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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家的地了。没有了地,我媳妇和儿子吃啥哦……”“大哥……”徐江这会儿哪里还记得之前的算计,惨叫着:“我还,我还。明天就把东西都还了,把你媳妇儿子找回来。”“大哥骗我,昨天也说回来的。可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要在这里等他们娘俩。这大晚上的,也不知去哪了,吃饱了没有……”徐江这会儿到是真想立刻就把人请回来,请不回来绑也要把人绑回来。可他现在就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喘气都不敢大声,就怕再让这个鬼再整点别的什么出来。真心话,人的适应性极其可怕。虽然才第二次见鬼,可两次见的都是同一只鬼,而且这鬼除了自说自话,也没害什么人。徐江虽然依旧吓得屁滚尿流,可心里的畏惧确实没那么多了。“大哥骗我……”徐河突然暴起,屋里的东西开始到处乱飞,能碎的一瞬间全都碎成了粉末,不能碎的则直接飞起,重重的砸下。徐江彻底被吓破胆了。第二天,也不要人来找,自己让儿子抬着去把过户手续办妥,亲自去破茅屋,将东西奉上。又让儿女跪下,只求季颜回去吧。只求徐河找到了媳妇儿子,不要再来折腾他了。要折腾,回自己家折腾去了。他是折腾不起了。“二婶,你回去吧。”“二婶,你看,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我爹也知错了,你就搬回去吧。”“我爹以后再也不敢打那些东西的主意了。”这两晚,徐江的儿女媳妇也吓得不清。他们可不像徐江,为利胆恶。他们年纪轻,更经不住吓。季颜拿着写了徐秋名字的房契地契,终于愿意回家了。“我,我收拾收拾,一会儿就回。”季颜依旧小声小气,跟原主并没多大区别。徐河对老婆是真好,原身嫁给他,比在娘家过的还舒坦。上面无公婆,兄弟又分了家。只是这样的媳妇在农村并不怎么得人喜欢,看着就是不拿事的。所以,徐河一死,母子两就被撵了出来。这在很多人家看来,都挺正常。都说要是这婆娘泼辣点,徐江也不敢这么欺负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弱女子,跟一个宗族比起来,哪有她说话的份。这些现在都可以揭过,在徐江儿女的帮衬下,那点东西,一人提一样,浩浩荡荡的回村了。相比较离开时的落魄孤苦,一算是风光的。村里人心里又都感叹:这徐河真是疼媳妇,死了还放不下心,回来替她撑腰。也有人说:“这人就是不做缺德事,不然谁知什么时候就报应到头了。看看徐江一家子,之前发财时那高兴劲,这才多久,吃了多少都吐出来。自己还落一身病,回头还得花钱治病。”可不管怎么说,所有人都知道,这徐河家的以后都没人敢欺负了。至少,在确定徐河真的走了的前提下,没人敢动作。更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都收敛了些。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又碰到个护短的鬼。这种事情,没经过的人永远心情侥幸。如今真见到报应了,自然心存敬畏。鬼神之事,谁又能说得清?如此一来,徐家村的民风到是一下子就好了。季颜此时到顾不上那些,回到家里,处处妥当,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之前被抢走的东西,一一归还。有的损毁了,还给赔了新的过来。能修能补的,全都给修补整齐了。徐江家为了让徐河安心,还真是尽心尽力。季颜直接抱着徐秋入住。当然,她这个不知道鬼魂一事的人,还要对徐江一家感激再三。“大伯真是良善之人,我们当家的在天有灵,定会十分感念大伯。”“不,不。”徐江一路被抬着,听了这话,半点不敢应。送走徐江一家,季颜这才将屋里屋外看了一遍。房子是山石打底,土方为墙,屋顶用的是黑瓦,三间正房,左边两间偏房,一间砌了灶台,另一间放着柴伙和杂物。以前只夫妻二人,正房只用了一间。剩下一间放着家里的粮食。如今东西都回来了,家里满满当当,生活过日子一应俱全。短时间内,再无什么可担忧了。不,还是有要担忧的。……季颜搬回来不过第二天,天才亮,院门就被拍的咚咚响。门一开,她就被人抱了个满怀,接着就是一声哭丧的嚎叫:“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这么这么命苦哇。这徐家村的人都是黑了心胆的啊,这女婿才过世,就磋磨你……”季颜将记忆翻出来,才知道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妇人是她的生母了。原身娘家就在隔壁的村子,两村离的近,有什么事,喊两嗓子就都知道了。之前不来,这会儿却到了,这时间,可有些微妙。季颜随她哭,只是将门关了。农村人没什么娱乐,全都靠着家长里短的八卦过日子呢。季老娘哭了两声,也就收了。季颜领着人进屋,好奇的很:“娘,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我要是不来,你还不得被他们欺负死了。”季老娘一进门,就四处转悠起来,尤其是西屋,那里堆着粮食,她一进去,两眼就放光。季颜把季老娘的记忆给翻了出来,也就知道这位是什么性子了。当初原身长的好,季老娘就想将她嫁入高门。可人家高门哪能看得上她一个农家女?左挑右捡,结果把闺女年纪都拖大了。终于将眼光放低了,这聘礼钱又要高,少一文都不成。也就是徐河,正好家中老父老母连着过世,他连守了六年孝,把年纪拖大了。这才愿意花大把钱,娶她过门。要不然,怎么徐江的儿子都知事了,他的儿子才不满一周岁?季老娘嫁了女儿,得了大笔的银钱,却还不满足。过年过节的,都要女儿女婿大把的孝敬,平时没事也到女儿家,东拿一点西拿一点……把女儿家的库房当成自己的了。“娘,你坐着,秋儿醒了,我去给他穿衣服。”“唉哟哟,我的乖外孙……我跟你一起去。”说着,到是先一步进了东屋。一进去,没看床上的徐秋,又开始东摸西看起来。徐江把徐河给她的东西全都送回来了,首饰布料还真不少。至少在农村妇人眼里,这些足够垂涎的了。季颜也不管她,不管是谁,不管什么理由,怎么拿走的都得给她送回来。“娘。”徐秋刚醒,在床上打着滚。看到季颜,张开手,小嘴一巴搭,一声“娘”清清楚楚的叫了出来。饶是季颜,也是心中一软,欢喜无限。连忙上前将小人抱起:“乖秋儿,再叫一声给娘听听。”可惜,小家伙虽然开口吐字了,却没什么定性。只冲着季颜傻笑。季颜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