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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明亮,而她从来都只是草芥一般的平民。殷鸿初放开繁匀青,退了一步上下打量她,心疼道:“你刚才突然冲出来太危险了,还好没有受伤,不然我……”繁匀青见她表情,嘿嘿哂笑着:“没事,我没事。只是他们不放我进去见你,我才着急了去拦马车。”殷鸿初蹙起眉头,转头对一旁的武大人说:“都是武大人手下的人,该怎么处理想必武大人心里有数。”武大人面上没有一丝的波动,拱手回道:“定会给殿下,给殿下的这位朋友,一个交代。”殷鸿初点点头,这才继续对繁匀青道:“你一直住在夙城,想必没什么也不会来京城,又是一个人……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殷鸿初一语言中,繁匀青呆了半晌,突然鼻子一阵涩意,猛地跪在殷鸿初面前:“阿初——求你帮帮我!”一旁的武大人的嘴角很明显地抽动了一下,和殷鸿初一样,被繁匀青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匀青,你这是做什么!”殷鸿初连忙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说便是了!为何要这般做派?我们怎么会如此见外?!”繁匀青靠在小公主的肩上,只觉得心酸无比,憋了一泡眼泪,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主家那个死娘娘腔!明明……是个男人,偏偏喜欢扮作女子,还成天问人自己美不美!性格又喜怒无常,将我父母关了起来……呜……”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敛意决(四)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父母的事情,殷鸿初耐心听完后,有些为她命运难测的父母担忧。“匀青,你主家是夙城赫赫有名的世族,繁家。”殷鸿初皱了皱眉头,思考着,“如果不是夙城的世族就好了,我去求父皇下一道圣旨,救你父母很容易了。但是夙城……父皇都说不上话,更不用说我了。”繁匀青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但要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她自小就长在夙城,很清楚夙城的一切,都不是朝廷可以插上手的。但她确实没有办法了,没有谁还可以帮她,于是她只能来求助殷鸿初。“谢谢你阿初,没有关系的……”繁匀青有些失落地说,“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一定可以将爹娘救出来……”殷鸿初见好友为难,也急得快要哭出来:“阿初,是我没用,帮不了你,叫你千里迢迢,千辛万苦来寻找我,却无果而返……”“不是的!不怪你!阿初很好的,你已经帮了我……”武大人在一旁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两个女孩子,终于忍不住上前行了一礼,道:“殿下,夙城虽不为朝廷管辖,但并不意味着朝中无所作为。臣前些时候,还听到过太子说起夙城管制方面的问题,不若这位姑娘可向太子求助?”殷鸿初听了这话,顿时醒悟过来什么,忙道:“对!我怎么把哥哥给忘了,哥哥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繁匀青正一脸茫然,殷鸿初拉住她的手,说:“匀青,一会儿我就带你去见我的哥哥,他可是太子殿下,虽然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是很厉害的!”“啊?好啊!”繁匀青半懵半懂的,跟着点了点头。“哥哥这时候在哪里?我现在就带匀青去找他。”殷鸿初一点也不拖拉,转头问武大人。武大人恭恭敬敬道:“太子这时应该在听张少师授业,公主此时不便打扰。正好臣有事向太子殿下汇报,可将这位姑娘带过去。”殷鸿初拉着繁匀青的手,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同意了:“……也好,哥哥不喜欢在做正事的时候我过去。”她对繁匀青说:“匀青,你就跟着武支婴过去吧,他是这宫里禁军的统领,会领着你去见太子哥哥的。”繁匀青一听自己还有戏,总感觉太子什么的会比公主靠谱多了,眼珠子一转,点头同意了:“好!”武大人微微低头,对繁匀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和殷鸿初告别后,一起向着宫里走去。繁家……匀青么?“陛下那边已经拟好了圣旨,只等到下次朝会之时,向天下人宣布这件事。”张继躬着腰,听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伴着四面八方的回音。当所有声音消失的时候,他偷偷抬眼看到那负手立于窗边的身影一动不动,看似没有任何反应。周围的宫人也都纷纷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张继当然不会怀疑那人是没有听到,于是琢磨起来这位爷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正当他还在发愣的时候,只听见那边传来“嘭”的一声,瓷杯碎片四飞五溅,茶水混着鲜血从白皙的手掌滑落。张继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殿下!您这是……”殷鸿渊一挥袖子,转过身冷哼一声:“叫什么!孤又不是小孩子,一点小伤而已。”张继唯唯诺诺答:“太子殿下可是万金之躯,小伤在手,痛在我等臣下心头。”殷鸿渊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招来旁边的宫女,立刻有两个宫女上前来,一个为他处理伤口,另一个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和茶水,动作利落。“张卿,不得不说,你说话的功力见长。”殷鸿渊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抬着受伤的手让宫女包扎,完好的手支撑着下巴盯着张继,“怎么就没听你说几句好主意?”一滴冷汗从张继的额角滑进鬓间,他低着头下意识抬手擦了擦,然而更多的冷汗滑了下来。太子殷鸿渊,自出生便接受册封,从小熟读经书,博闻强识,十三岁入朝堂,见识广泛,性格果断决绝,颇有一些手段。皇帝对他寄有太高期望,他也不负众望。虽然不及弱冠之年,但张继在他面前,还是感到了无形的威压。“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臣……臣不敢妄议。”张继低着头,说。“将纯英公主嫁给夙城城主……”殷鸿渊自言自语道,“父皇还真是突发奇想。”张继想了想,提起胆子说:“殿下,夙城在历史上就存在城主这一职位,并且不受朝廷管束。如今天下太平,夙城作为我国土一方,自然要慢慢收归,总不能一直闲散自由。臣以为,陛下做出这个决定,也并非是完全没有考量。”“你既然知道历史上夙城一直不受朝廷管控,那还说出这种话?”殷鸿渊反问。张继心里叫苦,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说错了:“臣愚钝。”“夙城虽然名义上归属我国,实际上一切都由城主决定。父皇想将公主嫁给城主,是抱了和亲的想法,更深一点,应该是想慢慢收回掌控夙城的权力。”殷鸿渊说,“张少师,你知道夙城在历史上还有一个什么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