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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全跟着停下来。婆子们心里正奇怪,就听到敞开的大门里传出女子婉转的娇啼声。而后是男子低低的粗喘,伴随着床榻吱呀吱呀不停的摇晃声……里头主子在做什么,不言而喻。面面相窥之后,婆子们不禁各自老脸一红。双叶虽说早见多了周公子人前正经人后禽兽,但这半年以后,已许久没撞见到主子的这种场面。反应了好一会,才勉强压下姑娘家的羞涩。想着姑爷往日一旦行事,素来是没个把时辰不会歇的。今日又是憋了半年才难得解禁,依照姑爷那性子,怕是不闹个尽兴,绝不罢休。她于是叫婆子们把热水又提回后厨,而后把这伺候的下人全打发了。院里的人清空了,双叶红着脸上去把门给带上,缩着脖子也躲到后屋去。这一夜,周公子果然不负双叶所望,闹到天色将明才泱泱罢手。郭满睡过去又被弄醒过来,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她身上缠着的这个哪里是人,那就是个喜人精魂的男妖精。只觉得不过一夜,自己要被这人给榨干了……两眼一闭睡过去之前,郭满恨恨地想,周博他绝对是雅疯了。……疯了的周公子幽幽地舔了嘴角,眉眼之中的春水,成功驱散了心中的慌乱。慌什么?没什么可慌的。人已经在他嘴里,难道还能飞了?心中大定的周公子一手掀开床帐,墨发随着他动滑落下来。露出床帐的修长胳膊与半边臂膀上,遍布抓痕。他浑然不觉得疼,利落地翻身下榻,捡起地上一件外袍披在身上。窗外的天已经麻麻亮。竟然闹了一宿?周公子只松垮地系上了肋下的带子,半敞着领口出去叫人。此次带来的下人多半是外院伺候的,许多事不如西风园的下人心里清楚。外院的婆子们懵懵守了一夜,一宿没睡,这才把主子给等出来。婆子们心情复杂:这不是我们清心寡欲的大公子,这绝对不是……第157章下人们蹑手蹑脚地抬着热水进屋,眼睛都是盯着地上的。内室里一股腥甜的yin糜气味儿,直冲得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都没撑住脸皮地红了脸。周公子套了件单薄的外衫凝气静神地端坐珠帘另一面的窗边,眉眼之中化不开的春水。明媚的光照在他身上,若非他大敞的领口大敞里,裸露在外的修长脖颈与锁骨上布满或青或紫的暧昧痕迹,谁也不敢相信昨夜的动静,是这般男子弄出来的。婆子们想到这便忍不住两耳烧红,不敢看窗边男主子,偷摸去瞥纱帐中的女主子。屋里这么大的一股味儿,是不是该叫醒少夫人下榻梳洗一番再睡?心里嘀咕着,她们便拿眼睛去瞥双叶。这是少夫人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们即便是想献殷勤,也不敢越过双叶去。然而双叶只是老神在在地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没有搭把手的意思。屋里静悄悄的,沐浴的器具一一全摆好后,双叶才抬了眼睛,示意婆子们随她出去。几个外院伺候的婆子当下一愣,有些不明白这安排。虽说她们已经许久没近身伺候过主子,但也知身为下人,决不能放任主子屋里乱成这样,这是失职。婆子们面面相窥,犹豫着不敢退。双叶却没心思去理会外院婆子们的小心,她眼角余光瞥着窗边。瞥到周公子已经放下手中舆图,压低嗓子说了声‘退下’,便自顾自地先行退了出去。婆子们一个个地傻站在屋里半天,直到珠帘后头一道凉凉的视线就投过来,才忙不迭地跟着出去。回过神来,人就已经全部退出屋子。屋门从里面合上,丹樱正巧抱着一团干净的褥子从长廊的另一边过来。她人小,但力气大,一个人抱了一堆东西,远处看就像个搬食的蚂蚁。而后看她走到主子屋门外,就这么虎着一张小脸,抱了一堆东西一动不动地站门口了。婆子们:“……”怎么觉得,少夫人身边的几个丫头一个两个都古里古怪的。当然不是丫头行事太古怪,而是姑爷这个人吧,他想要脸。说到这个,双叶心里都想大逆不道地翻个白眼。实在是,她们家姑爷真是个十分矛盾又别扭的人了。明明吃相最是凶狠的人是他,偏偏吃完了自个儿又特别怕丑,就喜做那欲盖弥彰的事儿。所以啊,不管哪回夫妻敦伦事后,自家姑娘身上的污浊都是他亲自帮着清洗,决不准任何人插手。若谁不长眼敢这个时候去搭把手,他一准是要恼羞成怒的。双叶顶着一对黑眼圈,强压着哈欠拍拍丹樱小姑娘的小铁臂。嘱咐了她一定要等屋里姑爷出声唤她,她方才能推门进去,切莫自作主张进去收拾。丹樱自从被郭满提留回周家,少说也有半年之久。虽然双叶双喜顾忌她年纪尚小,甚少叫她撞见这种场面。但她也并非不知道西风园里的规矩,老老实实地点头。果不其然,屋里人全清空,周公子方才起身款款去了内室。屏风后头水汽袅袅,淡淡熏香弥漫,冲淡了屋中yin糜的气味儿。他单手掀了床帐,弯腰将榻上睡得人事不知的人打横抱起。郭满两只眼睛沉得仿佛有千斤重,囫囵地滚了两滚,脸埋在周公子的颈侧便又陷入酣睡之中。说来周博雅的身上遍布暧昧红痕,郭满这被他蹂躏的小可怜,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周博雅垂眸看着怀里人,浓密的眼睫下闪过一丝满意。都是他的痕迹,都是他的气味儿,很好。昏睡的郭满是不知道此时周公子的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定会跳起来一巴掌打他狗头。当她是某某的地盘儿,还带留气味儿的………胡家别院统共就这么大地儿,前前后后也才三个院子。沐公子与周公子一东一西就占了其中两个。西边的院子若是发生什么事儿,不出一下午,全别院就都知道了。沐长风系着腰带,便听到廊下几个婆子在碎嘴。说来西南地区偏远野蛮,管教得宽松,远不如京城勋贵家族里的规矩严格。婆子们这般堂而皇之在主子的窗下说话也没个忌讳,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屋里的沐长风沉默地穿戴好,出了屋子便招来别院的管家。管家不明所以,扔下手里的活计便匆匆赶来。沐公子素来是个笑面人,在西南别院住了一年半,甚少苛责下人。这般满面阴沉地指着三个婆子,杀气腾腾地叫他拖下去杖责五十,可把管家给吓得不轻。“沐公子……”管家不知这几个婆子哪里惹到他了,小心翼翼的:“可是这几个婆子伺候不周?”“乱嚼人舌根,污言秽语地编排主子,委实龌龊!”沐长风心里仿佛烧着一团暗火,一双浅淡的琥珀眸子锐利如箭,刺得管家心里猛一跳。管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