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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往边上挪了挪,问他:“不睡觉你想干什么?”“你觉得我想干什么?”他把问题抛回来。“我怎么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好好想想。”颜春晓的手指缴在一起,手心已经不争气地冒出了细汗。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等等,不对。)(许易:你们是忘了还有我的存在吗?)颜春晓沉默着,段寻忽然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她更紧张了。“我……”“你的脸怎么这么烫?”段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在想什么?”“我没想什么?”“说谎。”“我刚才没有任何说谎的反应。”“是么,可我就是知道你在说谎。”他自信而笃定。颜春晓恼羞成怒,“刷”的一下站起来。“你不说你想干什么我就去睡了。”段寻眨了眨眼,抬眸的时候正好和她睡衣口袋上的熊头来了个单纯的对视。他不由笑起来。“颜医生,我只是想喝酒。”第55章残红16颜春晓把段寻上次带来的红酒取了出来。那瓶酒她并没有打开过,一个人喝酒,就算是以庆祝之名,也终归觉得少了点什么。但这一刻,他忽然提出要喝酒,她却觉得,一切刚刚好,气氛、情调,都刚刚好。家里没有高脚杯,所以颜春晓只能拿了两个玻璃杯代替。红酒撞进玻璃杯,看不清酒色,但馥郁的香甜却一点一点充盈了空气。两人在彼此身边,各自曲起一条腿盘坐着,面对面。月色透过薄纱窗帘悠悠洒进客厅,他们只喝酒,不说话。颜春晓平时不太喝酒,也没有需要喝酒应酬的时候,两杯已是她的上限,而段寻这样总是纵横在声色场合的人物,酒量显然甩她好几条街。没一会儿,他还镇定自若,可她已经觉得整个人都难受了起来,胃里好像很满,又好像很空。“不行了,我得去找点吃的。”她说着,站起来,想穿过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狭小过道往厨房去,可哪知一迈步,膝盖就撞在了茶几的圆角上。“哎哟。”她轻呼着,弓身按住了膝头。段寻眼见她在自己面前撞到,下意识地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倾身去护她。一瞬间,两人的脑袋又撞到了一起。“哎哟。”颜春晓再次轻呼。天,这东磕西碰的,都什么事儿啊。黑暗里,两人各自捂着额角,皱眉打量着对方,几秒之后,他们一齐笑起来。“疼不疼?”他问。“疼。”段寻伸手,替她揉了揉额角。他的手掌很硬,但是力道很软。颜春晓站着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还疼不疼?”过了会儿,他又问。“不疼了。”他收回了手。颜春晓挪了挪脚步,想从他面前穿过,却被他一侧身给拦住了。“我还疼。”他说。颜春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么,多疼?”“你多疼,我就有多疼。”她笑:“那我是不是得礼尚往来,也给你揉一揉?”“嗯。”颜春晓“嘁”了一声,但还是朝他扬起手,可是,她的手掌尚未触到他的额头,她已经被他搂进了怀里深深地吻住。黑暗如深渊,吞噬了人的意志,却滋长了欲望。她全身僵硬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双目瞪得浑圆,她看到段寻闭着眼,那么专注又认真地吻着她,像是要把一生的温柔都揉进这个吻里。颜春晓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忘了反抗,忘了防守,也忘了逃避。渐渐的,她甚至伸手去抱他。她的回应让他的攻势更凶猛,也让他的侵占更彻底。呼吸交缠,唇齿相依。这一刻,他们变成了最亲密的人。“啪……”客房里忽然传来一阵声响。颜春晓吓得理智归位,她赶紧伸手推开段寻,按着自己的嘴唇,往后退了几步。“水……水……”许易迷迷糊糊的声音隔着门板回荡着。“我……我去看看他。”颜春晓低着头,转身匆匆往客房走。?颜春晓一推开客房的门,就看到许易趴在地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刚才的动静,就是他从床上掉下来的声音。她赶紧跑过去,想把人扶起来,但没有意识的许易,沉得像块铁,她根本搬不动他。段寻倚在门口,见状,过来给她搭了把手。许易躺回床上,抱着被褥滚了个身,还在叫着:“水……水……”颜春晓去客厅倒了一杯水进来,托着许易的脑袋,喂许易喝下。整个过程,段寻就站在边上看着。颜春晓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被他看得无所适从,连水杯都快握不稳了。许易喝了水,总算停止了闹腾,又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段寻先走出了房门,颜春晓跟在他的后头,给许易留了一盏小灯,关上了房门。客房的门一合上,走在前面的段寻忽然回过身来,一把将她抵在了门上。“你干什么?”颜春晓吓了一跳,她怕这动静会吵醒许易,但显然,她多虑了,客房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段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手撑着门框,坚硬的胸膛挡在她的身前,像一道无法突破的屏障。“让开。”颜春晓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段寻,“万一他被吵醒了怎么办?”段寻没答,只是低下头来,再次压向了她的唇,他似乎是在为刚才那个突然被打断的吻收尾,可又不太像。这次,他吻得可比上一次凶多了。“唔……”颜春晓被他搅得舌根发疼,辗转来回间,嘴唇也像要开裂了。她用力地捶他的胸口,想从他臂弯间逃出去,可是,他的身子像铜墙铁壁,堵得牢牢的。“疼。”纠缠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发出了轻微的抗议。段寻听到她喊疼,稍稍放缓了力道,最后,轻啄了几下她的唇角,才放过她。颜春晓气急败坏地想走,段寻双臂一弯,把她勾回来抱住了。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心,颜春晓听到他沉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看到你照顾他,我就嫉妒的要发疯,颜医生,我这是什么病?”“初步判断是神经病,如果不放心,就去医院检查一下。”颜春晓推开他,“我要睡觉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她说着,逃似的逃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后,颜春晓靠在门背上,抬手捂住了自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