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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名声,大不了我娶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善宝道:“你我萍水相逢,言辞上还是注意些好。”白金禄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道:“怎么说是萍水相逢,我已经很了解你,你叫善宝,芳龄十七,是朱把头的侄女,暂居他家里。”善宝冷笑:“街头卖猪下水的都知道这些。”白金禄道:“我知道的不止这些,我还知道,你昨晚挠了一次脑袋,揉了两次鼻子,舔了三次嘴唇,踢了四次被子,皱了五次眉……当然,没有翻身。”善宝惊骇的看着他:“你整晚都在这里?”白金禄却是一脸平常:“公略兄让我保护你,恐有人再对你不利,我当然得尽心尽责,不就近怎么能保护你。”善宝心里七上八下:“你还窥见我怎么了?”担心自己睡熟会有些不雅的举动。幸好,白金禄摇头:“没有。”善宝刚刚放心,白金禄又道:“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且是一夜,只怕以后说出去对你名声不好,不如你嫁给我。”善宝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娘不会同意的。”白金禄得意洋洋:“我已经问过令堂,她老人家无异议。”此言非虚,赫氏简单了解了白金禄,无论年龄还是样貌还是家世,与女儿虽然不十分般配,也总比嫁给朱英豪强,更比嫁给祖百寿强太多,而自己一家身负命案,倘或他日事发,实在需要像白金禄这样有财势有能力的人帮衬,所以没有直接拒绝,也还在考虑之内。白金禄直直的看着善宝,等着她点头。他如此直接,善宝感觉自己也无需绕来绕去,直言:“不巧,我已经有了心上人。”白金禄登时一愣,回想着祖公略抱着她忧心如焚的样子,早看出他们感情非同一般,可是祖公略是有未婚妻的,而自己却空房待娶,所以自己有大把的机会,于是明知故问:“哪位仁兄有此洪福?”本就是搪塞之词,善宝说不出个所以然,唯有道:“不说也罢。”白金禄刨根问底:“到底是谁?”善宝无言以对。白金禄穷追不舍:“究竟是谁?”善宝正为难,李青昭挑起帘子走了进来,善宝灵机一动:“我的心上人是……我表姐。”白金禄:“……”第三十六章乔姨娘的心思白金禄连早饭都没吃便回了家。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善宝想,一旦在她这里没有什么好处可占,立马抽身。不过这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无人聒噪,安心养伤,期间祖公略没有来探望,这却是在善宝意料之外。转眼就过去了四五日,伤在后背不是腿,早能下地行走,而那金疮药也真如琉璃所说相当神奇,起先是把痛减轻到能忍受的程度内,最后伤口愈合,也该离开书肆回家了,善宝想,连朱英豪的婚礼都没能参加。赫氏参加了,也同朱老六道了实情——善宝受伤不能轻易挪动,留在祖公略的书肆养着。“哪个鸟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害宝儿!”朱老六当时就一拍桌子,破口大骂,并誓要查个水落石出,随后让朱英姿接善宝回家。琉璃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临别,善宝拿出那个绿色的小瓶子交给她:“药就留下,瓶子归还。”琉璃不明所以,拿着瓶子告辞回了祖家大院,等把瓶子交给祖公略时,他先是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询问了善宝的伤势,琉璃道:“好的七七八八,今儿想回家呢。”祖公略黯然而立,好一阵方回过神来,把瓶子仍旧交由琉璃保管,他就喊了猛子备马,离开祖家大院而去。那晚琉璃去书肆走的匆忙,并无携带换洗衣物,所以现下趁着祖公略不在,没有什么吩咐,赶紧去浴房洗洗身子。浴房也分三六九等,各位主子皆有自己独立的浴房,那些个功劳苦劳都有的老嬷嬷老男仆有自己的宅子,当然不在公共浴房洗澡,而小厮们通用的洗浴处在倒座房,丫头们的在后罩房。琉璃把自己的行藏告诉了小荷,以防祖公略找她不见,然后拿着欢喜衣物来到浴房,里面并无一人在洗澡,难得清静,她将衣物放在木头架子上,转身去柴房抱了些劈材柈子回来,在灶膛里把火点燃,拿起水瓢刚往锅里添水,门吱嘎一声,有人同她招呼:“琉璃,你在呢。”琉璃回头见是乔姨娘房里的大丫鬟琐儿,招呼回去:“是琐儿jiejie,你也洗澡?”祖家大院的婢女按着各房主子的身份,取的名字非常有特点,就容易区分,如——大老爷祖百寿房里的大丫鬟是明珠。二老爷祖百富房里的大丫鬟是明珍,当然祖二/奶奶窦氏也有自己的心腹玲珑。李姨娘房里的大丫鬟是琴儿。郝姨娘房里的大丫鬟是环儿。孟姨娘房里的大丫鬟是瑾儿。乔姨娘房里的大丫鬟便是琐儿。大少爷祖公远房里的大丫鬟是玛瑙。二少爷祖公略房里的大丫鬟是琉璃。三少爷祖公道房里的大丫鬟是琥珀。四少爷祖公望房里的大丫鬟是玫瑰。五少爷祖公卿房里的大丫鬟是珊瑚。祖百寿的大女儿祖静嫆二女儿祖静姚均已出嫁,排行三小姐的祖百富的独女祖静媛业已出嫁,待字闺中的四小祖静婠房里的大丫鬟是青玉,五小姐祖静好房里的大丫鬟是碧玉。这些个婢女皆非本来的名字,是卖到祖家大院后由主子赐名,差不多都与美玉宝石有关,祖百寿的野心可见一斑,他要荣华富贵登峰造极。琉璃同琐儿虽然分为不同等级的两房,但素来要好,彼此见了格外亲切。琐儿腋下夹了个包裹,里面都是洗澡用品,听琉璃问她,便道:“马上立冬了,大节下的咱们都是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祭祀,指不定多忙,所以趁着今儿得闲赶紧洗洗,月事来来回回折腾我十多天,再不洗都臭了。”琉璃将手中的葫芦瓢放在灶台上,拉住琐儿冰冷的手:“怎么来了十多天,怕是病呢,还不找个郎中瞧瞧。”琐儿害羞道:“郎中都是男人,可不好意思去问这样的事。”琉璃忽然想起去书肆把那瓶金疮药拿给善宝时,她竟然用鼻子闻了闻,即知道里面含有翠木散,后来听李青昭说善宝懂医术,且医术了得,于是道:“我倒认识个女郎中,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去问问她罢,这是病,总拖着怎么成。”琐儿欢喜的:“竟有姑娘家是郎中的,没听说呢。”琉璃道:“我本不该多嘴,只是你我还有琴儿当年一同入了祖家大院,又同时在老爷房里当差,后来琴儿就拨给了身份尊贵的李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