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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不定地思索了很久,摆弄着手中的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一通便笑得如春风般温柔。“宝贝儿,晚上有时间吗?”周牧挂下电话。那天晚上在天台,确实是他人生中少有的几个不堪的夜晚之一。他吹着冷风,慌忙披了一件大衣,在闪光灯的中心紧急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坐在车上的时候,窗外风景流转,夜灯闪烁,他给那个号码发了一个短信:你到底是谁?当初的化装舞会她就已经布好了一个局,漫长地等待了一个多月等他上钩。她的目的是什么?周牧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清冷的声音。“周牧,你记着,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我会亲眼看着,看着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在你眼前……”“化为灰烬。”周牧突然又感觉冷,就像那天在天台一般的冷,他不由裹紧了西装,心底有预感,这仅仅是个开始。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去浪了没更新,今天补上。留评收藏,蠢作者已经绝望了,求激励。另外,我有没有说这篇文很慢热,很慢……热。11万字才是个开始--爱你们,收藏哟,养肥很快的!☆、蛋炒饭*星野园·Pemberly早晨走廊一阵穿堂风吹过,吹得且欢打了一声响亮的喷嚏,原本还睡得黑甜的符云响一下就被惊醒了,睁开眼嘴角还是微笑的。冬天的被窝格外让人留恋。听着且欢下楼去的脚步声,闭上眼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心想如果每天都能这样醒来,也是很不错的事。起风了。且欢一面接电话,一面高举着晾衣杆收衣服,明明是早上,但天空上一片黑压压的云,暗沉沉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喂妈,怎么了?”“且欢啊,”陈如意那边顺顺溜溜地又切好了一盆菜,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专心地讲起了电话,“昨天家里来了两个人向我们打探你的消息,只说是你大学的校友,想知道你的近况,我看这两个人衣冠楚楚的……”且欢拿晾衣杆的手晃了一下,一件白衬衫连着衣架一起掉在地上,且欢慌忙捡起来,可是白衬衫还是脏了一块。“你有没有问他们是谁?”且欢强撑着微笑,语气平静地问。“问了呀,就说是你大学同学,要开同学会,打听到你现在住这,来看看你……哎,奇了怪了,不挑双休日来,偏挑了个礼拜三的下午。”陈如意说着又有些担忧,“且欢,你没惹上什么麻烦吧。”“没有,我能惹上什么麻烦,”且欢心跳如雷,脸上的笑因为勉强维持太久已经有些僵硬,“就是几个大学同学,我前段时间跟他们说了我家在哪,没想到他们挑了礼拜三去了……他们还有没有说什么?”“没什么呀,就随便扯了扯天气啊什么的,对了,有个人问起妙妙……”且欢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唉……妙妙这孩子,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妈,你还跟他们说了什么?”“我说妙妙离开后,你难过得不行,好好的工作也辞了,去旅行去了,前不久才回来……他们还留下了联系方式,说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帮忙的,可以找他们,然后就走了。”陈如意听女儿口气严肃,又半晌没说话,心下略有不安,“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没有,妈,”且欢笑着安慰,“没事儿的,我这儿正忙呢。您别多想啊。”“好,那你忙吧,我做饭呢。”“妈,那个电话号码,你发到我手机上吧。”临挂电话前,且欢说。一串熟悉的号码。周牧的号码。且欢握着手机的手指隐隐发白,脸上也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且欢meimei……”耳边突然仿佛响起了那个恶魔的声音,且欢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悄无声息地拂上她的后颈,冰冷的触碰,让人害怕。且欢伸手把扎住头发的橡皮绳摘了下来,绕在手上。柔软的头发披在肩上,半有半无地触碰到冰冷的脖子,才感觉到一点温暖。她知道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从一开始,她决定要和周牧斗,就绝不可能退缩。*在A市雨总是说下就下,倾盆大雨哗啦啦就来了。不知道又有哪几个地方发大水了。丽姨去买菜的时候没带伞,回来淋得浑身湿透,且欢赶忙去拿了块大毛巾给丽姨裹住。只见丽姨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清了清卡着痰的嗓子,刚想说什么,又打了个喷嚏。冯叔给递了一杯热水,丽姨拿着玻璃杯暖手,许久才缓过来。“唉这雨,诶……我衣服……”“我已经收进了。”且欢接口道,她站在沙发边看着丽姨通红的两颊和鼻子,提议道:“丽姨,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吧,这样浑身湿哒哒的感冒了可不好。”“不用了……啊——啊——阿嚏,我坐一下就好,待会儿还做饭呢。”丽姨摆手道。当然结果是,丽姨拗不过且欢和冯叔两个人的极力劝说,之后去冲了个热水澡,冲完澡后整个人也没有好转,只觉得头晕,且欢便安顿她躺下休息了。这样一来,中饭,就成了大问题。室内柔和的灯光,让两个人的相处也变得和谐温暖,窗户紧闭着,外面风声呼啸,里面却温暖如春。符云响泡了两杯百香果茶,递给且欢一杯。自从那天一起出去以后,他仿佛就爱上了这个味道。“……大哥一直对我很好,我母亲离开的那一段时间,都时候他一直陪我玩,开导我,以前不舍得给我的玩具也都给我了。”符云响穿着一件薄薄的米色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线衫,脖子上围着一条深红色的大围巾,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不停地拨弄着围巾下摆的流苏,语气平淡得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好几次我离开家想去找mama,但都不敢走远,因为不知道去哪,也不敢离开这里……每次都是大哥出来找我,带我回家。”且欢嗯了一声,停下记录的笔,微微抬头,一缕长发垂到脸侧,她捋了一下头发,“你很依赖他。”“对,一直到我上完小学,我都总是跟在大哥屁股后面,从小就有人嘲笑我叫我‘跟屁虫’,我也不在乎,那时候我对所有人都害怕,对老爷子尤其害怕怨恨,只除了大哥。暖暖小时候很调皮,喜欢捉弄我,我也不和她一起玩。”“你刚刚说一直到你上完小学?”且欢垂眸不停地动着笔,面部线条柔和,嘴唇微抿。“对,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