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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又打从心底觉得,无论是哪种欲望与执念,那些从劣根繁衍出的丑陋情愫,都不值得。人复杂又矛盾,在意牵绊的太多,连感情都不能纯粹。有人痴缠想要一颗真心,但虚中有假假中有真,哪能寻得来一颗完全的【真心】呢?不,或许有。在人们因为欲望迷失理智,说出口或在心中许下承诺时,他们完整的【真心】或许存在着。但那只是那个瞬间罢了,当人们得到【真心】,又会理所当然的渴望那颗【真心】能永恒保持。那是谁都没法做到的事。诚这样想到,人的想法是会不断改变的。是的,人的想法会慢慢改变,所以,他只要坚持到他改变想法的那一刻就好了。少年收拾好情绪,沉默的发呆。丝毫没发现身边的大汉在不停大量着他。一根烟枪突然伸到了眼前,诚往后一缩,不解的望向师傅。师傅玩味的看着他,“小子,抽过烟吗?”诚接过烟杆,淡定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串小小烟圈,“师傅,除了年纪不到没有碰过女人,父亲能想到能教到的都教过我了。”师傅嘴角一抽:“你父亲倒是闲。”诚赞同:“因为从不正儿八经的干活,所以空闲时间一抓一把。”师傅:“…………”诚还回烟枪,“只是他虽然教会我怎么抽,我却并不能感受到让人沉迷的乐趣。”师傅若有所思,“一般少年都巴不得能抽上一口尝尝鲜。也罢,既然你说你还没碰过女人……那为师只好舍身带你去尝试一番了!”说罢一阵大笑。诚皱眉,“师傅,我刚过十三而已。”师傅昂首不屑,“那又如何?那些皇帝十三就成婚。”诚迟疑,坚持道:“我心中还有疑惑,疑惑未解,无心尝试。”师傅一双眼戏谑,烟杆来回摆动,“非也非也,不尝试又怎么找出答案呢?”诚无语。辩不过师傅,诚脑筋一动,严肃道:“其实弟子曾与人打赌,看谁在成婚前先随随便便就与女子春风一度。”引来师傅好奇心,询问道:“如此,输的人有什么惩罚?”诚一愣,“并无惩罚。”“那有什么好遵守。”“……大约是,如果他都能做到,那为何我不行!这般心理?”师傅笑:“争强好胜之心还挺强。”却不知为何松了口,“你不肯,我也不勉强你,看来今夜我只能独自去了。”过了十四,镖局里的女人们就起了为诚说门亲事的心思,师傅也十分赞同,只说:“你成了婚,为了生计和子女奔波,就不会有闲空来想那些无聊事情了。”诚犹豫再三,觉得师傅的年纪比他大经验比他多,应该听师傅的。遂老实的跟着镖局的女人们走街串巷偷窥别人家未出阁的闺女(……)。但是女人们眼光不同,这个说她看中的漂亮,那个说她看中的家务农活一手包,这边还没能定下来,诚想到离开也有很长时间,应动身去看望叶挽秀了。此事就暂时放到了一边,趁着镖局生意清淡无事,诚收拾好盘缠到了京城。一路回想到挽花楼的路线加上询问路人,终于进了挽花楼。然后诚终于发现一个问题。像他这样的少年郎,穿着又普普通通,一看就是兜里掏不出多少银两的人,老鸨忙着招待贵客,姑娘们瞧都不瞧他一眼。诚站在大厅,一时间居然无人搭理。……有点发愁的等待着,眼见老鸨终于从客人们身边走开,到下一群客人之间还有段路程,诚猛的冲到她面前。老鸨不愧见多识广,面前忽然窜出个黑影只酥胸一抖,淡定道:“公子何事?”诚道:“我来寻一友人,叫叶挽秀。”老鸨这下倒不淡定了,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脑子里转过千百种想法,招来一位姑娘,“带这位公子去楼上雅阁。”待人影不见,也跟上楼,却去的方向不同,一拐角转进了小阁楼顶层。这个点,叶挽秀是不在挽花楼的,自从学习接手挽花楼,叶挽秀去挽花楼的频率从每天准点到达、两日一次、半月一次、一月一次最后成功上升为几个月都看不见人。充分表明了自己用完就扔的心理状态。遇事老鸨不能决定时,才用得着叶挽秀出面,老鸨养了只能传信的鸽子,这样有急事不能脱身,或者不好派人询问时也能及时联系到叶挽秀。今日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少年,看少年打扮举止并不怀疑这人抱有异心,但也不能不防范,所以老鸨没有命人带着诚直接去叶家家宅,而是将人留下,又传信给叶挽秀询问一二。叶家离挽花楼不远,远远还能瞧见,叶挽秀接了信鸽就回信,交代了两句就慢悠悠往挽花楼后巷走,面色平静的出现在了诚面前。他刚想说什么,突然用手掩住口鼻,“……你连着赶了多久的路?”诚闻闻肩膀咯吱窝:“对不起,半个月没洗澡。”叶挽秀一脸崩溃:“你就是不爱干净,不要拿赶路住店费贵做借口!连脸都不洗!!!”诚:“………………”一路都是偏道拐过来懒得找水源洗澡要绕路。叶挽秀带着诚回到家宅,一路直冲进了房,只听一声清脆女声惊讶道:“少爷……这是?”诚打量她两眼就明白,大约是贴身丫鬟,再看看屋内装饰,想来这丫鬟也住在这房中。看来叶挽秀是真的少年心性,能与丫鬟亲近,就应当已经改正了心思。这让诚确定自己离开叶挽秀是正确的选择,终于安心。叶挽秀冷淡道:“吩咐人烧些洗澡水来,再找身他能穿的衣物。”两人静候,直到一切就绪,叶挽秀跟随诚进到内室,面上有些心不在焉,其实正心思百转。要知道多少次做梦梦醒他都悔不当初,为何年少无知不趁着两人共浴的大好时机占!便!宜!曾经有无数次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却没有抓住,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说:“我帮你搓澡,你脏的我都不相信你自己能把自己洗干净。”……诚点点头,不在意的将衣衫脱尽,□□着精壮身体跨步踏进浴桶。叶挽秀捞起一大坨皂角,糊到诚头上,一边清洗头发一边闲聊:“你在做什么?还是盗贼?”“在镖局。”“喔?哪家的?”“小镖局,我出去后转了两圈然后挑了一家路过的。”“……不愧是你那随便的风格。”“你呢?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吗?”“马马虎虎吧。”叶挽秀漫不经心的将视线落在诚的脖颈和锁骨一带,“你在崖底时说的没错,爷爷有求于我,我答应在他死后照顾一个傻瓜,最近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