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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那就太可惜了。”叶红莲瞥了一眼穆玄墨,“难不成你是在怜香惜玉?那干脆收她做弟子…”“再看看吧!”穆玄墨回答,“脸蛋儿固然好看,可我不想收个废物。”“残雪,你看呢?”独孤赤血盯着身边沉默的男子问道。独孤残雪微挑剑眉,眼睛中似乎有道莫名的光芒掠过。然后,他垂下眸子,嘴角弯起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比武的结果自会证明一切。”冷淡而沉缓的声音消失在雪幕当中。第二式,第三式…飞雪剑法以其速度与飘忽成名,数十招过后,小芸终于使出了第九式,雪翼如尘。只可惜这一招极其繁复,她经验尚浅,让碎琼轻易地看出了破绽。碎琼的长剑诡谲地一挑,对手的“雪翼如尘”霎那间四散零落。待到碎琼定睛一看,自己的剑竟然直奔她的心口处…碎琼连忙晃动手腕收回剑势,可是眼角却瞥到台下的韵伊正诡异地打量着自己。她必须要输,而且输得没有破绽!无奈之下,碎琼咬咬牙,趁一个翻身的机会,鼓动内力冲开刚才封起的左肩xue道。鲜红的血突兀地迸裂出伤口,洒在空中如一道惊心红芒!台下一阵抽气声响起,输赢似乎已经明显了。独孤残雪狭长的黑眸忽地眯起,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玉饰微微弓起…小芸在碎琼收势的瞬间已经挑开她的长剑。随着剑“哐啷”一声落地,碎琼的身子也跌落在雪地上。她在阵阵巨痛之间喘息,躺在地上只见一抹凌厉的剑刺向她的喉咙。呵!她竟然真的要杀了她!也怪不得小芸,凝玉明明提醒过自己不能手软…碎琼心中涌出一股无奈与嘲讽,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然而半晌过去,她却没有感觉到剑刃的冰凉。她犹豫地睁开眼睛,纷纷扬扬的雪从天而降,一席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泼墨般地盖住了她眼前的天地。然后,她便看见了那双眼睛,冰沉雪寂,波澜不惊,却又有什么黯然的东西隐藏其中。独孤残雪…碎琼不解地向远处一看,刚才持剑的小芸正握着手腕□□,她的剑落在不远处。“为什么?”碎琼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力气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平淡地开口问他。而独孤残雪也没有回答,他寡默且冷淡地俯视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然后,他慢慢地俯下身子,伸出手在她的左肩利落地点了几下,止住汩汩的鲜血。碎琼眼前的情景开始慢慢地模糊。大概是失血过多吧!她在心里暗暗地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天镜门的弟子。”那个声音虽然低沉,却被内力传得极远,在场观望的弟子之间不敢哗然,只能小声寒暄。他说了什么?碎琼没有听清楚,便昏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只记得他冷俊的脸庞消失在茫茫雪雾之中。☆、天境门天镜门位于清音庭之后,与地武门和水云门以连廊相接。三座庭院结构相似,但是天镜门却比其他的地方更是多了一份潋滟风光。山岚烟云缭绕,殿堂八角飞檐昂然挺立,前临碧水清潭,后拥危峰嶙峋。每当日出日落之时,天际一片朱红洒金,亭台楼阁无不气势磅礴。碎琼在天境门已经几个月的时间,依然震撼于这样辉煌的景色。早晨的空气冷冽入骨,碎琼早早地起身,穿戴整齐走到厨房。“厨娘!我来打水了!”厨娘从内堂出来,手里早已端了一盆热水。“琼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早?”“每月初一是与阁主议事的日子,所以少主起得早。”“噢,你看我这老糊涂了。”厨娘将热水交给碎琼,一面叹息道:“少主也真是奇怪,身边竟然一个奴仆也不留。你不但要练武,更是要伺候他,真是苦了你了。”“碎琼只是为少主做些琐事。况且,这里的日子比烟尘轩好多了。”“噢,今天晚上别忘了来我这里一趟。我新蒸的桂花糕…”“知道啦!”碎琼告别厨娘,端着热水,脚步轻盈地来到一扇红木雕花门前。她腾出一只手来在门上轻轻地扣了扣,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进来。”她迈进房门,独孤残雪早已经盘坐在床上,束发披风,白衣胜雪。他长眸暗敛,似睡微醒,然而碎琼知道他其实早就醒来了。“少主,热水。”碎琼垂首站立在他的床边。“嗯。你在外面候着吧。”每天的早晨总是这样重复的一幕,碎琼也早已不陌生。每月初一,他都会与穆玄墨和叶红莲一起去清音庭见独孤赤血。至于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她自然无法得知,因为她不能进入清音庭。虽然她已经成为独孤残雪门下的弟子,但是他却很少让她接触到葬月阁的机密。也许,他不信任她,她暗暗地想。跟随独孤残雪来到清音庭,她在庭外等候。广阔的庭院寂静无声,只有落梅簌簌如雨。她望着庭院里的梅花飘零,也不禁淡然微笑。独孤残雪,就如这冷冬寒梅一般凛然不可侵辱。偏偏他又是个极其孤僻的男人,除了她之外,甚至不喜欢弟子随意出入天镜门内庭。所以自己虽然是他的弟子,却也要打理他身边的琐事。有的时候,她觉得他这般孤僻,除了生性清冷,也是因为行事极其小心谨慎的缘故。可是同时她又疑惑,在这葬月阁里除了阁主,他就是最尊贵的人,又有什么人敢轻易对他不利呢?呵!她微微吐气,呼吸立刻化为白雾,消失在空气之中。这个男人,即使自己在他身边已经一段日子,却依旧难以捉摸…清音庭内,高处端坐着独孤赤血,席下独孤残雪,穆玄墨,与叶红莲三人并立。独孤残雪是个冷峻的男子,微漠寡言。穆玄墨则不同,银发掩眸,流转着邪魅之光。叶红莲虽然是一介女流,在葬月阁当门主的时间却最长,因而城府极深,皮面上总是笑靥娇媚,可是心思丝毫不流露于外表。一个时辰过后,独孤赤血提早结束了议事,只留独孤残雪一人。寂静的清音庭内,流水淙淙,悦耳轻灵。“父亲留残雪一人,是有话要对残雪说吗?”独孤残雪垂首问道。独孤赤血背对着他,微微偏过头来,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如果不是多年前的那一夜亲眼目睹慕容燕与苍影的私情,独孤赤血绝对不会猜忌席下的男子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毕竟,独孤残雪的冷酷锐利与他自己太过相像…“听说…你让几个弟子下山去打听你母亲的消息。”“是的。”“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