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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顿时碎了一地的碎片。他坐在椅子上,似是自虐一般,又将进度条反反复复的拖了好几次,就揪着那几个表情反复的看,看到最后,他松开了手。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手突然间就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他嘴巴动了动,终是没有出声。他无声的说,我该怎么办?曾经他以为,只要他锲而不舍的坚持下去,只要他一直为她好,只要他、只要他……她就一定能够爱上自己。可是现在,他发现,无论他做什么,都得不到他想要的。他一手摧毁了她的婚姻,给席崇桢安排外遇,甚至准备让席崇桢一无所有,一切都败给了“不爱”两个字。不爱就是不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言衡听着视频里的声音,席崇桢回来了、席崇桢帮她吹头发,席崇桢在一旁念着菜谱……席崇桢晚上还会和她睡在一起!他猛然间抬起了头,恰巧看到了宴清歌脸上的微笑。和给予自己的不一样,她面对席崇桢的微笑,永远都带有小女人的羞怯与爱恋。一瞬间,绝望的情绪袭来。当初,帮她梳头发的是自己。他们也曾在宴家一起做过菜煲过汤。他们也曾经睡在一起。“原来你已经有别人了啊……”言衡声音有些颤抖,“其实,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还不会陷得这么深的。”“我真恨你。”“你总是对我的感情视而不见,可是你不知道、不知道,本来我也是可以喜欢上别人的。”言衡断断续续的说着,一条接一条,他觉得无比的疲惫。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打了一个电话:“不用再跟着宴清歌了。”电话那头的人连连应声。言衡又道:“把宴清歌房子里的摄像头,都下了吧!”说完了这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一头栽在了床上。*宴清歌第二天的时候,又煲了一次汤送到了席崇桢的公司。她回来之后,径直的走进了房间,然后用凳子搭脚,看了一下空调下方的小型的红外线摄像头,那个摄像头已经不见了。她又用工具刀敲开了一旁的电线插座,里面安装的摄像头也没有了。看到空无一物的摄像头,她嘴角露出了微笑。看来昨晚的刺激够了。她的弟弟啊,乖乖的把摄像头撤了,因为受不了刺激。不仅仅如此,连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也撤了。终于为宴初叶找到了下手的机会。宴清歌曾经无数次的站在宴初叶的立场上,想着如果自己的是宴初叶会做些什么?从小受尽万千宠爱,所有人都将她捧至最高点,无论是家里还是学校,meimei远远不如她。直到有一天,有人出现颠覆了她的认知。席崇桢宁愿要一个事事都不如自己的meimei,也不愿意娶她。这可真叫她生气。成长背景、社会生活……都在人的性格塑造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对于宴初叶来说,她就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她不可以被人排在第二位,特别是和周围人进行攀比时,越是亲密的人她越是要求那人排在自己的身后。双胞胎姐妹,啧啧啧……多么亲密的关系啊!父亲、佣人都不喜欢meimei,只有我偶尔施舍自己的同情喜欢她,meimei怎么可以比自己更受别人青睐?她不允许!她一直以来,都是别人仰望的存在,从出生到现在,如果完美的路上,有了一个稍稍出偏差的地方,她会修正。可是修正不了呢?那就除掉!完美偏执型人格障碍症。宴初叶,不外如是。最亲密的关系,也有着最强的嫉妒。宴清歌想着因为言衡找人监视自己,所以宴初叶一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想摆脱言衡的监视,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感情来刺激他!幸运的是,她成功了。宴清歌走到了卫生间,将席崇桢备用的电动剃须刀给拿了出来,然后用工具刀剃须刀给拆了,拿到里面的刀片,她放在一旁。随后,又将化妆台上面的化妆水、卸妆油以及修眉刀还有粉底这些东西给塞进了自己的包里面。做完这一切,她换了一身系双层腰带的长衣,然后将剃须刀刀片塞进了自己衣服的腰带稍稍偏右边的夹层里面。宴清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拿出了手机,发了一条彩信给宴初叶,配图是她和席崇桢两人一起做鬼脸拍的照片。“这次,我终于赢了你一次,jiejie。(微笑脸)”她可以想象到,宴初叶接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的表情。宴清歌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一个人走出了家门。她猜得不错,其实宴初叶早就找人盯了她几天,只是碍于言衡找的人存在,所以一直未下手。宴初叶没想把自己的meimei怎么样,她连小猫小狗都没杀过,顶多就是那些东西吵到她,她踢了一两脚罢了,怎么会对自己的meimei做什么事呢?她只是想找人将宴清歌关一段时间,等到自己让席崇桢正视了自己的存在,将宴清歌排到自己的身后,她再将她放出来。她需要这一段和席崇桢两人相处的时间,只有这样,才能让席崇桢感受到自己的优点。宴初叶正坐在家里,宴文最近已经打算安排她去公司上班了,等过个几年就将宴家公司全部交到她手里。收到宴清歌发过来的消息时,宴初叶打翻了佣人递过来的热茶,热水泼在了佣人的手上,将她的手背烫了个通红。可是宴初叶丝毫没有考虑到佣人的感受,直接将她给赶出了房门,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自己之前找的一批人。“我不管,你尽快把宴清歌给抓到手!”“钱我可以追加20万!”“把她关两个月就可以,随后我送你们出国,帮你们换个身份!”给她两个月,她肯定能让席崇桢喜欢上自己。宴初叶关掉了手机,思索起了怎么让席崇桢的眼里只看得见自己一人。*这是宴清歌第一次走在街上,没有人陪,也不用担心有人跟踪。她觉得肆意又洒脱。她在宴家整整待了七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出来逛过街。她找了一家咖啡馆,喝了一杯咖啡。不必掩藏自己的喜好,喝不加糖带苦味的咖啡感觉真的太好了。宴清歌在街上逛了一天,脚步也有些沉重,她的身体毛病是从娘胎就带来了,不管之后再怎么调养根本痊愈不了。这次,她是故意走了一天。天黑了,她又故意往没有灯光的小巷子走。等到有人从自己的背后用迷药将自己迷晕的时候,宴清歌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