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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立刻把流水抱紧了怀里,深深地为自己的鲁莽行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而流水就像丢了魂一样,没了反应。落花看着流水,看到他眼睛里的泪水,轻轻地用指腹抹掉。落花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残忍的让自己在意的人落泪。落花恨不得把自己说的话都嚼碎了,吞进肚子了,也不要看流水因为自己哭泣的样子。万分后悔的落花再次将流水拥进自己怀里,隐隐约约听见流水梦魇般的嘀咕着:“不要,不要。。。”落花细细地看着流水,发现他的目光涣散,轻轻一摇,流水晕倒在落花怀里,奈落花怎么叫喊都不醒。作者有话要说:遮眼睛遮眼睛O(∩_∩)O~第22章梦魇惊吓过度的落花抱起流水拼了命的跑向空中阁。落花从未想过流水不在了、消失了,甚至是死亡了,他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尤其是此刻,落花抱着沉甸甸的流水,却感受不到流水生命的气息,就像流水已经奔向了死亡,只剩人世间的驱壳。落花心生寒气,心跳得极快,眼里望着前方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脑子里想着流水,却不知道可以想些什么。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和他说,什么事没有和他一起做,还是自己不应该得寸进尺,亲手将他推向了死亡的深渊。落花越想越胆颤,连低头看流水的胆子都没有了,只怕低了个头,流水那仅存的温热都已经随了风,散了。落花只觉得自己的心、血、rou、骨都没了,脑子已经空无一物,世间没了流水,也没了自己。“师傅,师傅!”落花冲冲忙忙的在空中阁奔走着,真怕瞬息之间,流水只是自己午夜梦回的一个梦魇。以前不觉得,这三层小楼的空中阁竟然这么难寻米氏老人。慌了神的落花急得大汗淋漓,语调微颤,脑袋前后摆个不停。“怎么了,你竟如此慌张。”米氏老人听到落花焦灼的声音也不急,慢悠悠的开门出来。落花看见米氏老人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风一般的将流水抱至米氏老人眼底,恳切着:“他,他不知怎么地。”米氏老人眯着眼看着睡在落花怀里的流水,又睁了眼,迅速将落花的手腕拿起,一号,一改往昔的散漫姿态,严肃着:“抱进去。”落花听了米氏老人的话,乖乖的将流水放在床榻上,看着一本正经的米氏老人,落花心头的顾虑更深了,再一瞧流水,他红润的唇已经乌黑惨白,落花的心被纠成麻花。米氏老人沉着稳定着:“你问了他什么?”落花不知所答,不知该不该描述一下流水出事前自己对他出格的行为,但是说了就等于将自己对流水的歪念曝光,到时候不知米氏老人还能接纳自己,继续将自己留下,成为流水的病根。见落花不答,米氏老人也不含糊:“你们这些小年轻,一天情情爱爱的不好学,真是枉费了我对你们的期许,也枉费了你爷爷对你的期望。”落花噗通一声跪地,将头垂下,届时,落花觉得自己肩头沉重的有些不堪重负。眼睛也不瞟落花,米氏老人闭上眼,细细地琢磨着流水的病情:“流水自懂事起就灾难不断,一生苦命,你,还要再苦上添堵。”米氏老人和五大家族都为造福天下出谋划策、费尽心力,他们之间或多或少都瓜葛,其中,米氏老人和上善家族更是有着不可剥离的恩情。当年女娲补天,上善守天,火龙出世,横扫一切。米氏老人还不是老人,赤头青年凭一腔热血,持一把□□就开始和火龙博弈。米氏老人被火龙的烈火喷到,差点丧命,要不是上善溶月及时出手从火龙口下就得米氏老人,米氏老人早就被烧成焦炭了。上善家族为鼓励米氏老人的不畏精神让其休养在府中,而米氏老人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便韬光养晦的住下了。一住便是几十年,也和上善家族的大当家上善明成为至交。但是米氏老人能独当一面之后便离开了上善家,自己开帮立派,但是众人的悠悠之口把他的耳朵都吵麻了。最后,米氏老人在鼎盛时期隐居逍遥岛,也散了三千弟子。若不是得知上善家族一夕被灭,米氏老人也不会出岛,在茫茫人间寻找被遗漏的上善族人。为了掩人耳目,为了后继有人,米氏老人又收了清风和落花,间接联结两大家族,巩固逍遥岛不可侵犯的地位。但是此刻,米氏老人有些困惑自己是否做对了,尤其是看到流水沉睡在过去的痛苦了。若是当初了解了流水对他也不未尝不是一件幸事。“落花呀,”米氏老人将流水的手放进被子里,语重心长着:“自小,你爷爷就看重你。你也知你与他人不同。”“师傅。”落花重重地将头扣在地上,苦涩着:“师傅,我错了,我错了。请您救救流水吧。”能让米氏老人慌张的病,落花不敢怠慢,即便是废了自己,落花也不愿流水就这般去了,连一声责骂都没有留下。“哎。”米氏老人起了身:“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的梦魇,还得他自己去解。只怪我当初思虑的不周全,怕封得严实了,他身子受不了。如今,我身子也老了,去了也帮不了他什么。若是你不怕污了你的眼,损了你的心,伤了你的情,你就去吧。帮帮他,让他宽宽心。好醒了那场梦魇,身心都不受滋扰。”米氏老人从袖子里抽出一条锦帕摊开,上面布满了细长的银针,闪闪发亮。落花虽不懂米氏老人话中的含义,但是看着被梦魇缠绕的流水便迫不及待的坐在床沿边,将自己的袖子挽上,好让米氏老人施针。看着落花义无反顾的样子,米氏老人会心一笑,就像当年的自己为了上善溶月一般,舍了命,又何妨。米氏老人拔出银针看准了便落针。落花只觉着自己犹如被蚊子叮了一般。“慢慢的,找到了就好好劝导他,莫要让他动怒,一切顺其自然。让他跟着你回逍遥岛,我在岛上等你们。”米氏老人的话就像夜莺啼叫,让落花睁不开眼,身子乏乏的,脑子沉沉的,心里沉甸甸的东西也随之荡开了。落花是被叫卖声吵醒的。大雪纷飞的街道,路人稀少,只有讨生活的人还在辛苦的劳动。落花有些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流水的梦魇,至于他现在何处,只得慢慢寻着。落花仔细地走着,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走都是在原地打转,总会回到蓝颜坊。落花看着朱漆粉刷的匾额,大门深锁的寂静,便指向蓝颜坊问着小贩:“那里可是何处?”小贩瞥了眼蓝颜坊,再瞥了眼落花,鄙夷了句:“不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你去早了,晚点再去吧。到了夜间,那叫声可不输给姐儿。”落花可等不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