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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九泉狱主之一的阴泉狱主之后,终于被/关/押进了融天鼎,等待炼化。阴泉狱主本不是主管天魔的狱主,这可以说是无妄之灾,也是一种宿业,阴泉狱主为此阴气大损,他身上的阳气本身已经灌入融天鼎中,阴气受损,身/体消耗太多,几乎就要魂/飞/魄/散。后来的时间,阴泉暂由其他后辈暂管,这个后辈就是现在的阴府冥帝了。而阴泉狱主需要修补身/体的阴气,一直沉睡了下去,在融天鼎打破的时候,阴泉狱主并没有醒来,融天鼎是阳气的根源,阴泉狱主的阳气爆裂,也没有足以护住心神的阴气,最终消失了……罗溟典听到秦轩铭自报家门,眼睛立刻眯了起来,一步走上去,一把抓/住秦轩铭的脖子,“嘭!”的一拳直接打过去,冷笑着说:“原来是你这个混/蛋,那真是太巧了,有句话怎么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秦轩铭眯着眼睛盯着罗溟典,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说:“原来是你,融天鼎破裂之后,九泉狱主都转/世成/人了吗?”罗溟典的气息非常暴/力,手紧了手劲儿,眼睛发出绿色的光芒,怒气“啪!!”的一声冲击着房间的每个角落,瞬间玻璃全都破裂了。罗溟典的脸色狰狞,脸上遍布了狰狞的青筋,声音压得很低,竟然带着重声,仿佛是地狱里走出的恶/鬼一样,说:“他是我弟/弟,你害死了我弟/弟!真是幸/运不是吗,你从融天鼎里跑了出来,给了我一个亲手了结你的机会。”罗溟典突然暴戾起来,温离被吓了一跳,说:“罗先生,你怎么了?”罗溟典似乎已经听不到任何人说话,温离伸手想拦住罗溟典,却被他身上的阴气“嘭!”的一下弹开,瞬间砸在地上,正好压在了玻璃碴子上,手心个胳膊全都扎破了。“小七!”温瀚漠万俟冬华和张九快速的冲过去,把温离扶起来,温离身上全是玻璃,被罗溟典身上攻击性的阴气一打,似乎伤了心脉,嘴角还挂着血。万俟冬华瞬间就暴怒了,漂亮的眸子瞬间变成了紫黑色,张九立刻拦住万俟冬华,说:“等等,别再打了,已经够乱/了,先把小七的伤口处留下。”他说着,转头看向罗溟典,说:“够了都住手!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罗溟典一下惊醒了,看着软在万俟冬华怀里的温离,立刻冲上去,说:“小离?”万俟冬华不让罗溟典去碰温离,温离只是摇摇头,小声说:“没事,我没事,就是有点疼……”花向彦赶紧把床腾出来,让温离躺上去,从行李里拿出医药包,他的动作很快,快速的给温离处理着身上的伤口,把玻璃全都挑出来。这一晚上几乎是鸡飞狗跳,张九疲惫的不行,看着温离伤痕累累的胳膊,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心疼得要命。罗溟典走出了房间,一直没有回来,张九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拉开门一看,原来罗溟典就在走廊里,有些颓废的蹲在地上,似乎没什么形象可言。端木晋旸站在旁边,手里捏了一根烟,但是没抽,张九记得,上次端木先生抽烟,是因为他觉得烦躁,这次恐怕也一样,平时的端木先生是不抽烟的。张九走出去,把门带上,罗溟典立刻抬起头来,说:“小离怎么样?”张九说:“放心吧,都是外伤,花向彦的医术很专/业,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不过小七说留疤挺爷们儿的……”张九说着,又说:“你不进去吗,小七他想见你,一直问你跑哪里去了。”罗溟典站起来,仰着头靠着身后的墙,说:“我不进去了,我这个人,好像还没有天魔的心性稳定,以前也说过了,不会再伤害小离,但是我做不到。”张九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罗溟典看起来彬彬有礼,其实他的性格很暴躁,而且会失控,罗溟典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控。罗溟典看着闭合的门板,突然轻声说:“我在家里是老大,我下面有八个弟/弟,都是我的心头rou,然而我和弟/弟们的关系并不好,或许是疏远,可能是平时忙于工作,或者其他什么,明明弟/弟们的关系都很好,但是我却做不到,他们见到我的眼神最多是敬畏,没有什么亲人的感觉,我曾经试图做过一些弥补,但是我同样做不好,就在我想极力做好的时候,我却已经没有机会了……”张九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说这些事情,心脏猛地一缩,仿佛特别的酸楚,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罗溟典的后背,仿佛是安慰一样,说:“人和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你弟/弟们一定不只是怕你。”罗溟典轻笑了一声,说:“我刚才那么失控,也是因为我太自私/了,只是把火气洒在了别人身上而已。”阴泉狱主沉睡修补阴气的时候,本身可以早日醒来,其他七位狱主已经把自己的阴气渡入阴泉狱主体/内,就差最后一缕阴气。然而罗溟典拒绝了,罗溟典曾经在想,早一些晚一些醒来也没什么区别,毕竟狱主的生命也是没有期限的,只是当给他放了一个长假而已。罗溟典掌管的溟泉狱是九层地狱里最可怕的一层,掌管的是刑亡横死,天天有枉死鬼想要叛乱,罗溟典觉得自己不该损失这些阴气,否则很可能会引起九泉动/荡,到时候其他狱主已经损失阴气,根本没有人可以镇/压。这是罗溟典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他没想到融天鼎会突然炸裂,九泉狱主全都受损,已经受损的阴泉狱主更是魂/飞/魄/散,直接消失了,就在他痛失了一个弟/弟之后,酆泉狱主也相继去世。九泉从此分崩离析,两个弟/弟已经魂/飞/魄/散,剩下的人有理解的,也有不理解的,罗溟典觉得自己不如一个恶/鬼,或许恶/鬼还会讲一些亲情……张九又进去看温离了,端木晋旸和罗溟典站在门外,端木晋旸突然笑了一声,说:“原来你也这么痛苦,那我就放心了。”罗溟典没说话,也没看他,只是揉/搓了一把自己的脸,似乎还在回忆之中。端木晋旸说:“我并不是安慰你,但是你的做法可能是正确的,九泉地狱那个地方,我也曾经是常客,的确动/荡不安,你保留阴气的做法,可能也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