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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外公呢?”凌薇此刻只想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主人在府中等着你呢。”凌薇思索再三,决定先返回了外公府邸。“凌薇啊!”裴老先生的声音还是那样熟悉。凌薇听到家人的声音,不免鼻酸,已不再年轻的男子,站在疾风中等待着外孙女。“外公。”凌薇快步上前,裴老先生将外孙女搂在怀中,和她小时候一样。“孩子,你要放宽心,不然你的母亲也该为你担心了。”裴老先生的这句话让凌薇不免自责,她只顾着自己伤心,却忘记了还有人在为自己担心。跟随外公一行向府内走去,凌薇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回头,却并未瞧见任何人,只觉得是自己这几日太过于紧张了,况且,倘若当真有人,不可能被跟了一路却不知道。“外公,给我一队熟悉地理环境的人,要快!”“丫头啊,再急也要先吃了饭再去,你这一路奔波,怕是未曾停过一步,你万不可还未寻到人,自己便先倒下了。”凌薇微怔,继而点了点头,“我的肚子先不愿意了。”凌薇“认真”地吃着每一口饭,裴老先生明知道她心不在焉,却还是在一个劲地向她的碗中夹菜。“离洛是我最放心的,此次就还是由他亲自挑选人马吧。”裴老先生深知凌薇的脾性,知道她需要怎样的帮手。凌薇微微点头,继续吃着碗中外公所夹的菜。那个地方,需要足够强大,不轻易成为他人累赘之人前往,安全而归的可能性才大,裴老先生先前已经派人去探过路,回来了一半人马。想起自己之前欲要只身前往的念头,凌薇只觉得大概是自己被情感冲昏了头,倘若自己有去无回,外公和母亲该如何承受?人们在面对伤害时,只想着自己,似乎是一种本能。翌日天未亮,一队人马便秘密离开了裴府。其中有先前平安回来的人员,作为领路者行在队伍的最前面。身着玄衣的身影,隐秘在未亮完全的夜幕之中。越是向那条危险道路靠近,周围的人便越稀少。旁人瞧了,总觉得有种“向死而生”的意味。“凌薇小姐,到了。”一条蜿蜒看不见尽头的路,笼罩着一层死亡的气息。“前进。”这是凌薇的命令,在裴府,每个人最明白的一个词便是“命令”,必须服从,此刻,凌薇便是他们的主人。凌薇自己亦并无退缩之意,第一个骑着马向那条小路行进。这是一条靠近山体的小路,按理说应该能听到许多鸟鸣声,可是,此刻,安静得出奇。“小心。”凌薇将剑鞘拔了出来,“你们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番景象吗?”“小姐,这里和上次的景象完全不同了......”一个瘦削的男子低声回道,“像是换了个地方一样。”这句话才是让众人预感到危险的,倘若是一尘不变的环境,来过一次,终归是能摸清许多的,可瞬息万变,便会令所有人有一种被困在一个迷局之中一般的感觉,摸不着头脑,时刻绷紧神经。突然,一个巨型黑影掠过头顶。“那是什么?!”少年的声音颤抖着。“巨型蝙蝠。”离洛淡定回道。“这家伙显然是看见我们了。”凌薇抬头,邪魅一笑。“看我的。”离洛已抬手将箭矢射出。只见蝙蝠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加快了飞行速度,羽翼震动生出的风令众人感觉身体坐不稳了。“离洛可真是厉害啊,那家伙被吓跑了。”方才有些惊慌的少年恢复了平静。“不妙!”众人将将平复心绪,便听见队伍最后面的少年的叫嚷。“怎么可能,那东西明明是昼伏夜出的,这天色马上便要大亮了......”离洛抬首,瞧见天空慢慢被一层棕灰色的雾气笼罩,雾气的行走速度太快,马上便要将一切遮盖得严严实实了。凌薇这才意识到一行人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怖与危险。快速的剑法抵挡住了一部分攻击,可那群可怖的家伙似乎也觉察出了敌人的实力,转而几只攻击一个人。凌薇只得下令火攻的同时,驾马快速向前奔跑,只盼着能在途中寻到适合躲避之地。不知跑了多久,凌薇的马匹似是失控了一般,脖子上的缰绳已经拉扯不住它了。身后的少年们眼看着马匹就要跑出视线了,周围的雾气似是散去了一些,隐隐绰绰可以看清一些,只得借轻功一跃而起,却终是晚了一步。离洛只见马匹上空无一人,它独自奔跑着。一行人不相信一个大活人可以在眼前消失。众人突然意识到身后的蝙蝠不知何时,亦是没了踪影,好像完成了某项任务便该退出一般,消失得亦极是诡异。离洛命众人停下来,大家的脸上明显写着焦急,首先,能否从此处成功走出是个未知,其次,凌薇是在这里失踪的,无论如何亦是不能就这样出去,只顾着自己的安全,不是裴氏一族的规矩。“其实,并不是眼睁睁看着消失的,迷雾那样大,我们根本就看不清。”榕筝的这句话起了关键的作用,众人这才恍然,是啊,如此想来,似乎便不是那般诡异了。凌薇只记得自己自己被一股巨大的风吹落马下,连续的滚了几圈后,跌进了一个深坑,机关一样,一触即发,一个似乎没有尽头的洞,凌薇一身武艺,却无法施展,直到跌落洞底。脑袋撞到了一块石头,没有晕过去,但也是晕晕乎乎的,加上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周围是什么情形。听到有脚步声,凌薇微微侧头,看见地上有影子,应该是人,这里怎么会有人存在?还是正是因为有人才会被传得越来越神乎?凌薇不知自己被什么人架起来,放在了一个木板上,抬向未知的地方。凌薇隐约听到有轴轮转动的声音,似乎是在向更高的地方上升。好厉害的机关,凌薇在心中默念,此刻,她的头脑似乎清醒了很多,无力感越来越弱,她并没有想着立刻反抗,静待时机。“公子。”凌薇听到担着自己的人在和什么人打着招呼。“什么人?”只此一句,凌薇便听出来了:是李清让!他,果然还活着,可为何这些人要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