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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世杰心想,救命啊,六月下雪啊。过了一会儿,昆山问:"姚公子还冷么,若是还冷,就下点冰雹,不过砸身上有点疼。"姚世杰忙摆手。灿灿大火冲霄,洋洋大雪飘落,红的红,白的白,交织出一幅奇景。姚世杰的五感受到不小的冲击,只觉得这样的场景真他娘的好看。姚世杰突然觉得昆山顺眼多了,她的长相气质并不是仙女那般冰清玉洁出尘脱俗。她的美,就是世俗美,美的别具一格,美的充满人间欲念,让人看她一眼就只能想到堕落。尤其是她脸上那朵不知名的红花,在火光的映照下,逼真的几乎要跳出来。这样的女子,你即便看着她,都忍不住想入非非,更何况,如果她主动来撩拨你。昆山用不经意的眼神看他一眼道:"姚公子捂这么厚做什么,不热吗?都是一家人了,怕什么。"姚世杰立刻哆哆嗦嗦的将领子上的扣子又系了一颗。昆山叹口气,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道:"都是我这嘴太浪,自食恶果。"她看着姚世杰道:"行了,别一副贞洁不保的样子了,实话告诉你,你师父已经要接你回家了。"姚世杰喜上眉梢:“你不,不要我做,做。”昆山不再看他别开了眼,心伤的捂着自己的胳膊。姚世杰大大松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天井一样的大火道:"若是平常,我可以飞出去,不过这火太大,恐怕飞不出去,姑娘,不知你是否可以。"昆山看着灿灿火光道:"我比你还不济事,我大概飞的高度和老母鸡差不多,要是被什么东西载着,也顶多离地千尺,就会被我连累的摔下。"姚世杰惊道:"我看你神通不错,却原来不会架云御风之术,这看起来倒像是中了什么邪术,你自小就这样吗?"昆山笑道:"实不相瞒,我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鹏鸟,可以扶摇直上,乘风而起,一日万里。"姚世杰道:"什么叫以为?"昆山垂眸道:"我以为自己是只鹏鸟,可其实只是得了妄想症,生了魔障的病,自己幻想出来的。"反正困着也是困者,不如摆龙门阵,姚世杰好奇心起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昆山又从百宝袋子里掏出一个馒头递过去:"他们说的,我觉得不是,他们在骗我。"姚世杰十分惊叹的接过馒头,他发现这手掌大小的袋子里竟然什么都有。昆山看了一眼漫天雪花,雪花打湿她的眼睑,像是沾上了泪水。姚世杰道:"我在天山时学过医术,有时练法术迷了心智是常有的事,我或许可以帮你诊断诊断。"昆山笑着摇头,她擦去睫毛上的雪水,看着那漫天的火不知不觉的又痴了。小鹏鸟缓缓的睁开眼睛,头顶上方戳着几个脑袋,有大魔王的,也有不认识的,他们都用极度关切的眼神望着自己,望得自己有点受宠若惊。大魔王见她睁开眼睛欣喜道:"女儿,女儿,昆山,你醒了。"小鹏鸟心想有病,谁是你女儿,谁是昆山。她坐起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人身,身上穿着奢华到俗气的衣服,坐在一张同样奢华到俗气的床上,望眼见到的也是奢华到俗气到爆的陈设。她猛然想起子夕来,那后知后觉的心痛又漫上来,她攥住胸口的衣服,跳下床,一边往外跑。一边脱下那些累赘的衣服。后面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孩子,女儿,小姐。"唧唧喳喳吵得人心烦意乱。小鹏鸟脱到只剩下内衬,爬到站在围墙上展开双臂就要乘风而飞。结果,风没有托起她的身体,"啪唧"一声实实在在的摔倒了大地上。她被人抬到了创伤,包扎的像个粽子,被人死死的按在床上,那些烦人的声音絮絮叨叨道:"又发病了,又发病了小姐。"她的四肢不能动,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的太阳,看它一点一点下山,连眨都不曾眨一眼。大魔王在他身边焦躁的走来走去,所有人都唉声叹气。太阳越来越暗,沉沉的落在塔尖上,无精打采的展望了一会儿,就将脸隐了下去。小鹏鸟看着那一点光亮消失,迸发出身上所有的力量,挣开身上的绷带和按压住它的手,像个猴子一跃而起,破窗而出,一瘸一拐的冲了出去。“壮壮,太阳落下去七次,我就回来了。”一个陌生难辨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小鹏鸟像个弹弓一样射了出去,快的让旁边的人抓不住。大人,太阳已经落下去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次要落下去几次才回来,我等你,我一直等你。夜在天上扯开了他花里胡哨的大棉被,人间就黑了。小鹏鸟立在坨坨镇的高坡上伫立着看着星光灿烂,就像一根木头,直挺挺的戳在那里。子夕一直没有回来过。大魔王难受道:“女儿,你怎么越来越疯了,打出生起你就不正常,不会说话,活的混混沌沌,现在可好,干脆从高处往下跳,你又不会多少法术,还把自己当鸟了么?"荒唐的事情就在自己身边上演。醒来以后,一切都变了,她是大魔王的亲生女儿,从小就在魔王身边长大,更没有什么神仙。一切都是自己的脑子幻想出来的。小鹏鸟去找蜘蛛精,他们也从来没有存在过,那间当铺的位置变成了家百年裁缝店,老板是蚕精不是蜘蛛精。后来,她又去了残枯山,眼前的场景让她更疯了。没有凄厉的风,漫天的沙,也没有子夕的小破屋,寸草难生的残枯变不复存在。有的是郁郁葱葱,百兽栖息,欣欣向荣。一切与之前相关的事物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就好像与过去一刀两断,那切口干净漂亮,绝不拖泥带水。昆山喃喃道:"可我不信,他们都在演戏,整个世界都在演戏。"姚世杰右手抵唇道:"如果是演戏,代价太大了,还有大魔王是什么人,天庭都奈何不得,谁会有能力让他陪着演这么一场大戏。"昆山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有病?"姚世杰见她神色突然激动,忙摆手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觉得昆山的性格太奇怪了,就像是几个矛盾的性格硬生生的拼凑到了一起,时而稳重,时而放浪,时而全无计较,时而敏感纤弱。莫不是妖精都这样。昆山又开口了:"坨坨镇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证明我从小生活在坨坨镇,他们口径一致,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如果你觉得这个世界是对的,你是错的,那么即使过程会痛苦,但也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