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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它飘渺无痕,毫无踪迹,却总在你心上刻上了重重的一笔。无论是小小得志的如意梦,还是怅惘失意的愁思梦,或者是夜半惊魂的噩梦。所谓春梦了无痕,梦醒了,似乎梦中的一切都逃脱开了。然而,真是如此吗?或许有一种梦,你永远无法解脱。它会日日夜夜缠缚着你,不知不觉渗透进骨髓,吞噬你的心神,变成噬魂的梦魇。今夜,你梦到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似乎每一审都要死人,这样下去,写完后一定要数数总共死了多少个才行。这一审有熟人出没。☆、45第七审·梦魇二引:大多数人晚上睡觉是要熄灯的,但是她从来不敢。一关上灯,那浓稠的黑暗渀佛就要迎面袭来。墙角,屋顶,任何可以藏匿阴影的地方,渀佛都有鬼祟躲藏在其中,蠢蠢欲动。甚至钻进被中,那黑黑的被窝里,都好像藏着什么鬼魅在虎视眈眈地凝视着她。害怕,恐惧,自欺欺人的种种情绪扑面而来,她在黑暗中紧闭着眼,希望自己快快睡去。然而闭上眼睛,迎来的更是彻彻底底的黑暗,与之伴随的还有无数的幻影。睡吧,睡吧,只要睡着了就不再有这些了。女孩浑浑噩噩地睡去。然而,梦境中真的就无忧无扰吗?还是会有,更恐怖的黑暗。-------------------------裴菲菲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那尖锐的嗓音好似划破耳膜,直刺心扉。她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了,还被待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听见屋外突然乍起的喧闹。“怎么回事?”裴菲菲穿上睡衣,看到同一个房间的徐茹早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口张望了。徐茹回头看她,“出事了。”出事了?是有人掉马桶里了,还是女孩们起来看见床边有只蟑螂?等到她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裴菲菲才终于明白,这不是什么玩笑或者小打小闹,而是真的出事——人命关天的大事。很多人拥挤在这个房间,更多的人站在这间房的浴室那边。裴菲菲看到了旅店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在这里,而且脸色都不怎么好。等到裴菲菲看到抖抖索索地站在角落的孙佳慧的时候,才意识到这间房正是她们六个女孩订的房间之一。是陈晓琪和孙佳慧的房间。孙佳慧在这里,那么陈晓琪呢?她去了哪?裴菲菲下意识地看向浴室,心脏的跳动逐渐加快。不会是……徐茹一把挤开他,直接向浴室走去。“让一下,我是这里住客的同学,发生什么……”后半句话不知是被人群湮没,还是徐茹直接咽下去了。裴菲菲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她心里的不安更加扩大。“徐茹,出什么事了,陈晓琪呢?”“……你自己来看。”浴室里响起徐茹的声音。裴菲菲看了眼坐在床角簌簌发抖的孙佳慧,慢慢地向浴室走去。似乎是知道她们和这间房住客的关系,这次人群主动给她让出一条路来。裴菲菲走在他们让开的缝隙中,感觉到那些人各式各样的目光。有同情怜悯,有漠然,有好奇旁观。而相同的是,这些人都在等着看裴菲菲的反应——得知真相之后的反应。裴菲菲往浴室门前一战,先映入眼帘的是浴室屋顶的那盏白炽灯。在晨光下,白炽灯的灯光显得有些微弱,甚至有一种幽幽的惨白的感觉。她视线往下移,看到了浴缸。旧式的小浴缸只够一人躺进去,而浴缸边沿较低,似乎只要微微一动,浴缸内的液体就会满溢出来。就像现在,浴缸里的液体满溢而出,顺着边沿缓缓滴落下来,在浴室的地上流出一道弯弯长长的的痕迹——红色的一条细线。而陈晓琪就泡在这一池的红水中,细白的臂膀在红水的衬托下白的有些吓人。她整个人就浸在这浴缸里,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一样。裴菲菲一刹那间,甚至想轻轻唤一声陈晓琪,把她喊醒,让她不要再睡了。然而,下一刻,她明白陈晓琪永远也醒不过来了。那满满一浴池的红水,竟是被血液给染红的。而睡在血池中的睡美人,也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晓、晓琪……”裴菲菲试探了喊了一声,然而那惨白的浸泡在血池中的尸体,却永远无法回应她。脑海中浑浑噩噩,似乎永远只有那一池的红水,红水。周围人是怎么离开的,警察是怎么来的,徐茹是怎么把她带出房间的,她全部不知道。等到裴菲菲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和徐茹她们坐在另一个房间,而一个看起来像警察的人,正在询问孙佳慧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不,我、我什么都记不得。”“你什么时候在浴室发现她?”“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我要回家,呜呜,回家……”孙佳慧似乎有些受刺激过度,她抱着脑袋大喊大叫,听不进旁人的言论。询问她的警官脸色不变,只是淡淡道:“你是现场第一发现人,不过,同时也是第一嫌疑人。如果你不能为自己洗清嫌疑的话,那么我们只能按照章程来。”“什么?”孙佳慧错愕万分,“不,不是我。”“我知道不会是你,不过现在为了查案,请你配合,回答我们有关问题。”“……我知道了。”“那么现在再问你一遍,陈晓琪是什么时候去的浴室。”“凌晨她突然起来,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看着警察三言两语,便让孙佳慧配合调查,裴菲菲默默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什么都没想。等过了许久,警察们盘问完所有人,才让她们离开。而受了这样的惊吓,女孩们都有些茫然无措。最后还是在徐茹的建议下,才有人想起来回去收拾行李。苏城,她们是再也呆不下去了。送走女孩们后,负责调查的警察们又在现场勘测了一会。许久,有人小跑过来,对着领头的一名警员说了些什么。那名警员点了点头,转身向另一间屋子走去。“队长。”屋内只有两个人,都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