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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他皱了皱眉,对苏琼道:“我们先把他们弄上来。”繁匀青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只是在冰冷的水中浸泡太久,导致浑身都有些僵硬,所以靠着苏琼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立。她看着胡溪林下池子里将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度华年拖出来,不知道为何冰冷的眼睛有些发热。她冷得要死,浑身不住地哆嗦着,可是那架势是想去看看度华年。胡溪林架着度华年慢慢走上池边,对繁匀青说:“姑娘,我看这位公子身受重伤急需包扎,你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不如你先随我妻子去换一身衣服稍微休息一下,我会一些处理伤口的技巧,就由我来替他处理可好?”繁匀青怔愣着,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苏琼看着她这副模样,搂住她的肩膀,有些心疼道:“姑娘,你不必担心,我看公子虽然伤重,不过好在气息平缓,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也快些换了衣服才好,免得着凉。”苏琼毕竟是二十多岁的成年女子,站在繁匀青身旁还是比她高了一些。繁匀青靠近着苏琼温暖的怀里,顿感身上的寒气被驱散了一些,这jiejie一般的感觉让她慌乱的心平静了许多。她闭上眼,用力点了点头,乖巧地任由苏琼带着她离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勤劳的我回来了☆、致越局(八)“这座宅子不知道属于谁,刚才看了一圈,都没有人。”苏琼拉着浑身冰冷僵硬的繁匀青,笑眯眯道,“我们暂先找间屋子你把衣服换了,正好我这里有带的换洗衣服,你可以先穿着。”繁匀青的面部表情也是僵硬的,大概是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跟着苏琼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是点点头。苏琼推开一间屋子看了看,似乎是个堆放杂物的地方,于是拉着繁匀青走了进去:“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苏琼,刚才那个是我的夫君胡溪林。”“胡溪林?”听到这个名字繁匀青瞬间回了神,慢慢扭头看向苏琼,“是我理解的那个胡溪林么……”她记得夙城城丞就叫胡溪林,住在夙城这么多年,这些不可能不知道。理智稍微回来后,繁匀青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发觉了些什么不对。方才看到这对夫妻站在一起,乍一眼看上去似乎没什么违和。不过细想一下,那个男人看上去已有三四十左右的岁数,而苏琼……只有二十多岁。如果不是她这时说出男人是她的夫君,繁匀青可能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点。苏琼惊讶道:“你是说城丞胡溪林吗?正是他。姑娘也是夙城人吗?”繁匀青才是被震惊了的人。要知道,她可是不久前才在城丞府里捣了一圈乱的人,还发现了城丞不得了的秘密。如果这个才是胡溪林的正室夫人,那么之前遇到那个很可怕要喝她血、但又十分牵挂胡溪林的姑娘又是谁?看起来胡溪林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端正,不止是在府里藏着年轻女子供那个姑娘“食用”,还有情人。繁匀青这样想着,看向苏琼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同情。苏琼的眼睛清澈明亮,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这样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子,怕是不知道自己丈夫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吧?“我叫繁匀青,是夙城繁家下面一个分支的人。”她介绍着自己,一边接过苏琼递过来的包袱,“jiejie叫我匀青就好,我还没有谢谢你呢。”“你真是太客气了,”苏琼笑道,“我看你年纪同我meimei差不多,我就叫你青青可好?不过你竟然是繁家的人,叫人有些惊讶。”“繁家人又不见得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名头。”繁匀青撇了撇嘴,她向来不觉得自己冠以“繁”的姓氏,就有什么优越感。苏琼笑着摇摇头:“看你这副模样,就像是真的见到了我家meimei。可惜我出嫁太早,现在应该快二十五年没见过她了。”“二十五年?”繁匀青一愣。苏琼从外表看来也不过二十五的样子,竟然出嫁二十五年了?“我出嫁的时候,她也才十五岁左右。”苏琼看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如果她也嫁人了,只怕孩子也同你一般大。”苏琼说话似乎有些含糊混乱,但是繁匀青大概还是听懂了。第一,苏琼出嫁的时候,meimei十五岁,和她现在的年纪差不多;第二,苏琼应该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外貌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却说自己出嫁二十五年。不过这样的话,胡溪林和苏琼这对夫妇的年龄就不存在违和了。但胡溪林放着这么年轻貌美的妻子不珍爱,还去找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看来城丞的癖好有些……一言难尽。苏琼保养得挺好的。繁匀青不动声色打量着她,问:“苏琼jiejie,你看上去很年轻,没想到已经嫁人二十五年了。”听到这话,苏琼不知道为何突然愣住了。她抬起手摸到自己的脸颊,眼神在那一瞬间茫然不已。“年轻……吗?”她反问着,不知是在问繁匀青,还是在自言自语,“年轻,有什么好呢?”繁匀青觉得这话很奇怪。世上有数之不尽的人重视着外表容貌,挥霍家财、万般追寻、执著不悔,只为了追求青春驻留的那一刹那,过眼风华。而苏琼有着年轻的容颜,却不知道青春有何意义。苏琼沿着脸侧,摸到自己的眼角,不知何时染上水气:“如果可以,我宁愿陪着他一同老去。容貌风华,不要也罢。”“他是指城丞大人吗?”繁匀青来了兴趣,问道,“我记得城丞不是夙城的人吧?苏琼jiejie是跟着城丞一起来夙城的吗?”“我是夙城人,我娘是夙城郁家的人。”苏琼答道,“不过我家并非是什么名门望族,这么年来我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所以也不知道他们……”仅仅是说了几句话,繁匀青就察觉出苏琼的不对劲。太奇怪了,这不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轨迹。“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困顿于生死,身不由己,所爱之人近在眼前却无法亲近,更不用说不在身边的亲人们。”苏琼苦涩地笑着,“不过现在我终于有机会,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繁匀青见她低眉敛住愁苦,心里有些不忍,走上前轻声宽慰道:“虽然不知道jiejie经历了什么,但若觉得此时不是苦难,便是好的。”苏琼用力点头,努力翘起嘴角露出笑容:“你说的是。只是见你想起亲人,突然有所感概,不由得悲从中来。”她拉住繁匀青的手,忽然发现繁匀青的手冷得像冰块,这才想起换衣服的事:“啊,对!你快些换衣服,一会儿着凉了。和你说着话,我都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