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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咬住唇。丰浩然紧张地看着炀蓝蓝。“我放了手,你就可以安心去死了,是吧?”见七夜默然无语,似是默认。炀蓝蓝心里一怒,扬起手,想用力扇他一记耳光,眼前却又一黑,喘息着,用手指着七夜,恨声道,“从来都是你要怎样就怎样,从来都算在我前头……”炀蓝蓝努力睁大眼睛盯着七夜,却看不清他执着隐在长长睫毛下的幽深目光。颓然叹气,炀蓝蓝嘴角牵起一个凄然的笑意,微仰起头,看向空气,“七夜,”声音空洞又失落,“你从开始到今天这一刻,你可有一回真把我当成主上?”七夜一震,缓缓抬眼,看着炀蓝蓝几无血色的脸,心又疼得紧,脑子里无数个过往的画面,象沸水一样,踊跃地翻腾出来,一桢桢,一幕幕,在眼前上演。心里又空荡又酸痛,无法言状的痛惜,正不紧不慢,又极霸道地吞噬着他仅存的意志,好像不把他逼疯就不会停息。七夜下意识地用手抚到胸前,一颗心再也握不住,视像停在沙滩上那一日,一条小鱼的心,又一次被吸进人家眸子里,再也拖不回来。七夜凄凄然牵起嘴角,涩涩地仿佛叹息,“……真的当了。……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句话说了一半,七夜就警醒地抿紧唇。眼睁睁地看到炀蓝蓝檀黑的眼眸里,有种情绪正一丝一丝地破裂,光采,透过裂痕,腾起来。无意在这么复杂的情形上,再添枝节,自己却真真正正地在意识和体力最薄弱的时候,乱了方寸。七夜默然松开了手,垂回腿侧。丰浩然大张着嘴,看着两人,心里扑通个不停。炀蓝蓝屏住气,眯起眼睛,盯着七夜。如果不是在这个情形下,她认为自己会心情大好地,把他扑到床上去。可就是这样不应该的时机,不应该的情形。再低头看七夜的眼神,明明刚才在他眼中有激荡的情绪,可这一秒就又沉进幽深的眸子里。再想细看,却见七夜把头又垂下去,长长的睫毛盖住一切可能从眼里泄露的讯息。突然想到,这样的七夜,和刑杀那晚的竟一模一样。眼见七夜揣着这样的心,却只想求死,炀蓝蓝心里冰冷又痛,她咬牙,浑身都抖,“好,好,七夜。你比我狠绝。”她恨恨地甩手扇在七夜的脸颊上。巨大的冲击,让两人眼前都是一黑。七夜侧过脸,吸了一口气,仍死死地垂着眼睛,不肯再泄出半分情绪。炀蓝蓝手指微麻,手心辣辣地疼。痛,从来都没有可能只加诸于一方。炀蓝蓝突然站起身,身子猛地一晃,几乎摔回榻上。丰浩然猛地蹿起来,把蓝蓝扶稳。七夜却没动。“你自回刑堂领罚吧。”炀蓝蓝淡淡甩开丰浩然的手,“跟着你的人,比照你的刑罚,减半。一个人也不能落下。”“是。”丰浩然恭声。神情复杂地看了看炀蓝蓝又看了看七夜,转身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谁也不出声,静得抑郁。炀蓝蓝漠然转身,心中更加无力。“叶儿也怕疼,也怕孤单。”七夜那晚的话,又在脑子里翻腾。“难道我不怕?”炀蓝蓝苦涩的自语,七夜就是一震,显然是听明白了。他头垂得更深。那夜就抽出却未用的藤条从榻上露出点边,炀蓝蓝伸手拾起来,折了折,就点在七夜肩上。鞭下的人动也没动。炀蓝蓝仰头,对着空气苦笑。“主上。”七夜突然挺起腰,抬手截住炀蓝蓝的手腕。“又要怎样?”炀蓝蓝低头看他。七夜松开手,缓缓开口,“真要动手,就唤个侍卫进来吧。”炀蓝蓝没说话,仍旧看着他。七夜想了一下,还是诚实地说,“恐怕你会晕倒。”炀蓝蓝愣住。气势一滞,眼前一片黑……“汤医生,怎么样?”徐伯焦虑地坐在炀蓝蓝床边,看着一脸莫测的汤医生。检查完,汤医生一边收拾,一边用戴着眼镜的眼睛,把屋里的人逡巡了一遍,最后锁定在七夜身上。七夜被他看得心虚。“不是说他身体出问题了吗?”汤医生转回目光看着徐伯。上午接了电话请他来,为的是七夜,电话里可也没说是炀蓝蓝病呀。徐伯替炀蓝蓝掖了掖被角,不禁叹气,“哎,本来是请汤医生你来看看他。可谁知,小姐又……”“年纪轻轻,可别落下一身毛病。”徐伯对这两个孩子真是头疼得不行。汤医生又看了七夜一眼,沉吟着问,“你的事……完了没?”作为炀氏的专职医生,他对集团的规矩还是比较清楚的。七夜一愣,转头去看侍卫长。侍卫长赶进来时,明明看着自家主上晕倒了,手里还握着藤条。这会儿,一屋子人都看着他,他也不能老装傻不知道,只得苦笑着对汤医生摇摇头。汤医生叹气,转身吩咐护士,“等他完事了,就带他回房间。应该是脱水,过度疲劳。补液,加上镇定剂。唔,呆会……身上的伤处理干净,不能再发炎,他肺部曾有贯穿伤。要用的抗生素,他房里应该还有。”听他跟护士交待工作,七夜一双眼睛越过他,盯着沉睡在床上的炀蓝蓝,犹豫着不想随护士走。“再耗下去,恐怕你也会晕倒的。”汤医生悠悠地说。七夜脸一红,乖乖跟在护士身后。侍卫长也很过意不去地冲汤医生点点头,跟在七夜身侧退了出去。徐伯见汤医生把人都支出去了,脸色不禁凝重,“汤医生,蓝蓝的病,要紧?”汤医生这才苦恼地皱起眉。执事也没交待到底打多少,侍卫长只得比照近侍的规矩。“八十。”他吩咐一个侍卫,又转头冲七夜抱歉地笑了笑,“请夜哥退衣。”两人轮流执刑,完事时,都汗流浃背。到底是晕倒了。再醒来,自己已经回到原先的房间,俯爬在床上,一只手腕被束缚带缚在床沿上,头上方,悬着两瓶点滴。七夜转了转头,后背直到大腿,火烧一样,一跳一跳地疼。知道是打了镇定剂,可痛感依旧那么熟悉,汹涌。七夜吸了口气,颤着睫毛闭上眼睛。他又困又累,脑子里什么事情也想不清,只想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一只手轻柔地摇他的肩。的七夜挣扎着从深眠中醒过来,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模糊不清,七夜眨了眨眼睛,才对准焦距。“小文?”小文蹲在床头,轻摇他的肩。房间里并未开灯。小文的脸在月色下,仍隐约不清。七夜看着小文,思索了一下,就蓦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