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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徒弟,不是只有你一个吗?哪里又多出了一个?”颜玦刚想说话,吴消寞拉住了她,微笑道:“想不到前辈还听过晚辈的名字,晚辈已心满意足,至于其他事情,无需再谈。此番前来,是有一件人命要事,想请前辈帮忙。”太虚子便顺着他的话,道:“什么要事?”“前辈请随我来。”吴消寞将太虚子领到马车前,掀开车帘,王小瑜正躺在车里。太虚子身子往前探了探,皱眉道:“里面的姑娘怎么了?”“死了。”吴消寞道。“死了?”太虚子感到好笑,“那你们运个死人到我这儿来作甚?想到我九重山挑个风水宝地挖个坟冢埋了吗?”颜玦上来解释道:“不是的,师父,小瑜姑娘虽然表面上死了,但实际上还没有死透,您的师侄韩倾岳说您可以救活她。”“我的师侄?韩倾岳?”太虚子蹙眉,捋须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人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师侄?”“这……”颜玦心想,您老几十年没有离开这九重山,也没有人来探望过您,别谈不知道有个师侄了,恐怕连您的师兄已经西去了也不知道。吴消寞道:“就是前辈的师兄的徒弟,韩倾岳。”太虚子摇了摇头:“我倒是有一个师兄,不过他有没有徒弟我不确定,姑且算有吧。”继续道,“他凭什么说我能救这位姑娘?”“他说前辈您就是‘绝手怪道’,医术高明。”吴消寞回道。太虚子闷闷地笑了起来,道:“别人称我为‘怪道’,我不否认,不过医术高明这个说法,是从哪儿听来的?我修的是道,又不是医。难不成让我给这位姑娘设个坛做个法?”他说着转身离开,“那你们不如请个高僧念经来得灵些,万一死了,说不定还能去往西方极乐世界呢!”吴消寞和颜玦哑口无言。虽然他们没有见过太虚子会医术,但是听了韩倾岳的话,还是抱着点希望来的,可是太虚子自己也亲口承认他不会医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太虚子走到竹屋前,又回过头,道:“既然来了,舟车劳顿,就多住几天吧!玦儿你和你弟还有那个王姑娘,三个人挤一挤,就住在你原来的屋子里好了,正好两张床。”他指着吴消寞道,“至于你,只有柴房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去睡马车。自己选。”夜里马车不比屋子里暖和,吴消寞道:“我睡柴房!”柴房比十多年前的时候好多了。车夫将他们送到九重山上便拿了钱下山离去,吴消寞将马车里的被褥搬到柴房,打了个地铺,脑海中突然想起颜玦刚来的时候,只有一张床,他把自己的床让给颜玦后,自己到柴房里打地铺。这些事情已经隔了很远了,但又好像很近,恍如昨日。夜色渐深,屋外静悄悄的。多日来没有好好合眼,吴消寞今晚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吴消寞立刻清醒,因为是睡在地上的缘故,所以对地面上的动静非常清楚。“你是谁?”吴消寞拿出弦鹤骨笛抵在来人的脖子上。“是我。”太虚子出声道。借着月光,吴消寞看清了太虚子的脸,他的两指轻松地夹住骨笛。“这笛子怎么坏了?”太虚子松开手,盯着笛尾的缺口问道。“人不认得了,笛子倒还认得。”吴消寞收回骨笛,淡淡道,“不过是有次摔到地上砸坏了而已。”“笛子不过是个死物。”太虚子道,“人没事就好。”吴消寞重新坐回被子上,问:“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太虚子索性也盘腿坐下,道:“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吴消寞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想一个问题,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当年,为什么要诓我下山?”“我就知道我们再次见面时,你会问我这个问题。”月光从竹缝里泄进来,点点滴滴地洒在柴房里,他继续道,“十余年来,我一直在等待今天的重逢,也一直在想该如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吴消寞盯着地上的白光,道“现在我来了,你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太虚子摇摇头:“没有。”吴消寞眼神黯淡下来。“所以我不想编什么理由了,这对你而言并不公平。”太虚子面向吴消寞,道,“我决定如实跟你坦白。”“你说。”吴消寞没有等到太虚子开口,眼前的人就一个跃起,像一阵劲风一样出了柴房。吴消寞于是也跟着起身追了出去。月亮的光华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林子中。吴消寞追上去时,发现太虚子的对面站着一个人。吴消寞见到这个人,眉头一紧:“楚翕?”“楚翕?”太虚子盯着眼前的人,头也不回道,“你认识他?”“嗯。”吴消寞道,“想不到他竟然追到了这里。”“好久不见。”楚翕今天一身白色的绸纱,像是将月亮的清晖都集齐一身,他的面色也像月光般清冷,对着太虚子冷笑道,“老东西。”太虚子风轻云淡,回敬道:“彼此彼此。”“你们也认识?”吴消寞讶异道。“不认识!”“不熟!”两人同时开口。吴消寞差点扶额,一个谁都不认识,一个谁都自来熟。“看来我九重山上要么一年到头没人拜访,要么人都聚到一天来了。”太虚子虽脸带笑意,语气却寒到了极点,“别人我都欢迎,唯独你不行。”楚翕扯了扯嘴角,道:“去留都是我的自/由,这九重山有哪条规定,不让我楚翕上山?”太虚子二话不说,从吴消寞腰间扯下弦鹤骨笛,快步直冲楚翕面门,势如离弦之箭,化笛为一柄利剑,剑气如白波,可百步穿杨。太虚子的声音也丝毫不比他此时的气势差:“谁都可以上山,只有水长绝这个人不能踏进此山半步!”作者有话要说:不识东风面,心中已无春。渣渣作者今天又重回峡谷了。第47章树不常青月光之下,只见太虚子以弦鹤骨笛为剑,直冲楚翕面门,势如长虹,根本无人可挡。然而楚翕眼神一凛,起掌为盾,竟也聚起一股气流。二者都近不了彼此之身,但是内力却在相互对峙着。楚翕勾了勾唇,轻笑道:“老东西,想不到你这把老骨头还没我想象中那么脆弱。”太虚子的另一只手也成掌,往骨笛上又传了两分内力,回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的样子依旧没变。”说着,一鼓作气,骨笛挥出凌云之气,硬生生劈开了楚翕的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