是天界的人,魔尊不怕他……”“他既然敢来本尊为何不敢放他进来?昭通那边你去盯着,若他肯开口你随时来报。”见那抹紫影已踏了进去,墨云心中一丝不明情绪浮起,片刻化身离去。他来了,一袭月色长袍,不染风尘,薄唇紧抿,冰冷的双眸望向我时不再有半点温度。我心中不由嘲笑,似是他每次在我面前都是这般出尘,从容。他是天上的神,而我是这地狱的魔,我突然想要撕破他华丽的皮囊,看看他从容的外表下究竟是何模样。眉眼微弯,我绝容含霜:“你敢只身一人入我地狱,就不怕有来无回吗?”“你不会的。”他望着我从容不迫。“何以见得?是觉得本尊还对你存有痴心,不会对你动手吗?”我嘴角冷笑,不带一丝温度:“来人,给本尊挖了他的双眼,割了他的舌头!”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