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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在天堂这么做,回到人间就不会。”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很久,我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着。他是长得漂亮,可我自信也不差,应该经得起他的打量。半晌,他才轻声说:“你刚才说你是做策划的?”我连忙点头:“对。”他微微一嗔:“这么能说会道,一定很出色了。”“不敢当,勉强过得去。”我笑吟吟地看着他。“怎么样?交个朋友,好吗?”他避而不答:“你的朋友一定很多吧?”我摇头叹息:“四海皆兄弟,知己有几人?”他似乎又忍不住了,脸上有了几分隐约的笑意,终于有点掌柜的意思了,礼貌地说:“吃饭就不必了,你在这里的时候,如果来我店里消费,我给你打八折。”我知道旅游区的消费场所一向都是不打折的,不宰你已经是很厚道的了,听了这话便很高兴,但还是慷慨地道:“不用打折,你们在这种高海拔地区做生意,也挺辛苦吧。”“地处高原,东西不容易煮熟,别的还行。”他心平气和地与我聊了两句。“每年只能做半年,另外半年就撤出去了。”听他竟然愿意与我聊天,我顿时受宠若惊,外表自然要做出镇定潇洒的模样,兴致勃勃地向他打听这周围值得一看的景色。第3章早上起床时,感觉有些头痛,想想大概是有点高原反应,但并不严重,便出了酒店。空气清冷,竟然有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我不由得大喜。我住的城市在南方,十几年未见飞雪,更别说在炎热的夏季了。抬头看过去,见神山上的雪已延伸至山腰,在阴沉的天空下更见气势。我深深呼吸了几口纯净的空气,又习惯性地往天堂咖啡馆走去。为了那个美人,我已经在川主寺呆了三天了,每天都会跑到那里去坐很久,吃完早餐喝咖啡,吃完午餐再喝茶,最后吃完晚餐,直到美人要关店门,这才离开。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美人现在渐渐也有了一点笑模样,客人不多的时候也愿意与我闲聊几句,乐得我飞飞的。虽然他待人始终冷淡,但我却看得出来,他与我是同一类人,是喜欢男人的。既然他躲到这里来,多半是感情上遭遇了什么挫折吧,我是不是该乘虚而入呢?安慰美人,真是一份心旷神怡的工作啊。现在到九寨黄龙的游客不多,因为那些海子的水还不多,并不是最美的时候。一般来说,大概七、八月的暑期是个旺季,然后就是国庆黄金周。六月的时候,川主寺的游客并不多,旅行团更少,到咖啡馆的客人自然也少。我照例坐在吧台边,可以近距离欣赏美人,并想办法近水楼台先得月。咖啡馆里没什么客人,我笑吟吟地趴在吧台上,看着美人为我做早餐。煎蛋,烤土司,牛奶,酥油茶,闻着都是香喷喷的。这几天,我大概应该算这里最大的客户了吧,每天都要消费几百块。虽然只是过过眼瘾,我已经甘之如饴,觉得实在是物有所值。美人似乎终于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咖啡续杯的时候就不大算钱,说是他请客,令我喜出望外。他把早餐一样一样地端上吧台,放到我面前,一举一动都特别优雅,真是赏心悦目。我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打主意,怎么把他拐上床,最好能把他拐出山,带回家,嘿嘿。左右看看,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我便壮起胆子,对他说:“我喜欢你。”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你总是这么追人的?”我连连摇头:“以前没追过人,这是第一次。”“陈词滥调。”他显然不信,微微一哂。“你不是自称搞策划的吗?说点新鲜的吧。”我想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你要让我帮你策划广告,我可以立刻拿出十多二十条文案,个个美仑美奂,全部推陈出新。不过,工作时实在受够了,我觉得平时不妨实话实说。我就算用一百个同义词来表达,用一千个不同的说法来表明,中心意思也只有一个,我喜欢你。”“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就能说出喜欢来?”他冷笑。“你的喜欢未免太滥了。”我笑容可掬地说:“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耸了耸肩:“好吧,就算你喜欢我,我对你的喜欢也表示感谢,不过,想免单却不行。”我被他逗得大笑:“你看我像那种人吗?不用免单,更不用打折,我只想你能接受我的喜欢。”“然后呢?”他冷淡如恒。当然是上床,可是……我不敢说。我叹了口气,拿起烤土司,往上抹着黄油,心里盘算过来盘算过去,却不知该怎么提起。他太精明了,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如果他不肯上床倒也罢了,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如果他一怒之下把我赶走,再也不准我进来,未免就得不偿失了。他冷笑一声,转过头去擦拭烤箱。我咬了两口土司,终究不甘心,便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他背对着我,淡漠地说:“不会见了人就乱搭讪的。”“如果不主动表达,对方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他呢?”我不服。“再说,我也没有见人就乱搭讪,只对你才这样。我喜欢你,忍不住嘛。”他慢慢转过身来,凑到我面前,低低地说:“我只做TOP。”我眼前一亮:“好啊,我无所谓,上下都可以。”他贴近我耳边,声音有点阴狠:“我喜欢S.M。”我打了个冷战,把头往后仰了仰,正视着他。一张完美的脸近在咫尺,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他猝不及防,眼中似乎陡然燃烧起来。他定定地看着我,冷冷地问:“真的不怕死?”“不怕。”我很坚决。我根本不相信他是喜欢S.M的人,那种人我看得出来,他们的眼底有一种戾气,而他没有。“好。”他点头。“晚上,我带你去我那儿。”我笑逐颜开:“好好好。”过后,他仍然如往日那般,在吧台里井井有条地工作着,偶尔到门口去收货,并不怎么理会我。我也不打扰他,只用视线一直跟着他,脸上始终有着控制不住的笑容。一直泡到晚上,他把帐单给我,说道:“三百七十七。”我赶紧掏出四百块给他,根本不敢说“不用找了”。他面无表情地把零钱找给我。我连忙双手接过,差点就要毕恭毕敬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