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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看法:“早几代,陈家对上楼家或许有一争之力,现在么,啧啧。”他的态度尽在言中。他声音再小也有耳尖的陈家人听到,眼神阴森地看过来,白二剑会怕他?回敬一个轻蔑的眼神,白二剑见好就收。陈家人再气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这是事实。场中的对局结果出乎众人的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第一局,陈家惨败,无一人获胜。相比起陈家人的咬牙切齿怒其不争,楼家人赢了也是神色淡淡,仿佛原本就该如此。让人不得不怀疑,楼家针对陈家这一仗是否准备了十年,要彻底将陈家打压道翻不起身来。第二局,陈家子弟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场。虽然七局四败已经是必输的局面,但为了考核各家的综合实力,这第二局的三个子弟也会上场比试。如此局势,他们在楼家人赫赫威压之中也早没有之前的蔑视一切的心高气傲,不约而同地定下目标:一定要赢,为家族赢回一些颜面。但美好的愿望落空的总是更多。陈家子弟拼尽全力,最后竟没有逃过魔咒,再一次,全军覆没。陈三陈五长老险些捏碎座椅,要不是为了保全最后的颜面,此时连大开杀戒的心都有了。反而是一向不声张的家主陈志章,面对此情此景反而更显镇定,虽然预知结果之时眉头紧皱,但很快便恢复自然。有心观察陈家人的其他世家人见到这一幕,无不提起警惕。白二剑叹了一口气,惋惜地看着退场的陈家子弟。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以陈家的一贯作为来看,这些来时还意气风发的子弟,不说回到陈家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但日后再不得重用却是一定的。也不知是不是陈家子弟对此也心知肚明,影响了发挥,之后再排行第六的古家主场对阵陈家之时,竟也以三胜四败的局面结束。陈家虽然赢了,但对于一向自视甚高的陈家人而言,对手是他们从来没放在眼里的魁首之外的其他世家,赢了半招也是极大的羞辱。但事成定居,不论陈家的师长如何恼怒都无济于事。演武之后重排古武世家之位时,陈家面色惨淡,被原先排行第四的霍家占位,成立以来,首次落出三名之外。但他们也无话可说,陈家子弟的表现众人有目共睹。不说他们,各个世家的子弟的深浅他们都看得清楚明白,否则凭什么定论排位。而演武结束,作为本次演武的东道,陈家必须依照规定,打开秘境迎接古武世家参赛子弟。看两位长老难看的脸色和陈家子弟落汤鸡一样的仓皇神色,众人只觉大快人心。白家此次终于脱离末位,虽然只晋到第十名,但对于白家而言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新开端。白九戈等人心情舒畅,回到公馆后话匣子就敞开了。“瞧瞧陈三长老的模样,从前对上咱们哪回不是用鼻孔看人,现在真是恨不得把脑袋揣在裤裆里。”白三刀哈哈大笑,饶是白家人心生明朗不争,对陈家的很多做法都看不上眼。况且那陈三像个苍蝇似得盯着封傲,他受前辈教诲,心中以师长之道尊敬他,因此对陈三此人格外看不上眼。白二剑道:“这一次陈家这秘境肯定开得十分不痛快,他们家的事我们先不管,得对孩子们看紧点让他们没事不要去招惹别人。进了密地也不能走散,得警醒点。”白三刀不以为意:“秘境开启不易,陈家怎么可能耗费那么多精力开秘境做布置。”他对于子弟们在秘境中的安危完全不担忧。白二剑瞪了他一眼,“你忘了这次同行的也有陈家人。”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对这些落败的子弟却是心感可惜,但对于他们的秉性可不敢恭维。上梁不正下梁歪,陈家迟早要毁在这一代自以为是又冒进自私的长老身上。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白五矛看了看深思的白九戈和不表态的封傲二人,出声道:“二哥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我们这一次演武和陈家没有正面冲突,只要注意着点即可,也不用太过紧张。”不论五爷在外界有多大的能耐,回到白家,虽然位份不变,哪怕不曾教导过族中子弟,依然受到与师兄弟别无二致的尊重。但他终究离了太多年。他当年资质上佳,师父为求稳重在他未满二十岁时的那场演武比试没有让他上场,到了下一个演武之时,就因那场祸事从此无缘与演武,引为毕生憾事。他对演武之事也仅在师长教诲中听说,并不敢说有多了解,因此发言甚少。而他心里明白,隐世家族不是封傲的久留之地,待他离开,自己……也早做了决定要追随封傲左右,一如他之前为封傲训练下属所做的那样。不只是为了报答封傲的恩情,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如今已是俗世之人,再难回到从前了。师兄弟三人讨论了一阵,白九戈才回神。他看向封傲道:“前辈可有周全的准备?陈家经此一败,恐怕也等不及要针对你了。”不能说陈家的掠夺就是罪大恶极,毕竟怀璧其罪,古武世家虽遁世多年,但江湖人讲究能者居之,他们或多或少有这样的观念。只是陈家过于偏执,也过于放肆。封傲人单力薄,武功再高也抵不过数万陈家子弟。将封傲留在古武世家固然是一个很好的保全之法,但以他和封傲接触下来,虽彼此未言明,却也知道,封傲来此只是做客,他终究是要回到外界的。到那时,他们恐怕鞭长莫及。他方才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两全之策,只能对封傲好言提醒。封傲承他的情,应下了。白二剑兄弟才想到这个关节,不由担心地看向封傲,这事很难办。白五矛对封傲有所了解,知道他既然敢明面对上陈家,自然有后路可退,他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人。“陈三此人不足为患,倒是那位年轻的陈家家主。”白五矛顿了顿,感慨道:“不简单啊。”白九戈深有同感,“小小年纪临危不乱,喜怒不行于色,可见城府之深。况且,他的情况我早有耳闻。原本在陈家,长老们各自为政,掌门与其说掌管整个家族,事实上除了自己那一房,其他几房根本也插不上手。而且那几个长老对他么,不说尊敬,说难听点,呼来喝去都时常有之。”说着,白九戈便拧起眉头。有些事情经不起分析,他们旁观者清,越往深处探究,就越能发现端倪。白二剑叹道:“这位家主年纪不到四十岁,若不是时运不济遇上陈家这么乱的时候,肯定也有一番作为。”白九戈抬眼看了他一眼,后者奇道:“怎么,我说得不对?……难道,你觉得他对陈家有异心?”封傲停了酒杯,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