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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最后他抬头看天花板,深呼口气,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又看她。“也许是曾经失去过,而如今不想再重复了吧。”小区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打开门,走了进去。陈教授率先来到水池边,见深海躺在水里,双目紧闭,问:“他怎么睡了?”“最近一直这样,可能气温转冷,准备进入冬眠吧。”陈教授皱了下眉,显然不赞同这个说法。“谢教授怎么说?”小区:“谢教授最近很少来。”陈教授转头看她。“为什么?”“安琪前几天发病了,听说心脏一度停止。”小区说,“谢教授一直忙着照顾她,人鱼的事他极少过问。”陈教授把手放进水里,轻轻搅动,嘴角的笑若有若无。“看来大家都想趁着搬迁的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呢。不过,”他停顿的几秒里,小区好奇看他。“很长的假期很快就到了。”“教授要休假吗?”小区问。陈教授不回答她的问题,转问:“他的身体检测数据呢?我看看。”小区翻开抽屉拿给他。陈教授上下翻看几眼,见只有普通的常规数据,没见有血液分析,又问:“没给他验血?”小区静了片刻,摇头。“没。”陈教授把资料放回桌上,把水池水抽干,然后升起手术台。“血液是他身体状态最直接的表现形式,就算不能每天检测,隔个把星期都应该做一次。”他快速带上手套和口罩,小区赶紧从抽屉里拿出抽血器。来到深海面前,陈教授无意看了眼他的脸和身体,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直到小区抽血的动作完成,他才恍然想起奇怪在哪儿。他没动,也没反抗。不会死了吧?陈教授把手放他胸口。听到那沉稳的心跳声后又松口气。既然心跳没问题,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的深度睡眠?让他们在抽取他血液的时候,他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他是真的冬眠?陈教授觉得不太可能。“拿去检测看看。”小区来到显微镜下。她吸了几滴血滴在玻璃载片上,凑过脸去看。显微镜下的细胞活动跟以前一模一样,没有多大变动。小区正要撤下载片,忽然看到里面有个很奇怪的现象。他的意识细胞好像变少了,虽然控制了治愈细胞的分裂,可好像也分身乏术,不少治愈细胞还是趁着意识细胞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分裂,像打突击战似的。他的意识细胞没那么强了,是不是就代表……小区想着想着,陈教授突然叫她名字。“小区。”小区将脸抬起,看他:“嗯?”“怎么样?”小区犹豫再三,决定不把实话告诉他,若他亲自来看,将她谎言识破,那她就说看花眼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区别。”“那就奇怪了,怎么会突然进入深度睡眠?”小区不吭声,陈教授奇怪的将身体数据资料又看了一圈,最后什么都没发现,一脸疑惑的出去了。他走后,小区又悄悄回到实验室。正要把刚蓄好的水放掉,深海突然睁眼。小区吓得差点咬中自己嘴唇。“你,你醒了?”深海睨了她一眼,又继续闭眼。“我劝你别乱来。”小区咽了口唾沫,轻声问:“你可以再帮我一次吗?”深海懒洋洋看她,“你刚刚不是拿走了一点?”小区还欲想说什么,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堵住了嘴,不敢再出声。她默默的拿着那点血,走出了实验室。实验室的门关上后,深海再度闭上眼。Tina刚拿到计划书就赶紧跟谢安商量运输路线的可行性。至于为何要猜测许永安的路线?谢安觉得,他有可能会用运输队作为幌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用私家车把人鱼运走,所以猜测他的行为很有必要。“你觉得他真会走这条路?”Tina越来越觉得许永安的这份路线有诈。谢安食指在地图上走了一圈,又回到实验基地的位置。“有可能。这条路,虽然远了点,可是车流量很少。经过上次劫车事件,我觉得他不敢再冒险。更何况,这份计划书,有老板签字。你说老板会不派人盯着整个运输过程?”谢安指了指计划书上的签名道。Tina还是持着怀疑态度:“你和他接触的少,不知道他这人的复杂性。他平时不按套路出牌,你越是觉得他会躲,他就越不躲;你要是觉得他不躲吧,到最后发现他还是会躲。”谢安被她这纠结的说法绕晕了。“所以呢,他到底是躲还是不躲?”Tina自己都懵了,她将脸埋进手臂里,笑:“我也不知道。”“如果他真弄了备用路线,你觉得他会往哪里走?”谢安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声音低沉轻柔。Tina盯他几秒,从两手撑桌变成托腮看他。谢安察觉她的目光,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这么看我?”“谢教授,我能知道你的过去吗?”她两只眼睛亮晶晶看他,谢安有些招架不住,他轻咳一声,垂下视线。“什么过去?”“你是如何去英国的?”“在那里留学。”“那,”Tina问得小心翼翼,“如何跟安琪的母亲认识?”“误打误撞吧。”谢安想起过往的甜蜜,不仅没能品尝那甜味,反而有点酸涩起来。“她是个很迷糊的女生。”谢安点到为止,Tina很识趣的不再问。见她有点沉默,谢安又于心不忍。“安琪的母亲,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人,以后你也会是我重要的人。”Tina笑得嘴都合不拢,却故意道:“真能说。”谢安笑:“先把正事办了吧。就你的了解,你觉得他还会安排哪些备用路线?”Tina在地图上指了几处,然后连接成线。“老板的别墅在中野区的富人区,实验室在城区,细分路线的话,从实验室到这个加油站,是拥堵路段,而加油站到别墅,一条路直通到头,只有一条路可选。所以,他要做手脚,只会在第一条拥堵路线中进行,所以路线的多变性也只体现在这里。”“我们也要在那段路下手。”谢安深吸口气,想到那天的事,他又问,“有没有把路线给陈教授?”“不急,我们先讨论清楚了,我再找机会给他。”见他面色沉重,Tina说,“你别担心,那天我会让我的人同时出来。”谢安笑:“嗯,到时候就仰仗你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