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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上?我也是会生气的,要是到时候我一个忍不住,把他们全都片成片,那我的修仙路岂不是就要半途夭折了?我可不想这么倒霉。”片成……想起当日柳呈殊的虚影被风刃一刀刀割开绞碎的情景,我就背后一凉,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说。”我仔细斟酌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云霄,你……真的不曾去过景州?”他就笑了:“原来是这个。景州那么一个出名的江南水乡之地,我当然去过,还去过好几次,你问的是哪一次?”“别打哈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就低头一笑。暖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丝丝缕缕,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花朝,为什么你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我咬紧了下唇:“因为我想知道真相——你当日……到底有没有去过景州?”“去过。”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我,“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和他们打了一架,打得昏天黑地,胶着无比。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我赢了。怎么样,听见我这么说,你有什么感想?”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但听到他亲口承认,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粼粼的河水依旧在石桥下静静流淌,只是它反射的日光似乎变得刺眼了不少,让我有些神思恍惚:“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骗翡晋楚?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要是说我去过景州,又得解释一通,而且他还不一定能接受我这个解释,毕竟要不是我耗费了翡怀衍一大半修为,那柳呈殊的偷袭或许还不一定会得手。”“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抿紧了唇,低声喝道,“我是问你——”“刀剑无眼。”他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道,“所以你不要再问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杀掉谁,但重伤了他们不少人是肯定的。”“刀剑无眼?”我喃喃重复了一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我眼里变得陌生起来,就好像这十几天来那个跟在我身边嬉笑耍赖的少年不是他一样。“你就这么理直气壮?你就是这样修仙的?”“不然呢?”云霄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冲上来对付我,个个都杀气重重,个个都想要我的命,难道我要在他们执剑朝我刺来时大喊我是无辜的,让他们住手,我们停下来好好谈谈?”“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大可以——”“一个澜剑门掌门,七十三个仙门精英弟子。”他打断了我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觉得我能游刃有余地对付他们?”我登时哑口无言。几朵落花旋转着飘下。我低头盯着脚下纹路斑驳的灰白石板,没有说话。周遭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在汩汩的水流声中,云霄再度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冷漠,但也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平静地道:“我是修仙,不是修圣,我想做善人,但我不想做滥好人,更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花朝,当时你不在场,所以你不清楚情况,当时情况危急,如果我不反击,死的就会是我。他们无辜,难道我就该死吗?修仙与修魔,区分这两道的从来就不是会不会还手、会不会攻击他人,而是会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不是吗?”“……我……”我有些心神不定地开口,“我不知道……但是——”“但是什么?”我定了定神,抬头看向他:“你不该死。”“……”风过无痕。云霄就这么在风中定定地看着我半晌,笑开了。他颊边的酒窝显现出来,让他的笑容显得有点甜,就好像他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年一样。“你……真的这么想?”我点头。他就笑了,跃下栏杆,双手负在身后地笑着靠近我,眉眼弯弯道:“好了,别纠结了,反正我当时虽然还手了,但我可没下杀手啊,而且我也是费了一番劲才逃开的,自己的小命都差点保不住,哪还有心思去补刀杀人?伏魔阵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那要是你有那个力气呢?”我继续问他,“你会杀了他们吗?”他就睁大了眼:“我要是有那个力气,早就跑得远远的了,还纠缠不休干嘛?”我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原本沉重的心情都一扫而光了。真奇怪,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玩笑话,是故意来逗我的,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他还真是……讨人喜欢。“终于笑了?”见我笑开,云霄也笑了,他一副终于解脱了的神情长舒了口气,笑道,“可真是不容易啊,一提到我修仙的事,你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活像我修仙不成,你也活不成了一样。喂,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点特殊的情感啊,怎么这么关心我?”我的心猛地一跳:“谁、谁谁谁对你有特殊的情感了!你别自作多情!”“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啊?”他挑眉,“正常人可不会这么关心别人的,你就差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问个遍了。”“我才懒得问你祖宗十八代!”我涨红着脸,一边平复着跳得有些厉害的心跳,一边还要想说辞怎么反驳他,一心两用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到,“我这是在关心你——关心你的未来!步入歧途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事!”“哦~关心我的未来啊?”“有意见吗!我下凡本来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话,我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因为那一句话,实在是——太有歧义了!我红着脸憋着气不肯说话,偏偏这厮还不肯放过我,笑容灿烂地歪头道:“为了什么?”“……不关你的事。”“现在来不关我的事了?之前管我的时候不是问得很欢嘛?”“……”“好了,不逼你,反正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他啧了一声,笑道,“为了谁呢?”“……”好在这家伙还算识趣,见我半天不说话,他就笑着在我头上拍了拍,转身走下石桥:“走了,我可不想在大太阳底下晒着!”我在桥上咬了半天唇,最终还是快步往前走去,跟上他的步伐下了桥,边走边道:“你等等,我话还没问完呢。”“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说花朝,做神仙的都像你这样废话这么多的吗?”“这才不是废话!我问你,昨天站在你面前的要是不是柳呈殊的虚影,是他本人,你是不是也会下手?照样用风刃把他片成片?”“不错,会活学活用了,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