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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刚刚够生命的某个时刻,某个瞬间,爱上一个人,然后奔跑,沉迷,沉浸,沉溺。可徐冉那种绝然冷漠的态度却让他整个人仿佛浇了一大盆冰水的悲伤。没清醒,即使没齿的寒冷也没能令到他清醒,思想也更加陷入浑浊。他没那么坏,应该也无法做到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从小到大所接收的教育也是,教他正直善良,虽然他没那么好,但也不足以那么坏。这样的一个人,当他遇到了徐冉,想没想过,或许比那些嗜血残忍的人愈发糟糕?他不可以忘记,那天,他戳穿了老男人的陈谷子烂芝麻罪行之后,早晨一大早他就站在医院外科二楼小会议室窗口。故意的,纯属。这个凭窗眺望的角度,刚刚可以把前往心胸外科的每个人都尽收眼底。迷迷糊糊一晚上,辗转反侧。想着徐冉会遭遇怎么样的际遇。那个男人会如何,薛其正并不大关心。也没那么好心去关心。可徐冉,他真的未免是,情不自禁cao心的不可救药了吗?出现出现出现!拜托拜托拜托!即希望垮掉又内心多么隐隐约约希望他能挺住!即希望那小子崩溃又希望他能站直了别趴下。视线里忽然出现了白色的影子。薛其正站着的视觉可以清楚看见徐冉挺拔的身形以及脸色的苍白程度,可见这小子昨晚过的不好,可是他还来不及不忍和恻然,就看见那个人了。和徐冉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平白无故的不会有人会关注的距离。亦步亦趋的跟着小子,到徐冉在即将往外科大楼台阶往上迈腿的时候,他停住了。看着徐冉。薛其正定定看着这两个人。以自己身处的角度,他讨厌那男人;可若要以旁观者的角度,他知道他很难厌恶那个人。为什么如此,或许是因为,光凭男人看向徐冉时候的那种感觉吧。那是什么?不讨好不示弱不黏糊不痴缠不纠结不俯视不卑下,不多不少刚刚好。徐冉看他。那是什么样的目光。薛其正紧紧捏拳。眼睛里冒出挫败的火光。他以为,没有人能够做到。知道自己“杀父”仇人后还可以平平静静面对那个人。那得要多宽阔的心胸薛其正无法估量,看来他低估徐冉了,这叫他懊恼的同时内心又多了一份愈发辨不明讲不清的舍弃不了。“去吧。”徐冉嘴唇翕动一下。小小挥挥手。“嗯,晚上快完了,发讯息给我,我来接你。”“好。”简简单单的道别。徐冉对着那人点点头,吐气,捏紧拳头,作势抖擞精神再战!离开之后好久那个男人还在长长久久的张望。是自己的话,可不可能给徐冉一份那么样的感情?忽然之间,这样可笑的质疑出现在薛其正脑海里。他为什么要产生这样的疑问?是那个老到看起来已经无法给徐冉想要的一切的男人给他的动摇和瓦解吗?太可笑了,可比可笑更令人发指的是面对那个男人,本应围绕在薛其正内心的强大信心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该死的患得患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疯了吗我?第90章--------------------------------------------------------------------------------拖着疲倦的步子,薛其正扛着背,上电梯,按了电梯号,回家。这样折腾徐冉的结果,不知谁到底会比谁死得更快。回到家,还没等挪到床上,就有人在背后猛不丁戳他,“哥啊哥,你这样累不累,到底做什么你自己是否清楚?”当然清楚,他冷冷丢一句,“不用你管。”满脑子还是两个人的身影,还有两个人粘滞在一起的眼神。他真后悔命运为什么让他认识徐冉那么晚,或者是,晚于那个老男人出现之前。还有最后一招,最后的一招,如果这般死死活活的,不如一招毙命好了,但是他之所以迟疑,是还没到那个火候。最迅速最致命的一招,一定要用在刀刃上。最好手不刃血。这么光想想,都叫薛其正忍不住的打着寒噤。他没那么坏到致命,所以决定下手之前就更痛苦内心更煎熬。还有很逊的一点,他使出的招式越狠对徐冉的伤害就越大。而目前就他而言,他越在乎一个人就会越害怕伤害他。他现在特别害怕,他做的一切会伤害到徐冉。可眼前无疑就是!他决定等等看。等等吧。徐冉醒来时候,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现在谁在哪儿。伸手看看表,深夜十一点了。真心够晚,浑身都疼。抬腕看表的时候特别想余江中。手上戴的SWACH表是余江中给买的,如果比起院长以前的出手,这当然算不了什么,可现在院长每每给他添置的生活用品,都能给徐冉带来极大的满足-----还有什么能比平凡拮据的日子里时时能够感受到这无微不至的爱更幸福的一件事呢。所以,即便一睁开眼睛,发现已然是深夜十一点,徐冉还是身体叫嚣着想回家,想院长。从小到大,总见着身边的人哭着喊着要mama想mama,他从来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睁开眼睛就想看见那个人,想马上扑在他怀里感受那人给予的盛大的温暖;想被包容的同时也给予对方包容,即使死也只想死在那人身边!虽然全身都痛,脑袋也痛,徐冉还是从床上摇摇晃晃爬起来。胃里没东西的原因吧,整个胃好像都皱巴巴团在一起。他慢腾腾步出电梯,步出外科大楼,走到医院长廊,一阵凉透的风从外面吹过来。吹在徐冉身上,徐冉不禁将手放在嘴里哈了几口气。都快入春了,奇怪怎么会这么冷啊。早晨还没怎么天寒地冻的感觉,他吸了吸鼻子,忽然听到背后低低的一声唤,“徐冉。”这声音猛不丁在徐冉背后响起的时候,在徐冉听来无疑像天籁一般。他几乎没敢立马回头,因为害怕,害怕此刻只是一时间的错觉。直到第二声唤又从背后响起,他才大胆的回头,用炽烈的眼神看着一米开外那男人。余江中深深看着歪着头,张开臂膀的徐冉。虽然知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