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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端木晋旸装作被门槛绊了一下,身/体往前倾,张九赶紧去扶他,端木晋旸就顺利的进了浴/室,反手关门,医院的洗手间太小了,两个男人站在里面几乎不能转身。端木晋旸笑着说:“出了好多汗,咱们一起洗?”张九极力反/对,端木晋旸的脸上和眼睛都不能沾水,端木晋旸挑/起嘴唇,笑着说:“那小九就乖一点儿,嗯?”乖一点儿……你大/爷!两个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张九恨不得用爬的,他们在浴/室里洗澡,然后顺便搞了一些和谐的运/动,浴/室里也没有浴缸,只能站着,张九的腿全程都在哆嗦,偏偏端木晋旸的体力好的惊人,一点儿也不像个病患,一边侵略着张九,一边在她耳边用沙哑性/感的嗓音喊他小九。张九觉得自己要累死了,然而却异常的满足,或许是因为端木晋旸的阳气真的太足了,这种东西是别人想要都求不来的,充盈了张九的身/体,身/体并不那么疲惫。张九穿好了衣服,从床/上跳下来,说:“我要去看看小七。”张九这才把自己的宝贝弟/弟记起来,昨天晚上就没看到小七,现在已经九点多钟了。张九穿好衣服,跑到隔壁蒲绍安的病房去,轻轻推开门,里面挂着窗帘,还没有起床,蒲绍安不雅的打着呼噜,那样子真是有损他型男的形象。旁边一张折叠床,温离就睡在上面,然而,不只是温离一个人……罗溟典竟然也在!张九当场就炸毛了,罗溟典也躺在床/上,伸手搂着温离,温离还没有醒过来,乖/巧的窝在他胸口,双手怀着他的腰,额头轻轻蹭着罗溟典的下巴,那种依赖的表情,真是让张九这个弟控瞬间醋味横飞。罗溟典已经醒了,侧头看了一眼张九,挑了挑嘴角,那笑容颇为挑衅。张九:“……”好贱的笑容,好想手撕罗溟典的脸。温离听见张九跳脚的声音就醒了,看到张九瞬间就脸红了,自然是想到昨天晚上不小心听到的墙根,然而张九却误会了,立刻冲过去,抓/住温离的手,说:“小七,这个禽/兽有没有欺负你?!”温离:“……”温离怔愣了大约五秒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的说:“九哥你说什么呢。”罗溟典优雅的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戴上眼镜,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学校去了。”张九暼着罗溟典,突然说:“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温离吃惊的说:“九哥,你不陪着旸哥吗?”张九说:“宿舍楼的事情,我要查清楚。”张九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驱鬼是有劳务费的,但是这次的事情伤到了端木晋旸,而且端木晋旸的眼睛有面/临弱视的危险,张九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已经非常恼火了。罗溟典挑了挑眉,说:“好,那一起走。”张九和罗溟典出了门,罗溟典开车来了,两个人刚上了车,张九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端木先生。张九赶紧把电/话接起来,对方的声音很温柔,说:“张九,你在哪里?”张九笑着说:“我出去一趟,已经给人/事/部请假了,去教训教训伤我老婆的野鬼。”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老婆,嗯?”张九说:“那当然了,你好好休息。”端木晋旸的声音透过手/机,仿佛有些失真,显得更加沙哑了,说:“你才走了五分钟,我就想你了。”端木先生的情话技能真是满分,说的一点儿也不害羞,张九听得都害羞了。端木晋旸又说:“你自己小心。”张九说:“放心,我是谁啊,你放心好了。”听着情话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其实张九心里美滋滋的,心情很好的挂了电/话,罗溟典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小,他的耳力又很好,听得清清楚楚。罗溟典开着车,突然说:“你是谁,真是个好问题。”张九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侧头去看罗溟典。罗溟典的眼睛一瞬间变成了幽绿色,仿佛两个海涡一样,笑着说:“张九,你是谁,你问过自己吗?”张九眯着眼睛,忍不住盯着罗溟典的眼睛在看,他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但是对上他的眼睛,又非常的痛苦。张九“嗬——”的喘了一口气,罗溟典收回了目光,用淡淡的语气说:“困了,就睡一会儿。”张九的眼皮很重,越来越重,头也很晕,好像真的困了,“嘭”一声轻响,头一垂,倒在副驾驶上,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他仿佛还有些挣扎,但是最后抵不过困倦,还是昏睡了过去。“你控/制不了我身上的咒印,早晚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亲手杀了你……”张九听到有人在说话,黑/暗中,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幽幽得传来,那声音很耳熟,竟然是端木晋旸在说话!张九感觉浑身无力,很疲惫,身/体却猛地战栗起来,一股电流直冲头顶,他猛的回头,端木晋旸就在他身后,把他压在地上,冰凉的锁链缠绕着端木晋旸的双手,垂在张九的背着。张九随着端木晋旸的动作,大声的呻/吟了一声,端木晋旸一双白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掐住张九的脖子,但是没有用/力,笑着说:“我若是发起疯来,你会怎么办?”张九头很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自然而然的张嘴,笑着说:“你现在不是在发疯?疼……轻一点……”端木晋旸的动作不停,亲/吻着张九的嘴唇,说:“对,我现在就是在发疯。”张九看着端木晋旸,勾住他的脖子,眯起眼睛,喝着气,轻声说:“真到那时候,我会先杀了你。”端木晋旸“呵呵”的低声一笑,突然开始发狠,张九的眼睛猛地睁大,“嗬!”的喘了一声,双手更是抱紧端木晋旸的脖子。端木晋旸低声说:“好啊,不过我更喜欢,死在你的身/子里……”张九脑袋里很晕,他感觉到自己在做梦,不然端木晋旸为什么会是一身白色的长袍,一对白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