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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弥的视线和他相接的时候,昆弥就已经输了。不过这还不算完。壮汉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又艰难的爬了起来。这次,他狂吼着直冲杜环去了。杜环就是穿着绿色衣服,刚才咯咯大笑的那个。斑轻轻挑起了一侧的嘴角,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壮汉发起狂来破坏力惊人。且看他身上那一块块铁疙瘩似得肌rou,帐篷右侧的桌席被他打坏了好大一片。龟兹王冲着昆弥叽里咕噜的又说了一串话。可惜那壮汉已完全不听他的。甚至于,昆弥听见了龟兹王的声音,居然直冲着龟兹王去了。龟兹王这才慌了。“护驾!护驾!”那卷须的中年人竞向他身边的女儿身后躲去。斑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丝毫没有给人解围的意思。直到乌光一闪。杜环从昆弥背后出手,杀死了他。“可吓坏了我。”龟兹王这才重新坐好。杜环顶着他一张惨白的脸,直看着琵琶公主。然后他又得意的冲着斑笑了一下。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昆弥的尸体倒在地上,临死之前又因为剧毒呕出了不少的鲜血。龟兹王马上派人将尸体拖了出去,掩着脸命人重新换了一张地毯。这下,他可算知道不要惹宇智波斑了。不过因为他也不明白宇智波斑究竟是如何役使昆弥的,杜环又杀掉了昆弥。他不好给刚才的事情定个胜负,干脆令侍人端来了两盘金银珠宝分别赠与杜环和宇智波斑。斑接下了,回到座位依旧喝着自己的酒。有了刚才那“血溅五步”的一出,龟兹王显然也不再想生事。他简单的问了一下柱间和封露露的情况,就在姬冰雁的请求下,让他们一起去其它地方休息了。临走之前,有一位金甲武士匆匆奔了进来。可能是太过匆忙的原因,他竞没来得及与龟兹王行礼。他径直奔到龟兹王身旁,低低说了两句话。龟兹王脸色大变。不过这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们这一行人里,没有一个愿意再待在这帐篷内了。到了休息的帐篷。倒在柔软的兽皮上,胡铁花长长的叹了口气。“天下的事真是奇怪,沙漠中居然还有如此舒服的地方。”“你以为这地方很舒服么?”姬冰雁总是在怼胡铁花。可胡铁花也从来都是不服输的。不过看他们天天怼怼怼的,关系还是那么要好。封露露觉着,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方法。“在沙漠中可找不到比这里更舒服的地方啦。”当然找不到。柱间虽然会盖房子,但木头可变不出兽皮和地毯。不带被褥的话,一切都是硬邦邦的。木板床哪有兽皮舒服?更何况这龟兹王用的东西全都个顶个的好,真不明白他一个小国之君哪来那么多钱。“这地方充满了麻烦。”姬冰雁说话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胡铁花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有什么麻烦?”听他们说到这里,封露露也开始好奇。她也凑过去听了。“我先问你,这龟兹王不在自己的国土、自己的宫殿里享福,带着一大堆人跑到这周围几百里都不见人烟的荒僻地方来是为什么?”胡铁花和封露露都愣住了。“也许人家是出来玩的。”胡铁花回答。他这话说的封露露都不相信。一个国王说走就走,你以为是吗?“身为一国之主,行动哪能如此随意。”姬冰雁和封露露想的一样。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不过这其中就算是有些古怪,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胡铁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觉得这里有好酒好菜,待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好?所以他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再问你,龟兹虽是小国,但一国之君,天潢贵胄,地位仍是高高在上,这龟兹王却为何要来着意结交江湖中的人物?”姬冰雁显然对他这种说法不屑一顾。是啊!他有军队干嘛要招徕江湖中人?胡铁花也寻思出不对来了。“这道理明显得很。”楚留香说道:“这位龟兹王,一定身在患难之中。而且他的困难,只有武林中人才能解决。”“所以他结交我们,为的就是要我们帮忙对么?”胡铁花悟了。“正是。所以你这杯酒,其实并不是好喝的。”但胡铁花仍旧是胡铁花,有酒喝就什么都不在意。“这又有什么关系,我看他人倒不错,也没有摆国王的架子,他有了困难,咱们就帮他个忙,这又有何妨?”“可这国王并不像个好人。”封露露连忙说,“他令那大汉伤害斑!”谁能伤害的了他啊!封露露你说这种话良心都不会痛的吗?“无论是柱间还是斑,他们的能力都非常人所有。”楚留香安慰道:“或许你不用那样担心他们,毕竟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这话说的表面上像是夸赞柱间和斑的力量,不过封露露却怎么都觉着不对味。“武力高强便要赴险吗?”封露露的语气突然冷了。“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这样的道理!”她嗤笑一声。“不过也是,江湖中人是不会懂得什么叫做责任的。他们虽有实力,却只愿意因责任而拿起武器。你可上过战场?可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没有对错的杀戮?想要夺取别人的性命就要有所觉悟。执刀杀人的那一刻,就要有不知哪天死在路边臭水沟里的觉悟。”“和平的生活来之不易,如果可以的话,没有人会想要去打打杀杀。”“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封露露只与他们说了这些,却不屑与他们辩什么大男人不大男人。忍者的战国,多少女忍死在了前线。她们的作用永远不是在安稳的后方当一个生育机器。她不觉得说了这些他们就会懂。所以她也不说了。封露露转身离开了,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老臭虫,有情人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吧?”胡铁花很高兴看他出丑,“被训了一顿的滋味怎么样?”楚留香脸上有些泛红,不过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害臊。他只觉得封露露的想法居然比他的更加先进。他承认自己说话有所偏颇,所以不会因此而讨厌封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