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媳妇儿(乡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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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远了吧大哥,还带他走吗?” 燕破岳被捆着双手绑在后座车椅上,听到前排两个毒贩的交流,抬起眼紧紧盯着他们。 副驾上的毒贩回头来看了他一眼,先被他刀似的目光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眼神又变了。 “看好他,怎么说也是个军人。”开车那个显然是老大,对副驾这个发号施令。 “真是军人?大哥,刚没看清楚,这脸蛋,极品啊!”副驾这个看着燕破岳,一脸坏笑:“说不定是混进来演戏的艺人刚好被我们逮了呢?这品相当兵可不浪费死了!” 开车那个一听,来了兴趣,一开出边境线赶紧转头来看,然后轻佻笑道:“敢情还真是个Omega啊,我刚还在想他是不是骗咱们的……这人质,换的老值!” 燕破岳不动声色,根本当这两人说话是在狗叫,心里紧锣密鼓地制定着逃脱计划……先得把他俩支开。 “哥,”燕破岳朝着那大哥说,“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上厕所?这荒郊野岭的……”大哥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个yin邪的笑,“成,我带你去。” 两人押着燕破岳,把他从靠背上解了下来,然后由大哥带着他往树林里走了一段距离,小弟守着车。 “尿吧。”走的差不多了,大哥把他往地上一掼,也不管人站不站得稳,立在一边盯着他。 燕破岳扭了扭身体,迷彩裤包裹的双腿在地上蹭了几下,双肩也怼在枯叶上抬不起来,他烦躁地努力用双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怎么也扯不开。 一双手摸上了他的屁股,随着说话声音揉着:“来,我帮你解裤子啊,别乱动。” 屁股上那只手一点不老实,摸了几下就抓住,手指合拢把那团屁股rou锁在掌心里,拇指怼着股间上下滑动,到了大约是xue口的地方便使劲往里戳,手法粗俗又下流。 燕破岳皱着眉,权当屁股上的手不存在,他找着机会,盯准了那人低头去扒他腰带,顺势绷紧肌rou脑袋一砸,想要把人撞晕过去。 “贱货!” 燕破岳头晕眼花,脸上被扇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然而他还不至于被扇一巴掌就失去行动能力,连忙迅速眨眼以清理视线,映入眼帘的却是针管和注射器。 “不……”疼痛感从针管传来,顺着自己脖子上的肌rou和血管流向全身,冰凉的液体一点一点流入身体,燕破岳睁大眼睛,心想完了。 “差点啊,差点被你这sao货骗了,屁股不是会扭吗?啊?”那人说着,往燕破岳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我看你还扭得动不!” 不知这是什么药,燕破岳被踹了那一下,竟然觉得腹部像是被千斤重的坦克压过去了一样,痛得喘不过气来,剧痛结束后又是针扎般麻密的刺痛,久久不能消散。他初步预计这是让人身体感官加倍敏感的药剂,在被注射了未知剂量的情况下,仅仅是用指甲掐燕破岳的皮肤都会让他痛得叫出来。 燕破岳被揪回了车上,毫不留情的摔打让他痛得咬紧了自己的嘴唇,誓死不愿意求饶,那两个人把他扔进后座之后,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大哥,咱把他cao了吧,”那小弟蠢蠢欲动,“这么漂亮的货,可遇不可求啊。” “傻逼!你想想,比cao他一顿更爽的是什么?”大哥刚才差点被袭击成功,此刻看着燕破岳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推了小弟一下,恨铁不成钢道:“挣大钱!挣了钱,大把Omega不是随便你cao吗!也不可惜这一个了!” 燕破岳满头是汗,努力保持着清明听他们对话,时间拖得越长他就越虚弱,所以在得知这两个毒贩要把他卖掉后没多久,他又找了机会进行反击。这回,第二注针剂,燕破岳彻底没了动静。 “他不是死了吧?”小弟忐忑道,舍不得这么漂亮的Omega。 “没有,”大哥看了一眼后视镜,淡定道,“你看看他就知道。” 小弟回头,被后座的景色惊艳到说不出话。燕破岳两条长腿已经绞紧了,胸前两粒rutou在T恤下突出来,和衣料磨蹭变得硬挺。他汗如雨下,睫毛被打湿成一根一根,被他自己死死咬住的嘴唇红得要滴血,其间漏出点点滴滴的喘息。原本端正的脸此时失了神智,充斥着满当当的情潮之迹,眼睛失了焦距,只是茫然地半睁着,似乎还在努力和欲望做抗争。除此之外,车里香味浓的能溺死人,那是天堂般的芬芳。 小弟舍不得眨眼,伸手慌慌张张地解了裤链,也不管隐私问题了,盯着燕破岳就打起了飞机,大哥在开车腾不出手,调侃了数次后,兴致勃勃地吹起了口哨。 燕破岳昏昏沉沉的脑子几乎进入了半睡眠状态,他闭着眼睛,直到自己被不同的人辗转来辗转去,身体不停地被各种各样的手摸和侵犯隐私,花xue和后xue分别被用小物件插入过一至两次。然而他的眼皮沉重如同铁铸,根本睁不开眼,更毋论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真正重获意识,是燕破岳被浇了一桶冷水在身上的瞬间。 “脏死了!”女人的声音,尖厉,满是嫌恶。 “再来一桶水就干净了……哎呀,转了这么多次手脏一点也是难免的,大姐您别只看脏啊,您看看,这脸蛋儿,多上乘!” “我看看……嗯,确实不错,就这个了……你给我洗干净点!”女声又叫了起来。 “得嘞。” 话音刚落,就又是铺天盖地的冷水泼过来,燕破岳本来还不甚清晰的脑子,因祸得福,反而苏醒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水泥地上,四周像是由平房和栅栏围成的,这里估计是个院子。凉风一阵阵吹过来,帮助燕破岳保持着清醒,等到身上的水风干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手脚发软地被人提进了屋子。 “哎呀,你会不会捆啊!” “我知道,你别老指手画脚……让开!” 三言两语之间,燕破岳就又被绑上了,只是这次他身下是被子和褥子,比起硬地面是软了太多。他装睡着,直到两串脚步声离开了屋子,才睁开眼。 睁眼就傻眼,满屋大红色,囍字贴了所有窗,红色的蜡烛红色的被褥红色的灯笼,燕破岳看的有点反胃。 他也不清楚自己身体现在是什么状况,只知道无力感似乎比之前要褪去一点了,试着挪动自己的双腿,发现它们至少已经听使唤了。然而体内熊熊燃烧的情欲之火是一点未消,刚醒来不过几十秒,燕破岳就出了一层薄汗。 “……买的?那能行吗,我不喜欢咋办。” “你疯了才会不喜欢,妈都替你看过了,保证你满意。” “行吧,我去看看。” “好儿子,你赶紧办事,妈去择菜,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燕破岳挣扎着支起身子来,左右环视了一圈,没发现有其他出路,外加浑身被捆得动弹不得,他重新倒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吱呀一声,门开了,燕破岳慌乱地转头去看,和站在门口一个瘦瘦小小的邋遢男人对上眼。那人一看见他,眼睛就亮了,燕破岳警惕地盯着他,摆出一副危险的表情,却丝毫不知道外泄的信息素已然暴露了自己的慌乱。 “我cao,我cao……”那男人关上门便扑了过来,把燕破岳按在床上,用迅速硬起来的下体去蹭他的屁股和腰:“大美人,你是我媳妇了!” 药效毕竟还是摆在那里的,先前的凉水除了让他现在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之外,并不能缓解两注针剂的作用。被粗暴顶撞的股间又痛又热,流出的黏糊糊地体液将布料和下体死死贴在一起,燕破岳仰着头宛如在受极刑,放弃反抗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手贴着他前端的yinjing揉捏,毫不收敛的力道让燕破岳痛得根本硬不起来。那人见他竟没反应,便干脆转去了后面的部位,手指一摸到肿成豆子的阴蒂,燕破岳就浑身发抖,夹紧的腿周而复始地被掰开,啧啧作响的水声回荡在室内。 燕破岳额角上青筋都暴起来了,还不能直接把他掀开,浑身起鸡皮疙瘩,咬牙强忍恶心演道:“不要……好痛……” 大概是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了怜爱,男人掉以轻心,伸手给他手上绳子解了绑,看着燕破岳低头活动手腕,贼兮兮地便想凑上来,手重新往燕破岳裤子里探去。 他当然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脏手被迅速箍住,饱含怒气的手指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男人抬头惊恐地看向燕破岳,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燕破岳轻而易举地反制了这瘦小男人,往他嘴里塞了个喜烛旁的苹果防止他叫出声。活动得越剧烈,药效就越清晰,燕破岳差点没站稳倒下,他连忙伸手扶住墙,平复了下呼吸,随后顶着发软的身体破窗而出,挑了个人少的方向一路狂奔。 天是白色的,看不出时候,可能是上午也可能是下午,阴霾之中看不见一丝亮光,连云层都厚重压抑得叫人窒息。燕破岳翻越村篱时,留意了一下周边的情况,从植被和地形来看,他大约能辨识出自己在中国的哪个方位,这鼓舞着他继续奔逃。 不出意料,逃脱后没多久,这个村的人们便发现了,燕破岳拖着僵硬迟钝的身体,拼了命地往前跑,唯恐被抓住……这画面、这恐惧,和当年那个小孩所经历的一模一样。 害怕得要死,停下来会死,走错了会死,失败了会死,无数的“死”字占据他心头,牢牢实实地扎根在脑海里,不停在他耳畔轻语着威胁。双腿已经没了知觉,胆敢放慢一点,膝盖就会无力地软下去,他便再也爬不起来,会被像拖死狗一样拖回去,会被无数的人凌虐至崩溃…… 聚在童年天空的阴云,竟然复现在了如今的头顶上方。燕破岳像是忘记自己已经变高变大变强了太多,像是忘记这些年来自己用努力换来的一切,两剂药物,瞬间将他打回原型,重新成为了那个弱小而无助的孩子。 几十里路就被他这样硬撑了下来,燕破岳只觉得后面还一直有人追,便一刻也不敢停下来,更是对自己跑了有多远,毫无知觉。 阻止他发疯的东西,是一条绳子,横在脚下,燕破岳的身体几近极限,早已无法从草丛里辨认出这简单的陷阱,自然而然,他摔倒了,并且摔得很惨。 剧痛从接触地面的体表传来,然后发散开,直接席卷了整个人体,燕破岳的脑袋一沾地就受到了猛烈撞击,他狼狈地滚了几圈,最后停在一棵树下,腰撞在树干上。 他的意识断片在这里,甚至没有发觉有人在向他靠近。 人们经常意识不到,人体的各个感官中最灵敏的是味觉,尤其是昏迷后慢慢苏醒的过程中,最先恢复的,是你的舌头。燕破岳无意识地松开嘴唇,任由甘甜的液体缓缓流入干渴的喉咙,此时此刻他浑身都痛苦,只有口腔是幸福的。 “唔……”他哼了一声,本来撤离的容器边缘重新抵上了嘴唇,他如愿以偿地喝到了更多水。 燕破岳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安全的环境,这认知叫他怠惰不已,却又活生生被体内复燃的火烧尽困意。眼睫毛抖了抖,他努力撑开眼皮,大片大片的色块摇摇晃晃、边缘模糊,互相交涉了许久才总算各归原位,视线这才清晰了起来。 “……”燕破岳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一时想不起自己晕倒前在做什么:“你……” “你被逮住的陷阱绊倒,晕了。”男人鼻梁高挺面容硬朗,只是一双眼睛看上去真诚又质朴,他手上还举着喂水用的容器,燕破岳忍不住朝那杯子看了一眼,男人无奈地倾斜杯口展示给他看:“没水了。” “……我渴。”燕破岳艰难地说,双颊发红。 “你是被打了针,不是真渴。针眼在这里。”男人的手攀上燕破岳的脖颈,在侧面摸到两个针眼,然而下一秒他便意识到这个动作太过暧昧,连忙收回手。 “哦。”燕破岳没力气照顾他的心理活动。 男人又犹豫了一会儿,把杯子轻轻放在床边的桌板上,对燕破岳说:“你要不要洗个澡?我不方便直接帮你,你好像是……” “Omega,我是。”燕破岳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习以为常地问:“我的信息素味道现在浓吗?”男人犹豫着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小心翼翼地点头,不太好意思地低头去盯地面。 燕破岳借着男人的搀扶,半靠半倚地被带到厕所。关上门,他这才深吸一口气,脱掉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检查身体。皮外伤中,主要以淤青和擦刮伤为主,大多都是逃跑的时候弄出来的,除此之外脖颈上两个针眼泛着微微的青,脸上带了些小伤口。燕破岳检查完体肤,才想起来还有内部。算他运气好绝了,前后两个腔都没有明显的异物感,除了药物作用下流个不停的水。 白龙守在外面等,拿着一件自己老是舍不得穿的全新白衬衫,他在选取下装的时候犯了难,最后只能尴尬地挑了看起来不那么陈旧的裤子。他心里忐忑,手指捏在一起越来越用力,直到听见里面传来水声。 他忍不住回想自己看见燕破岳的第一眼,村里的小孩跑过来喊他,说有个人倒在村子后面的矮树林里,叫不醒。白龙赶过去,稍一检查就明白了这人是脱水加脱力,直接睡过去了。 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份,虽被扒了装备,但作战服一认便知,白龙深处的记忆突然被那片晃眼的迷彩色唤醒,饮冰难凉的热血忽然沸腾起来,烧得他胸口火辣辣的。 几乎是没有思考,白龙便把人背回了自家,他知道方圆几百里都没有军营,这个军人凭空出现在这里显然有特殊原因。回家后白龙替他擦了擦脸,这才看清自己救的人长什么样。 说没愣神那是骗人,说没怎么留意也是骗人,那张脸是拿尺子比着画也造不出得的标致,现下沾了泥、沾了土,狼狈的模样让人格外心疼。白龙替他扶正脑袋的时候,摸到了他后颈一块guntang的腺体,这才迟钝地意识到空气中的香味是哪里来的——一个无意识、无伴侣、无法反抗的诱人Omega就躺在自己床上。 燕破岳自是不知道自己醒来后的信息素味道有多浓,白龙怕他尴尬便提也没提,闷着头装没闻到,后来才发现燕破岳是真的闻不到。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当时白龙忍不住去看燕破岳的脸,盯一会儿害臊地移开目光,移开没多久又瞄了回来。他想这个Omega军人看上去青涩又稚嫩,一定年龄不大,又不禁回想起自己当时踌躇满怀入伍入猎豹的模样,那时母亲也还在…… “扑通!” “嘶……” “你没事吧?!”白龙被吓了一跳,情急之下直接推了门,不曾想燕破岳忘了上锁,这下内外两个人面面相觑:“对、对不起!” 燕破岳一身都是水,光裸的rou体就毕现在眼前,挂在墙上的莲蓬头还在出水,白龙扫了一眼,发现那水是一丝热气也没冒:“你洗冷水澡?” “嗯……”燕破岳似乎情况不太好,他脸色绯红,眼神带着些紧张,背贴在墙上死死盯着白龙。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还在急促地喘着气。 “洗冷水澡会发烧的。”白龙垂下眼睛,不敢乱瞟。 “我调不好水温。”燕破岳咬着嘴唇往旁边让了一点,露出挡在身后的调温把手,示意白龙靠过来帮忙。 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白龙鼓捣了几下,莲蓬头终于出了热水,然而他自己也被从头浇到脚,湿透了。燕破岳轻轻笑了一声,惹得白龙转头看他。 他还靠着墙,guntang的脸颊忍不住去贴着冰凉的瓷砖,于是他的下颌和侧面对着白龙,白龙一低头就看见他盛着一湾水的锁骨沟,泛着光泽的肩膀和胸膛。这是白龙第一次见到如此特别的Omega,强壮和精致两质完美地生长在一起,从他身上看不出示弱,却叫人更想要试探。 燕破岳察觉到目光,便也回头来,四只眼睛乍然对上。 白龙眼中的惊艳和好奇根本藏不住,燕破岳被他看得脑子发热,却不甘心认输躲开对视,于是长达十多秒的沉默相对开始了。 十多秒后,白龙和燕破岳鼻尖的距离只剩几毫米,水还在哗啦哗啦地流,燕破岳抽了口气,伸手,身子往前一倾,水停了,唇相接。 炙热的气息炸开来,白龙激动地双手发抖,鼻息间的芬芳和黏稠的暧昧氛围混在一起,让他几乎忘了自己是谁,他捧着燕破岳的脸,低头胡乱掠夺对方的嘴,没有章法或节奏。 “唔!”情欲翻滚了起来,燕破岳发出惊叹,却不制止爬到自己腰上的一双大手。白龙体型实在太大了,燕破岳靠在他肩膀上,像靠着一堵墙——不过这堵墙会摸他屁股。 热水让整个卫生间有了洗澡的氛围,奈何现在没人想洗澡,孤独的水蒸气贴在瓷砖上,时不时使坏坑一下燕破岳。他第二次差点摔倒了,这回白龙一把将他捞起来按进怀里,燕破岳紧张地抓着对方的肩膀,慢慢站稳。 “这样,”白龙突然出声,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他的急迫,“你坐上来。”说完他屈起一条腿。 “嗯?”燕破岳不解,随即下一秒就被一条硬邦邦的大腿挤开了大腿,对方膝盖直顶他湿漉漉私处,花xue带着阴蒂被怼上的一瞬间,他急促地叫出了声:“cao——轻点!” 半骑在白龙结实的大腿上,燕破岳直接软了腰。小豆被蹭过后食髓知味,竟然忍不住央求燕破岳的身体去继续满足它。于是难以拒绝快感的Omega摆动起了腰肢,在白龙惊异的目光下,面红耳赤地借别人的腿自慰,还嘴硬:“你……要不就别看。” 燕破岳气喘吁吁地搂着白龙的脖子,体力根本无法与平日相称,动了没几下就累了,疲惫的身体和高涨的欲望在拼死拼活地打架。 这僵局直到白龙伸出手才被打破,燕破岳趴在他身上,屁股撅起,白龙刚才放在他屁股上揉捏的手现在已经滑到了两腿之间,一根手指剥开yinchun进到小小的洞里,搅得燕破岳喘息连连。 “舒服吗?”白龙问他,语气十分真诚。 燕破岳的脸和脖子红了一片,不知是药效还是单纯被挑逗出来的性欲,惹得他一阵阵发蒙。他一边觉得骂自己没廉耻,一边又辩解道是对方主动的。 “你,什么……名字?”燕破岳用发软的手抬起白龙的脸,仔细打量他,像在盘问身份。 “白龙,种地的,你呢?”白龙加了根手指,看见燕破岳被他插得忍不住闭上眼,心满意足道。 燕破岳喘的更厉害了,甚至没找到机会开口说话,好不容易逮到空隙,断断续续道:“燕破岳……燕子的燕,破……石字旁,岳是山那个岳……” “你也是军人?” 燕破岳机警地逮住了那个“也”字:“和你同行?” “不,我是种地的,”白龙低下头磨蹭他的脸颊,鼻间的香味叫他欲罢不能,“你是武警部队的。”他这回语气很肯定。 “是。”燕破岳说完一口含住白龙的嘴唇,边抽气边下令道:“走,去床上。” 白龙听话地半抱起他,湿淋淋地出了卫生间。 他们一起滚在了并不柔软的床板上,燕破岳总是被白龙翻过来压在身下,数次后被惹烦了,骑在他腰上按着他的肩膀警告道:“我要在上面!” “噢……好。”白龙不敢跟他争,愣呆呆地点头,然后又被堵住了嘴。燕破岳根本不会接吻,全靠本能在和对方亲热,他这稀里糊涂的风格却误打误撞让气氛升温了。 白龙把着他的腰,上手的一瞬间忍不住惊叹于其劲细,随后被腰下方的饱满屁股夺取了注意力,一像连绵起伏的山坡丘陵,二像刚出蒸屉的大白馒头,往两边一掰他就自觉塌腰,将屁股往jiba上送,几次都被浅浅戳中入口。 “啧……”燕破岳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瞪了白龙一眼,有些恼怒:“怎么对不准?” 白龙百口莫辩,心知是太紧了每次都会滑开的问题,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正当他束手无策的时候,燕破岳低下头,狠了心般粗暴一坐——“呃!” 空虚已久的硕大yinjing突然被一个完美的xue道纳入,舒服得让人头皮发麻,白龙难耐地抬起膝盖,正想腰胯用力继续往里顶,抬头却看见燕破岳咬紧牙关,脖颈上暴起青筋。 他这是疼的,他是第一次——白龙立刻反应了过来,赶紧按耐住自己的冲动。燕破岳嘴唇发抖,腰杆僵硬,他像是跟杵在身体里这根棍子较上劲了一般,死死绞着不许它退出去,却也不愿意任其更进一步。 此时的燕破岳已经没功夫压着白龙的肩膀了。白龙抬起上身,双手伸到燕破岳背后,抚摸着一对起伏如山峦的蝴蝶骨,指尖摩挲着皮肤上每一个战栗的颗粒,手掌一用力,将燕破岳的胸送到了自己面前。他细细舔吻着燕破岳的rutou,让那两颗珠子变得发红发涨。 燕破岳重新开始了喘息,裹着yinjing的xue也软了不少,他一只手抱着白龙的头,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去,像偶尔自慰时做的那样,抚摸自己的阴蒂,用guntang的快感麻痹下体的胀痛。 显然策略是有效的,白龙感受到了后脑勺上越箍越紧的手指,口中用力一吮,竟然是尝到了些许甘甜的液体。燕破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大脑一片空白,腿根发软,便直端端一坐到了底。 他被顶出一声绵长的yin叫,白龙的铁棍杵在里面,顶端陷入了一个至极柔软的地方,燕破岳再睁眼时流了点眼泪,那张脸美不胜收地占据着白龙全副心神,勾得他迷糊了。 “媳妇儿……”白龙嘴里还有奶水味,嘴唇贴在燕破岳的嘴角处不停啄吻,含含糊糊地念叨:“好媳妇儿,你要shuangsi我。” “……”燕破岳不知该怎么应付这精虫上脑的土汉子,于是只好不回应。他掐着白龙的肩膀借力,抬起屁股让依依不舍的yinjing拔出一半,随后重新坐了下去。 两个人同时发出叹息,燕破岳连忙重复了几遍,一回比一回坐得用力,逐渐变得放荡的姿态显露出他的态度。他实在是喜欢zigong被用力捣弄的感觉,恰好白龙的尺寸又大得惊人,敏感的宫口和zigong内壁都会被捅到,yinjing一路探进最里面搅动,让燕破岳分不清自己是在天堂还是人间。 “啊……啊……”他忍不住挺起腰,骑着白龙的yinjing上下taonong,那两条长腿发挥出了他们的实力,腹肌隐隐约约地现了形,沾着汗水的胸乳看上去晶莹无比。白龙惊叹于他身体的爆发力,毫不在意自己被当成马或者别的玩具,甚至还有闲工夫去研究燕破岳的胸部。 刚才被吸过的那半边似乎柔软了不少,白龙的手指向中间聚拢,被捏住的乳rou从指缝间溢出来,rutou卡在指根,红彤彤的。燕破岳注意到他的动作,便顺手将白龙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强迫他跟随自己一起起伏颠动:“吸我。” 不出多时,另一边也被白龙嘬出了一小口奶水,燕破岳死死夹着身体里叫他欲仙欲死的大东西,双手撑在背后,双眼紧闭嘴唇微启:“嗯、唔……不够……” 被他骑在身下的人受眼前的一幕刺激得血脉偾张——燕破岳第一次尝到真正意义上性爱的滋味,便耽溺其中,他不管羞怯或含蓄,只知道小腹里一个地方烧得灼人,急需什么东西探进去将躁动搅散,这让他露出了天性之下的放荡和性感。 白龙轻轻扶上他的肩膀,趁燕破岳迷蒙睁眼之际,手臂一绷将他翻下来压在了床上,yinjing还插在zigong里,随着姿势变换活生生搅了一圈,让燕破岳软了腰。 他来不及反抗或拒绝,白龙双手提起他的膝盖向两边打开,随后俯身埋首,动起腰胯,开干。 “呃!”燕破岳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仰着头被顶出破碎的喘息,密密麻麻的紧张攻势叫他绷紧了脚尖,一波一波涌上来的浪将他拍的越来越高,直到……“啊啊啊不行——不行了……啊啊!” 他剧烈地大口呼吸着,胸口全红了,紧蹙的眉头在他脸上写下了脆弱与崩溃。燕破岳在他身下叫得不知白天为何物,双腿大开,xue却缠得死紧,白龙满头是汗,动情地低头吻他脖颈间溢出的汗珠——简直如同混杂着香味的催情剂。 “快了,快了……”白龙闷哼,试图在脑子里死死留住那口xue咬着他的力道,眼睛望向燕破岳满是水光的双目,一边喘着气一边把脸埋进了燕破岳的颈窝,快感俯冲之际,他眼鼻发酸,咬紧牙关,恨不得把两人揉在一起。 燕破岳被他顶得神魂颠倒,一时乱了心,高潮狂风骤雨般呼啸而来,打得他如暴雨后的小鸟,掐着嗓子、可怜地呼救求饶:“等一下!等一……呜呜……”白龙恰好哼声射了出来,还好,没成结,不过燕破岳依旧被灌了满满一肚子。 他的声音像被突然剪断的弦,乍然中止,白龙顶着满额的汗珠,慌张看去,却见燕破岳一张没了神智的脸,迷离着眼睛,张开的嘴唇在期待有人去叼。 白龙如了他的愿,双唇相接的一瞬间,燕破岳抖了抖,随后发软的双臂缠绕上白龙的脖子,缠绵不休。 白龙不敢再和他连得更久,待自己的yinjing软下来后就退了出来,燕破岳的yindao倒是爽到了,前端还半硬不软地挂着,白龙亲了他一会儿,偷偷摸摸地去摸他yinjing。 燕破岳眯着眼睛喘了两口,最终也没反对,借着白龙粗糙的手掌射了出来,浓稠地挂在对方指间。 这下他药性解了不少,理智也回笼了不少,略带尴尬地低头看了一圈,对白龙说:“我去洗澡。” “热水——” “我会了!”燕破岳两条长腿往地上一搭,轻轻巧巧地站了起来,若不是他腿间带着流出来的白色体液,谁也看不出他刚和人干了一发。 白龙默默地闭嘴装隐形,趁着燕破岳在里面清理自己,他赶紧把凌乱的床铺收拾了一通,然后重新把干净衣服送过去。 燕破岳穿不了白龙的裤子——是实打实的穿不了而非不合身——包括内裤,穿上跟兜风布一样滑稽,他最后干脆只套了那件白衬衫,光着两条腿就走了出来。 白龙在搓衣服,坐在门外,盆子里装的是燕破岳那身作战服,已经把清水污成了泥,这是过水的第三遍了。 “我来吧。”燕破岳光着屁股站在门里面,说着这话自己都感觉尴尬,白龙看了他一眼,目光忍不住往人腿上瞟,低声道:“不用,你先去床上休息吧。” 燕破岳不吭声了,站在原地,看着白龙把他的衣服裤子晒上晾衣杆,这才又说:“你别想太多,当成意外就好了,我之前被人——” “打了药,我知道,”白龙像是有点想笑,“我告诉你的。” “cao。”燕破岳按着自己额头小声骂道。 “你身上应该至少被注射过两次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白龙转过身,看着他诚恳道:“但你肯定被打了空孕催乳剂,我见过这药。” “你怎么知道?” 白龙的眼神缓缓挪动,停在了燕破岳的胸口,那处撑起白衬衫,透出颜色鲜艳的两点rutou。燕破岳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会让你在乳腺未发育的情况下,分泌类似于母乳的液体,”白龙说完干咳了一声,低下头去收拾盆子,“身体需要一定的时间慢慢恢复。” 燕破岳皱起了眉,垂头丧气地往旁边稍了两步,给白龙让路。 晚上,燕破岳是睡在床上的,白龙问他要不要睡炕,他拒绝了,结果大半夜冷得要死,燕破岳只能裹着被子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鸡一叫,他就睁开眼,开始盘算自己怎么办。 “你肯定当过兵。” “为啥?” “我看得出来。” “我是当过,但已经退役了。” “武警?” “对,”白龙看了他一眼,问,“你晚上睡觉冷吗?” 燕破岳被他这一打岔,忘了本来要问什么,回答道:“不冷,挺好的。” 他俩站在屋檐下聊天,外面下着雨,这是燕破岳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早晨,昨天洗的衣服湿了晒不干,但他至少有了条能穿的裤子。 “你等衣服干了就走吗?”白龙问他,声音混在雨声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嗯,我想尽快回去。”燕破岳扯了扯自己身上白衬衫的衣领——白龙的衣服实在是大,他怎么都扯不正。 “雨一停,车就能上山,到时候我……”白龙话说到一半,突然看见燕破岳脸上有个东西,便伸手去帮他拂,结果当指尖碰到脸颊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了,白龙艰难地说完后半句话,“我送你去。” 燕破岳平静地看着他,不躲也不闪,闻言带上微微笑意,说:“好。” 白龙发现自己手下的,是他的一颗痣,秀气乖巧地点缀在颧骨上,和他本人一样漂亮。 燕破岳穿着他的衣服、带着他的临时标记,浸在他的味道里,像是属于白龙这个人了一样……好吧,假象。 雨下了一天未停,这天晚上,燕破岳又死死裹着被子发呆,冷得一动不敢动。他好不容易熬到困意占据上风,眼皮往下坠,突然被温热的气息环住,然后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被抱了起来。 “啊?”燕破岳瞬间被吓醒,和呆若木鸡的白龙大眼瞪小眼,发现自己正在对方怀里。 “我……”白龙连耳朵尖都透露着无措,“我以为你睡着了。” “干什么?”燕破岳有些紧张。 “你这样睡冷,跟我去炕上吧。”白龙劝道,十分诚恳,“那边特别暖和,我都躺出汗了。” 燕破岳本来想拒绝,但一碰到白龙暖烘烘的胸膛,又禁不住“暖和”的诱惑,哼哼唧唧地就被抱过去了。被放在炕上后,燕破岳从被子里爬出来到处摸,找到最暖和的那一块便卧着不动了,困得要命眼睛都睁不开,白龙坐在沿边盯着他看,打心底觉得可爱。 “你睡吧,我去打个地铺。” “打什么地铺?”燕破岳睁眼,伸手把他抓回来:“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 “……”白龙心想那不好意思的可多了,但又好像没办法反驳他。 最后他俩一起睡的,一人躺半边特别守规矩。 “你为什么退役?”他俩都很懂规矩,没细问对方的身份。 “我要照顾我妈,她一个人会受欺负。”白龙闭着眼说,语气淡淡的。 “那现在呢?” “我妈没了,没人敢欺负我……但我也不知道以后要干什么。” 燕破岳窸窸窣窣地翻了个身,转过来问他:“你也可以回去。” “回不去了,心里有事放不下,”白龙的声音像飘在空气里的水雾,抚着燕破岳的神经让他静静听,“最好的战友,也没了,我心里毛病多。” “哦。”燕破岳没被他感动,甚至没什么反应:“那你回去把事解决不就完了。” “……哪儿有那么简单,”白龙睁开眼往旁边看,对上燕破岳那双在黑暗之中依旧泛着微光的眼睛,“你难道就没什么心结吗?” “应该有,但我不管。”他歪了歪头,让半边脸颊陷入枕头,剩下半边形状姣好的侧脸留给对方:“我只想变强,我有想去的地方,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我有个认识的人以前也这样想,但他后来说多余的勇敢就是蠢。” “那他根本不够勇敢。” “再勇敢的人,也不能对身边的事毫不在意,比如你的战友。” “在战场上,能跟上我的才是我的战友,悼念的事等人死后再做。” “但是,会有人为你奋不顾身,他们的牺牲,你也能这样无动于衷吗?” “那又能怎么办?牺牲是自己的选择,但执行命令、达成目标才是天职,因为别人的选择而责怪自己的人才是蠢。” 白龙突然有些激动,直接一手肘把自己撑了起来:“就真的可以视而不见吗!就算他用命换了你,也可以吗?” “我说了,牺牲是自己的选择,他用命换我继续执行使命的机会,而我的命是国家和人民的!”燕破岳也一激灵坐了起来,和白龙面面相对:“所以我才要变强,做最锋利的刀,因为只有自己值得依赖。” “你……”白龙深吸了一口气,垂头握紧自己的拳头,燕破岳背对着他,因情绪波动而颤抖着肩膀,随即没忍住呻吟了一声,捂住腹部——药物的残存还在时不时折磨着他。 白龙连忙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燕破岳比他小一圈,窝在他身前像巢里的小鸟,然而这家伙却够倔也够逞强。 “我不会停下的……永远不会。”燕破岳咬着牙,坚持道。 他们的争执没有结果,白龙吞掉了满腔的酸涩,心想自己这个用逃避聊以自慰的懦夫,根本没有资格去和用汗血浇筑守护之躯的燕破岳相论。 “睡吧,睡吧。”等他缓过来了些,白龙给他擦干额角的汗,再把人轻轻放回被子里,酸涩感溢满了五官。燕破岳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盯着白龙看了一会儿。 “白龙,”他突然说话,“我有两个妈。” “一个死了,一个不是我亲妈。”燕破岳的眼睛睁得很大,伸手拉过白龙的袖子,对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想起她也不会很伤心。” 白龙被他揪起了回忆,方才盈满的酸涩感甫一涌动,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可我还记得。我妈一个人把我养大的,她……” “她们都在这里。”燕破岳把白龙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上,让深处的心跳传到他的手上,扎实地、清晰地:“她相信你清楚自己该干什么,所以才敢离开。”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但她是你妈,她什么都知道。”燕破岳叹了口气:“反正,我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白龙呜咽了一声,埋下头去伏在燕破岳胸口哭,他的手感受到了,这具身躯里的心脏有多么guntang和坚定。 最后还是白龙爬下床去拿了纸,回来把眼泪老老实实擦干净,再洗了把脸回来后发现燕破岳已经睡着了。早上两个人前后睁开眼睛,耳边还是充斥着雨声,燕破岳脸色一沉,白龙暗中一喜。 “我今天得去看看地里,”白龙站在门口,埋头穿着胶鞋,“刚播的种,估计要被这雨浇烂了。” 燕破岳没吭声,只是帮他把雨衣套上,然后递伞。 “我中午就不回来了,灶台上有馒头,你吃。”白龙走进雨帘,却被燕破岳叫住了:“那你吃什么?” 雨很大,他们得大声说话才能让对方听见。 “我回来再吃也行!” “我给你送去!” “你找不到!” “我问路!” 白龙愣了下,然后笑着摇头:“别来!你等我回来就行。” 燕破岳靠在门边上,耸肩,等白龙一走,他就去刚才取雨衣的柜子里翻出另一套。 看不起谁呢?中午燕破岳准时出现在了白龙家的田埂上,一脸得意地扬起手中的袋子,结果一抔水当头砸在他脑袋上,吓得他立刻不敢嘚瑟了。 白龙脸上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容,趟着水,一步一步往燕破岳走去。离近了,他才发现燕破岳身上的雨衣是母亲生前穿过的,当时她穿着大了一圈,便收起来说留给龙龙以后的媳妇,白龙笑哪儿有给儿媳妇送雨衣的。 他盯着雨衣上的小树叶图案,没跟燕破岳多讲。 一旁帮农的兄弟们全都在眼巴巴望着这边,白龙接过装馒头小菜的食盒,便催促他赶紧回去了。 “我能帮忙干活。”燕破岳却说。 “不用,你回去就好,我们人够多。”白龙拉他,没拉住。 燕破岳根本不理他,走过去就问那边的大哥要干什么活,听完就上手试了起来。白龙坐在临时避雨的棚子里,一边啃馒头一边看他在地里的身影,身边一兄弟打趣他真是个情种,故意朝燕破岳喊:“哎!嫂子!辛苦了啊!” 白龙立刻臊地脸红脖子红,伸出手就要捂这家伙的嘴,结果燕破岳没介意,转过来笑着朝他们骂:“去你妈的!” “龙哥!龙哥……哎哟喂龙哥你可有福气哈哈哈哈,”一哥们儿见白龙害羞愈发要闹他,“嫂子多漂亮多能干啊!” “滚!”白龙藏不住眼里喜色,却非要佯怒:“谁说是你嫂子的?” “嗐,迟早的事……”那小兄弟摇头晃脑,老神在在,“你不得跟人家表白嘛!” “话说回来嫂子真是俺见过最标致的,哥,你放他一个人在家不怕有人欺负他啊?” 白龙顿了一下,乐了:“欺负他?” 方圆百里除了他,估计没人能干得过燕破岳。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龙一掀开被子就看见燕破岳缩炕上装蛹,抬眼见到他,便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示意快上来。两人本来盖的两床被子,半夜白龙放水回来发现燕破岳在发抖,便斗胆把被子二合一,小心翼翼地和燕破岳睡进了一个被窝。 他借着黑暗里的幽光打量燕破岳的脸,看一眼心动一次,最后没忍住轻轻亲了下他的嘴角,这才调整姿势把人抱紧,闭眼睡了。 第四天,雨依旧,燕破岳早上醒来便难受地翻来翻去,白龙被他动醒了,便问怎么回事,燕破岳说胸痛。那药的作用显然还没消退干净,白龙抱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吸他的rutou,直到两边都通奶了才算完事,燕破岳疼出了一头冷汗,躺在床上大喘气,衣服被撩到胸口以上,两粒rutou被吸得发红发肿,卡着布料。 今天和昨天一样,白龙继续去地里给作物排水,燕破岳中午带着饭去帮他干活,两人下午再一起回来。 这天晚上他们还是抱在一起睡,顺理成章地,他们zuoai了。比第一次要顺利很多,燕破岳还是骑在上面,压着白龙主动taonong,白龙揉他屁股掐他奶头,总之两只手都没闲着,最后还沾了燕破岳前xue的水,去用手指插他后面,对着前列腺一阵抖,戳得燕破岳呜呜叫。 燕破岳两个xue都被插得扑哧扑哧的,不出半会儿又被压在炕上,咬着白龙花花绿绿的大被子,跪趴着被从后面cao。白龙跟村口发情的大公狗一样骑在他身上猛干,干得燕破岳叫不出一句完整的人话,最后zigong高潮了两次不说,还被刺激前列腺得流了精。白龙射完之后伸手拨他下巴,发现燕破岳被干得眼睛都失焦了,口水流到了下巴上。 不知为何,害怕失去的惶恐在今晚格外清晰,白龙抱着燕破岳不敢放手,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呼吸他的味道,如同置身于九霄云外,能够忘却人间滋味。 “媳妇儿,老婆……老婆?”白龙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轻轻唤,燕破岳昏昏欲睡,最后实在是嫌吵了,反手拍了拍白龙的脸颊:“嗯。” 洗完澡的燕破岳又软又香,白龙贴着他闷闷地笑,张着嘴无声地念叨他,嘴唇在他锁骨上蹭来蹭去。早晨第一丝光透进群山,白龙就出门了,大雨淅淅沥沥淋在他的头上身上,却掩盖不住他的心跳声。 燕破岳醒来时独自一人。他发觉耳边格外清净,便挪到床边,拉开了帘子,明亮的天空不小心刺痛了他的眼睛。 霄披紫氅,朝霞用澄红的刃破开万里默岳,金光映彩云,白龙站在这一切的前面,浑身湿透地隔窗与他相望,连呼出的凉气都带着落魄。他的手上还捏着塑料袋,里面装着山间的野花,各种颜色,裹着眼泪般的晨露。 “啊。”燕破岳睫毛微微颤抖,他看得见白龙的笑容,却也听得见心碎的声音:“雨停了。” “你是不是该走了?” “我要走了。” “那……再见。” 五天,四个夜晚,连着下了三日雨水,做过两次爱,一声告别。 燕破岳出现的那天,白龙刚在地里种下了苗,未曾预 料到那自顾自到来、却让他恋恋不舍的绵长季雨停留得这么久、这么深。当它走时,新苗也尽数死去了,而白龙只能无能为力地默默哭泣。 “你又哭……”燕破岳皱眉,打开窗等着白龙靠近,然后伸手给他抹眼泪,“你是女人吗?水做的。” 白龙摇摇头,没接他打趣的话,握紧燕破岳伸到自己面上的手,脸哭得皱成了一团:“……没事,我送你下山。” 燕破岳看见他那样子就想笑,但心口闷闷的也没笑出来,最后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说:“别哭了。” 雨真的停了。 白龙把仔细收在抽屉里的徽章拿出来,指尖触到那几个铿锵有力的字时,心头突然一阵战栗,随后是热血翻涌蓬勃。燕破岳站在他身后,穿好了来时的衣服,抬起眼看过来时,白龙像是看到了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他将东西尽数还给燕破岳。 “走了?” “走了。” “嗯……”白龙左右看了看,拿起件衣服,放下,再拿起一条创口贴,仔细一想还是不对,又放下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好给燕破岳的,于是他无措地嗫嚅着嘴唇,看向燕破岳。 燕破岳笑了一声,伸手拿过白龙手上的袋子,从里面挑了朵花掐出来,揣进了兜里。 “花很漂亮,谢谢。”燕破岳说完,揽过白龙的脖子,跟他使劲地拥抱了一下,再松开时白龙已经止住了抽噎。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白龙捧着脸死死吻住了,温热和冰凉碰撞在一起,潮湿和干燥拥挤在一起,他们隔着一堵墙破窗而吻,像两个世界的人沿着一根线来到了对方面前。 燕破岳的手掌被窗框压出了印痕,直到坐在进城的车上,他都还在看那两道平行的直线。兜里的花焉了,垂头丧气的,笨拙又质朴,但燕破岳还是固执地把他它揣好,放进最深处,放进心里。 “当我媳妇儿……应该不行吧?”白龙松开他,被雨水顺着额头留下来糊了一脸,却定定地看着对方不舍的眨眼睛。一绺水淌过眼睛时,白龙没忍住闭了眼,没看见燕破岳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白龙说着自我否定的话,眼睛里却全是期待和恳求,燕破岳在他还未离远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止住了那滴一路往下的水珠,将它含进了嘴里……咸的,毕竟流经过白龙的眼。 燕破岳抿了抿嘴,朝后仰着把头靠在椅背上,旁边沉默寡言的司机师傅专心盯着前方的路,燕破岳侧头望着车窗外连绵起伏的青山。 相似的图象映在视网膜中太多次,平坦的公路和老旧的车,让视线所及的一切变得晃晃悠悠,燕破岳渐渐闭上了眼。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像那天晚上白龙把他从冰冷的床上抱起来,裹在被子里又困又冷,在他怀里一切都成了委屈,呜咽着要诉说和安慰。床到炕,分处两个房间,距离却在白龙的脚步中变得不再遥远,晃着晃着,就到了。 燕破岳睡着了。 鞋跟碾到了石子,在脚边掀起一阵灰尘,然而谁也注意不到这儿去,因为上方两把枪正指着对方。 熟悉,太过熟悉,一个是露出的眼睛熟悉,一个是露出的嘴和下巴熟悉,燕破岳和白龙皆在试探着对方。 “砰!” 燕破岳诧异回头,窗外被“击毙”的偷袭者无奈地扔了武器,他回过头盯了面前的人一会儿,认输地放下了枪,叹了口气。 连叹息都这么熟悉。 白龙看见他眼里的沮丧,心里翻涌起了熟悉的爱怜感,于是不禁伸手用枪托拍了拍这小家伙的脸颊,便放过了他。 两人直到分别,还在不停地回头犹疑,奈何像是脑子被堵了一样,谁也没往某个可能性上想。 过了不久,白龙莫名其妙地和对手一起过关了,本以为还有一场死战,却发现是有另外的人进行了一场死战。从建筑里挨个走出来的人,他都不认识,直到那劲瘦的身形出现,还有数次回到他梦里的倔强脸庞。 时间仿佛被拖慢拖长,一帧帧定格着,让白龙足以看清楚燕破岳的每一处变化。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他无精打采的样子,他闷头走路的样子……太想了,心痛地想着。 就算是心痛也没法阻止他想他。 奈何人在越深情的时候越容易做傻事。 “媳妇儿……” 白龙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不对劲,奈何所有人都已经看了过来,燕破岳旁边那哥们儿的表情尤其精彩,他朝燕破岳说:“燕子,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再看燕破岳表情不对,他又问:“你认识啊?” 白龙正想说话,只听燕破岳一句:“不认识。” 瞬间心凉了半截。 之后在训练营地里,白龙堵住了只身一人的燕破岳,两人心照不宣地往没人的地方走去,一前一后,默契得像是要一起去上厕所。 墙角,燕破岳注视了白龙良久,最后歪了歪头,笑道:“太巧了。” “你还说你不认识我,”白龙忿道,“你真不认识我吗?” 燕破岳故意不回答,存心要逗他玩。白龙不知道他在使坏,以为他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一下就急了。 “这都遇见了,就是有缘分。”白龙粗声粗气地说:“你当我媳妇儿。”说完他低头就对着燕破岳的嘴啃了上去,没给拒绝的机会。 两个人推来拉去,嘴倒是粘的死死的不分开,最后燕破岳气喘吁吁地被抵在墙上,眼角浮上了些许红晕。 白龙正想说点叙旧的话,只听身后一阵哐啷响,转头看见愤怒的萧云杰。 萧云杰敲着铁盆子,见白龙回头就指着他:“卧槽你是真的没素质!” “骂谁呢!” 萧云杰被反骂一顿,心里委屈的要死——哪儿有正常人第一次见面就叫媳妇儿还啵嘴的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