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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一边伸手挑开繁匀青大红喜服的衣领,手指细细地贴着她的脖子,似乎打算将这件衣服剥下来。“等等等等!”一刹那间繁匀青额头上冒出冷汗,不想度华年竟然真的直接用强的,完全没有给人准备!她里面穿着自己的衣服,当时上车匆忙,没有来得及好好收拾。这一切都和预想的不一样,城主不但存在,而且还这么快就出现在面前,事情完全没有按照她想象中的那样发展。本说城主不会立即出现,公主会先行住在夙城城丞府中,那个时候她再好好打理一番。可城主强行带走了她,两人还这么快就完婚,繁匀青起初还想好了对策,如果强行洞房她就哭闹一番,假意自己还有些紧张害怕,且行缓兵之计。但这男人怎么不按常理走?!哪家的新郎会将自己新婚妻子点xue定身强行动手?别说是商量,连招呼都没有先打一声!她还想去偷别人的东西,这时候自身都难保了。繁匀青这个时候终于有些害怕了,想着是不是度华年真的知道了什么,只是面上不显,心里记着仇,这时候来好好与她算算。真是……衣冠禽兽!脸上笑意温和,让人放松警惕产生他很和善的错觉,实际上城府极深,不知要拿什么阴狠手段对付她。“你给我住手!放开我!”繁匀青声音有些哆嗦起来,音调都高了许多。她的身体在无人所知时开始微微发抖,冷汗也从背脊浸出。大概是被她有些尖锐的吼声唬住,度华年的手确实停住了,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他又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手中的动作。繁匀青眼见着他不停的动作,有些着急了,但她没有武功,要想冲破度华年定的xue道几乎不可能。于是眼珠子一转,正要打算尖叫,叫得度华年受不了才好,却发现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脖子。原来是拉扯衣服的时候,将里面那件衣服的领子扯开了些,露出细长的后颈。她猛地想起背后那道见不得人的伤痕,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脖子。度华年已经将外面的喜服脱了下来,放在繁匀青肩上的手又有所动作。再脱就真没了……“你干什么?!”繁匀青睁大眼尖叫道。男人冰冷带着寒香的手指,又从她的肩移到后颈处,摸到显露出尽头的伤痕。那是一道起始于背脊,延伸到脖颈处的伤痕,也是她总将领子拉得很高的理由。她不喜欢有人看到这道丑陋的疤痕,更厌恶被触碰。繁匀青微微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是因为突然被这样冰冷的手触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眼神里逐渐浮现出恐惧和被逼急了的怨怒。她有些急切地、惶恐地抬头去看男人,只看到一张冷冽无色的脸,没有故作客套疏离的笑,也没有情思暗度的温柔。这个时候他不是繁匀青曾看到过的任何一个他,即便没有了那张面具,但那些像是错觉的关照同样也没有体现。大概……她从来都没有,从一开始就没有了解到,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繁匀青颤抖着嘴唇,声音中终于带了些哭腔:“不要碰!”度华年停下了动作,低头俯视着繁匀青,在房间里昏暗的阴影中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是不是知道我是……我是假的?所以故意等到这个时候来报复……”繁匀青一边抽噎着,一边质问道。度华年看着她哭得假兮兮的模样好笑,将红色的喜服从地上捡了起来,慢条斯理道:“假不假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要的,无关公主。”繁匀青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竟然想的是,这不会是在表明心意吧?她只觉得心肝都砰砰直跳起来,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什么。然后度华年紧接着不紧不慢地说:“我只是需要一个妻子,她拥有公主的身份,就足够了。”繁匀青有一种一瞬间天地翻覆的错觉,仿佛上一刻还躺在云端,下一刻就狠狠地跌进泥沼中,没有粉身碎骨,只是心口处猛地抽搐了一下。度华年微笑着,依然是那副温润疏离的模样,叫人如隔雾观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当我是认不出来,还是忘记了……繁家的姑娘?”度华年道,“重云雨色烟淡匀,映城雾落天阶青——匀青姑娘。”繁匀青挺意外他将这句只听了一遍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他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她,在繁匀青听来,那平静的语气却像是一根尖锐的刺:“如你那般长大,怎么会和纯英公主一样,处处彰显贵气呢?”繁匀青忍了许久,听到这句话时终于忍无可忍了,闭了闭眼气愤吼道:“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强调我身份卑劣,处处不如公主!”听她的怒吼,度华年倒是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敛意决(十五)听她的怒吼,度华年倒是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假的又怎么样?反正现在你也娶不了真的!”繁匀青这时候与他撕破脸皮,索性不管不顾,将事情都明说了,“你想怎么处置我?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看她一副被逼急了的兔子咬人模样,度华年忍不住轻笑起来,说:“你顶替公主而嫁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现在身份拆穿,想必目的也达不到了吧?”他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繁匀青xiele气,方才还气势汹汹,这会儿却将头慢慢地低了下去,没有说话。她恍惚想起才没有多久之前,度华年还对她处处留意照顾,她那个时候沉浸在男人似是真情的温柔中,幻想着不可能存在的可能。那副模样还真是既天真又傻。繁匀青在心底嘲弄着自己,以为这人真的会对她好,没想到早已看穿了一切,只是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为了在这个时候给她最沉重的打击么?讽刺她的痴心妄想?“你也都知道啦,随便你处置咯。”繁匀青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无赖状,此时此刻她也无法反抗,只是想到父母还没有解救,内心就一阵阵的愧疚。她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想起自己的那把伞,和度华年的这把伞样式颇为相像。既然这位城主自己都说出了他的珍宝是随身携带的那把伞,那到时候她能够逃出去,找回自己的伞……那就可以拿她的伞,去向太子交差!太子也没有见过这件珍宝,到时候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样想着,繁匀青心里一阵暗喜,只等到度华年想怎么处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