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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烟微微福身见礼,女子们见了也纷纷回礼,只有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最为娟丽的女子盯着邢岫烟一动不动,目光中含着隐隐敌意。董婶介绍道:“这是新来的邢岫烟妹子和篆儿meimei,以后她们就是针织坊的一员了,大家要好好相处。”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开始介绍自己,唯有那个娟丽高挑的女子一直不说话。邢岫烟细细地听着,注意到身穿葱绿袄裙,略微圆润的姑娘姓梁名婧,与梁副总管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的女儿。邢岫烟和其他人打过招呼,目光放在娟丽女子身上,笑道:“不知道这位jiejie怎么称呼。”“我么,秦可淑。”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原来是秦暮副总管的女儿,怪不得比别人高傲些,邢岫烟道:“秦jiejie好,早就听说秦jiejie高挑漂亮,今日一见果然如此。meimei这厢有礼了。”听到赞美,秦可淑的面色好看了一点,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说了那么久,都去干活罢,别给新来的人做个偷懒的榜样。”就去了自己的绣棚坐着,开始飞针走线。“好了好了,都散了,各自做活去罢。”董婶拿着一个手帕绣框给邢岫烟,看她绣了几针,开始指点绣法。针织坊大都是年轻的媳妇姑娘,本来都是一直说说笑笑,一天下来过得很快。今儿却很安静,大家瞧着秦可淑面色不虞,都识趣地闭嘴。面前的海棠花绣了几片花瓣,秦可淑一时不慎,扎到了手指,气得她脸都白了。原本邢岫烟没来之前,她是田庄最漂亮的姑娘,绣活也出色,很得同龄人的追捧。没想到乍然来了一个邢岫烟,容貌与她不相上下,自有另一种如云似岚的气质。她看着,心里很不舒服。梁婧看到秦可淑吮手指,凑过来道:“秦jiejie,怎么了?”“扎手指了呗,”秦可淑没好气道:“真是晦气。”梁婧道:“要不要擦药?”“不用,”秦可淑眼珠一转,在梁婧耳边说了几句,梁婧嘻嘻一笑,答应了。杨桂家的看见了,悄悄和邢岫烟说:“妹子,你得小心,我看秦家小妞要使坏啦。”邢岫烟道:“她为什么对我敌意那么大?”“因为你漂亮呗,”杨桂家的道:“她一直自以为自己是田庄第一美人,现在眼看地位不保,当然不痛快了。”邢岫烟摇头道:“我没想过争这些。”“你没这个心思,别人有。”邢岫烟有些无奈,似乎又回到了初中,那些女生之间的暗自较量和小团体斗争。唉,她得花点心思化解这局面才行。☆、第十八章一个早上过去了,针织坊里的姑娘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去,午休之后再回来。篆儿等路上只有她们两个,对邢岫烟道:“姑娘,你猜今儿的菜会不会比昨日好一些。”大锅饭能有多好,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私底下自己吃了。邢岫烟不想打击篆儿,含糊道:“也许罢。”“现在想想来田庄之前吃的那顿烧鸡,真是香。”邢岫烟失笑:“你呀,还在长个子,难怪总是想吃。这个年纪就该吃得多,吃得好。”篆儿不解地望向邢岫烟:“姑娘,你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呀,总是说话老气横秋的。”邢岫烟才猛然记起,她也就十四岁而已。幸好穷人的孩子当家早,没有人怀疑她表现出来超乎年龄的稳重细腻。她对篆儿道:“你去厨房领饭罢。”篆儿蹦跳着走了,邢岫烟回到家,邢忠与覃氏已经在屋里了。邢岫烟问道:“爹,娘,第一天上工,感觉还好?”邢忠与覃氏笑眯眯道:“没想到来到这田庄,倒是碰上了知音,秦副总管也是个品酒的高手,我们从梨花白谈到状元红,若不是有人提醒,我们还不知道一早上就这样过去了。”邢岫烟微笑:“那就好了,爹娘开心,烟儿也高兴。”可是,随后看到篆儿端回来的菜,三个人有点笑不出来了,依旧是一碗rou,两碟素菜。篆儿巴巴地看着三个主子,邢忠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钱给篆儿:“去买半只烧鸡回来。”邢岫烟想了想,道:“爹,娘,既然你们与秦副总管那么投契,不如多买几个菜,与他把酒言欢,岂不是妙。”对于上司,还是多套套近乎比较好。想让邢忠送礼,他肯定rou疼。退一步买好菜一起吃,他还是可以接受。果然,邢忠一拍大腿,又摸出一吊钱:“篆儿,多买些菜。”篆儿高高兴兴地拿着钱去了,覃氏问:“那这三样菜怎么办,不吃多可惜。”邢岫烟道:“我看这莲藕和rou加点酱料,炒做一碟,味道应该不错。”覃氏点头:“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去跟杨家妹子借厨房去。”邢岫烟道:“咱们也应该买些炊具,总是去借,面子上过不去。”又要花钱!邢忠含糊道:“再说罢。”等篆儿再次回转,四个人吃完饭,已经过了午休时间。大家略坐坐就各自去了。邢岫烟老远就看见一个身着粉红半臂的姑娘在针织坊前探头探脑,看见她来,一闪,不见了。如果她没记错,那姑娘叫王殷儿,算是秦可淑和梁婧的小跟班。邢岫烟笑了笑,多留个心眼。对篆儿道:“去看看,董婶来了没?”篆儿走到路□□叉处望了望,过来道:“姑娘,董婶来了呢,她一向都很早。”邢岫烟抿唇一笑,走上前去查看,果然,在大门处,她发现一根在大门处,她发现一根极细的丝线横在门槛上方一寸,静静地等着她。这就是秦可淑,给她准备的惊喜罢。秦可淑和梁婧听王殷儿说邢岫烟来了,得意洋洋地站在门后面等着看邢岫烟出丑,差不多等了一刻钟,却没有动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可淑道:“殷儿,你看错了罢,要么来的不是邢岫烟,要么她根本不是到针织坊来。”殷儿叫屈:“我真没看错,她一直往这里走呢。”梁婧对殷儿道:“你再从后门绕到前面去看看。”殷儿答应一声,转到后门,没想到后门在她面前开了,吱呀一声,唬了她一大跳。随后看到进来的人,殷儿觉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邢岫烟声音温柔如云朵飘过:“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殷儿罢,怎么来得这样早。”邢岫烟她走的是后门!王殷儿的耳朵嗡嗡作响,她顾不得回答邢岫烟的话,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来回喊:糟了,糟了!像是回应她似的,前面传出一声害怕的尖叫,接着是水桶倾泻的声音。哗啦啦地冲掉了她最后一丝防线。王殷儿抱着脑袋冲到前门,心慌地看着被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