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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赶紧给纪远方打电话。纪远方接到老孙的电话时,正要去开会,还好,是内部会议,让韩启文通知大家,挪到第二天,然后,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到了医院,又不见秦松玥在办公室,顿时,拧起两道眉。他找了好一圈,才发现她一个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那裹上石膏的手,白的扎眼。她一个人,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连他走近了,都没有感觉到。“玥玥。”他走到她面前。“嗯?”她这才抬起头来。是纪远方呀。她忽然就留下眼泪来。不是委屈,是懊悔。憋了一下午,见到纪远方的那一刻,再厚的墙也坍塌了。“纪远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纪远方望着她满眼的泪,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他坐下来,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胸前,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哭吧。”秦松玥像找到了安全的地方,整个人放松下来,头埋在纪远方的怀里,毫无顾忌地哭了起来。得知东子昏迷到知道东子是心肌梗塞,差点酿成大错,她都是懵的。她对自己从来是严于律已,今天的疏忽,差点造成一条生命的消失。她无法原谅自己。以前实习的时候,跟着导师,虽然也见过不少小生命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跟这个世界就此别过,虽然也难过得好几天吃不上饭,但还没有那么深的感触。她当医生的这些年,大概是上天对她太仁慈,没有让她经历过这样的事。东子的事,是她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医生是在跟死亡做搏斗的一群人。责任越大,越不能掉以轻心。不知过来多久,她才红着鼻子,从他怀里抽离。纪远方摸摸她的头,“玥玥,你已经很勇敢了。你是一个好医生。”她摇摇头,低声喃语:“不,我不是……我不是……”……秦松玥本来要回公寓住的,结果,纪远方立马提出反对意见。“你回公寓,谁照顾你?玥玥,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要学会适应我照顾你。”纪远方知道她想住公寓,完全是因为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也不逼她。可是,她现在是伤残人士,谁照顾她,他都不放心。而伤残人士本人却对伤残的定义不够清晰,还想第二天去上班。纪远方二话不说,当着她的面,直接打电话跟院长请假。“朱院长,我是纪远方,对,很久没联系了。今天是一些私人的事情,还想麻烦您一下。不是什么大事,我太太骨折了,需要请几天假。刚领的证,婚礼的时候,还请一定赏光。秦松玥秦医生,心内科,对。麻烦您了。”秦松玥用手捂起脸来。完蛋完蛋,那岂不是大家都知道她结婚了?纪远方把她手拿下来,握在手心里,一路开回家。到了家,先把秦松玥从副驾驶上抱下来,一路抱到卧室,再给韩启文打电话,让许妙帮忙收拾一下秦松玥的东西,送到别墅来。“别废话。收拾一些常用的就行。我问问玥玥还缺什么,明天要麻烦许妙帮忙去买一下。”……许妙在家里收拾东西,不由自主瞎cao心:“韩助理,纪总和玥玥姐的进度,是不是太太太太快了??感觉再过不久,纪总都能当爸爸了。玥玥姐就这么走了,我好孤单啊。”韩启文听罢,愣了一下,动动嘴唇:“许妙,你是不是在暗示我?”许妙:“……”她完全没有任何暗示!韩启文不会收拾,在一边给许妙挖西瓜吃,喂给她,许妙非常不满地指挥他:“籽儿,有籽儿……”韩启文:“……”呵,女人,就是麻烦,吃个西瓜还得把籽儿给她挖好!过了半晌,韩启文轻咳了两声,纠正她:“许妙。这又不是公司,叫什么韩助理……”许妙嘿嘿一笑:“……习惯了……来口西瓜!”韩启文来劲儿了,挖了一勺瓜,就是不给她吃,许妙气得瞪眼睛,韩启文逗她:“想吃啊?叫声好听的听听。”许妙这还是第一次谈恋爱,木纳地问:“叫什么。”韩启文没见过这么迟钝的人,简直没法调情::“你说呢?”许妙思考几秒钟,大大方方地叫:“韩哥!”韩启文:“……”……秦松玥还是第一次见纪远方的卧室,和公寓的装潢差不多,黑白主调,没有多余的装饰物。她看看自己的右手,包得严严实实,跟废了没什么两样。韩启文来了以后,纪远方在楼下,跟韩启文聊几句,她一个人,有点累了,打算刷牙洗脸休息了。秦松玥在浴室吃力地刷牙洗脸的时候,纪远方忽然进来了。“我来。”他夺过牙刷,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替她刷着。她含着一嘴的白色泡沫,就这么定定地望着他。“傻。张嘴。”纪远方拿起水杯,递到她嘴巴,她机械地张嘴,来来回回动了动,然后吐到洗手盆里。纪远方又洗了毛巾,替她擦嘴,完全像照顾小朋友。“韩启文走了?”过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嗯。东西帮你放床上了。”她点点头。纪远方替她擦完脸,又随口问:“洗澡吗?”秦松玥还没缓过来,点点头,又摇摇头。纪远方戏谑着,笑了一下,让她先回床上等他,他先放洗澡水,一会儿过去替她脱衣服。秦松玥一听脱衣服,整张脸都红了,结结巴巴道:“纪远方,我……我……我今天不洗澡。”纪远方完全不买账,一本正经道:“那你明天也不洗澡,后天也不洗澡吗?玥玥,我们是夫妻了。况且,你手都这样了,我能对你做什么?”好像是的,她这么别别扭扭的,反而好像是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听他的话,乖乖坐在床上。今天穿的裙子,纪远方坐在她身后,生怕碰到她受伤的地方,从下往上,撩起她的衣服,脱得很慢,衣服摩擦着肌肤,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他的手,不经意地摩擦到她的肌肤,有时候凉,有时候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松玥全程紧绷着,头上热得冒汗,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空调已经开得很低,可是,她头上的汗,一直不断往外冒。衣服撩到一半,还是受到了某些不可避免的阻挡。纪远方的手大大方方地伸到前面来,慢慢地扯着衣服,手不可避免地碰到隆起的地方。秦松玥吞了口口水,源源不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