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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做接应,另一波则潜伏在城内为正在进行的计划做准备。这个时候我的多余之处就极为清晰地显露出来了,因为我本身并不隶属于任何人,也没有需要完成的任务,所以到哪边去都是个货真价实的累赘,再说自己不拖后腿都觉得不好意思。五日后的清晨,段琬夜带着黑压压的一小群人准备前往城外,在那之前他提议将我也一起带去,却被晏烛情出面拒绝了。“这小丫头是沐兄这边的人,理应跟着我们一起走。”她抓着我的手,胡乱地扯理由说道。“随你,只要你不嫌她碍事。”段琬夜眯了眯眼睛,难得纵容了她一回。晏烛情却弯了红唇,绽出一抹桃花般甜腻的笑容:“有点碍事,不过不让人讨厌。”彼时晨光熹微,无意识地照亮段琬夜错综复杂的眸子,他定定伫立在逆光的树荫下,几片随风散落的叶子顺着他的视线飘向了遥不可及的地方。“我在城外等着你。”他亦回以她一个别扭得不像样的笑容。两日后段琬夜已然彻底离城,而我们城内一席人则通通换上便装,潜伏在“剑有仙居”的二楼包间里,按照新获得的情报来制造和段惆的“偶遇”。一堆人窝在一个小房间里多少有些拥挤,而我更是在旁观察得真真切切——段琬夜手下除了姜云迟和晏烛情皆为男子,且一个比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的“同伙”,一瞬间有种进了贼窝的感觉。姜云迟一直对我的到来表示异常愤怒,一边夹菜还不忘一边念叨道:“为什么这个破丫头片子也在这里?坏了事可如何是好?”“殿下带出城多半不会善待她,这丫头又笨又倔,发生口角可不得了。”晏烛情以茶代酒,正为一会儿要做的要紧事“热身”。这时人堆里一圆脑袋小眼睛的男子也发话了:“多可爱的小姑娘啊,我还以为像沐兄那样的性子没有姑娘敢招惹呢。”此人名为周别,是他们之中难得随和多话的人,偶尔会出来活跃活跃气氛,就是这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专找些胡话来寻人开心。我听了他的话吓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忙偷眼去瞧身边的沐樾言。这厮却始终置身事外,高冷地一个人闭目品茶,我们说了什么他压根就没听进去。姜云迟倒是反应极大,怒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姓周的,再胡说老娘一刀宰了你。”我见状忙夹中间做起了和事佬:“开个玩笑而已,母老虎你别……”完蛋,祸从口出。此话一出,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晏烛情一口热茶喷了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周别一张圆盘似的脸活生生笑成了椭的——连沐樾言都轻轻放下了茶杯,唇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我眼睁睁地看着姜云迟一张红润的俏脸瞬间转为铁青色,瞪着我呵斥般的问道:“你方才叫我什么?”周别在边上火上浇油道:“此形容甚为贴切。”我忙向后挪了一点紧贴着墙壁,姜云迟则不依不饶地伸出利爪朝我扑了过来,额上青筋突得像是要爆炸了一般:“臭丫头,看老娘怎么收拾你!”眼看着场面陷入一片混乱,还是沐樾言出手制止道:“罢了,玩闹也要有限度。”姜云迟半僵在了空中,想起什么似的撇了撇嘴,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一边安安分分地坐了回去,而那灼人的目光却依旧停在我的身上。我看得心里发毛,连忙低了头谦卑地对她说道:“姜……姜姑娘,对不起。”姜云迟刚要就此作罢,周别那小眼睛又开始说起了鬼话:“为什么对着晏姑娘就是晏jiejie,对着她却是姜姑娘?”这一下可不得了,姜云迟的脸顿时又化为了令人生怖的碳黑色,似乎随时能冲上来把我撕个粉碎。我心说这个梁子可算是结下了,怕是以后都没有好果子吃。不过顺着周别的话头,我才将目光挪到了晏烛情的身上。方才没注意到,如今细细看来,在我们一群身着便装的“路人甲”面前,她可谓是鹤立鸡群——长发以一枚珍珠镂空金簪盘起,身着一袭烟红色梅纹纱裙,细腻的腮红将她苍白的面色缀得光滑如绸。打扮得如此出彩自然是有原因的,这一次我不再认为她是美得让人心生羡慕,而是美得溢满了悲哀。感到了我略有些失落的目光,晏烛情将到嘴的茶杯放到一边,回望我道:“怎么了小丫头,马上要离开浮缘城了,你不高兴吗?”姜云迟努努嘴轻蔑道:“毕竟是小孩子,搬个家都能不开心。”我则摆摆手道:“本来也没住多久,哪会因为这个不开心。”“大伙儿做完了正事,集体到城外快活去,这可是件大好事。”周别捧起酒杯笑盈盈道。晏烛情亦是一脸兴奋道:“对呀,那时候我们再去吃好吃的!”“别想得太轻松,段惆之后还有孟郁景。”沐樾言听罢,便毫不留情地开始泼冷水。“沐兄你这个人,唉!”周别圆圆的笑脸立马垮了下来,直叫苦道,“老是这样煞风景,怎么能讨人家小姑娘欢心呢?”沐樾言眸中一片冷淡:“我并没有打算讨任何人欢心。”我在旁听得心里直犯虚——毕竟周围的人会有这样的误会,都是因着我留下来的理由过于暧昧不清。我原想着沐樾言生了一张好看的俊脸,身边有一两个女孩子主动贴着倒也不奇怪,谁知道他到了哪儿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估摸着也只有我这么不要脸皮地跟着了。现在想来,连和他并肩作战多年的母老虎都不敢靠他太近,也难怪一开始我叫他“阿言”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脸稀奇。周别被沐樾言冷得苦不堪言,正要对着我哀嚎出声,却突然被晏烛情硬生生出言打断。“打住,段惆在楼下了。”她柔婉的声线里是出乎异常的冷静。☆、露陷众人霎时间静了下来,皆放下手中的碗筷酒杯,一致靠近了虚掩着的门缝朝楼下望去。果见段惆那厮穿了身极为sao气的靛蓝色锦衫,正晃悠悠地站在剑有仙居的竹质大门口,满面春风。“带了多少人?”姜云迟皱了眉头问道。“他身后有几个是眼熟的。”沐樾言道,“只是他近来警惕多疑,不知门外还有没有。”“直接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罢了,也免了烛情跑去受苦。”姜云迟恨恨道。晏烛情则苦笑道:“真要那么容易近他的身,我又何必这样大费周折?”“我带人去房顶,你们在室内堵着。”沐樾言说罢,看了我一眼道,“你在房顶会碍事,跟着姜云迟吧。”沐樾言分析得在理,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