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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下的白纸却被眼泪浸湿。胡溪林没说话,只是陪他站着,看着烧毁的房梁上有木头掉落,曾经的一切化为乌有,落入尘土。“我现在知道了,”他又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管她还是不是她,至少现在,我放不下她。”“大人……”胡溪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这时候要不要表达一下赞同什么的,不过度华年完全没给他这个机会。他转过身,轻轻一笑,即便狼狈却掩盖不了风姿卓然:“走吧,我要先去拿回我的东西,然后我们去重云雪山,阻止玉牢儿。”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 ̄▽ ̄)~☆、掘道途(六)“小孩儿,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我来找我母后。他们说,母后就在这里,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唉……别找了,这里除了你就没有活人,这里只有死人,和半生半死、不知生死的人。”“你是谁?你胡说!”“我啊……”时光长流中骤然忽至的风声将老人的声音湮没了,未尽的话语隐秘而禁忌,那是一个没有其他人会知道的秘密。这之后的许多次他曾经梦到那时候的老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老人后来说了什么。殷鸿渊睁开眼,身旁伸过来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覆在他的额头上:“殿下?”他望着头顶昏暗的帘幕半晌,直到眼前完全清晰后,才轻叹了一声气,将旁边的人抱进怀里:“我没事。”郁梨格撑着身体坐起来,眼神中隐隐有担忧:“可是你最近做噩梦越来越……”殷鸿渊捏着小美人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嘴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他拉过被子盖住郁梨格露出来的光滑肌肤,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靠近自己,又把头放在她肩上。“他们有些人觉得我对夙城很执着,”殷鸿渊低声说,大概因为才醒过来声音有些发涩,“……这大概是,事实。”郁梨格轻抚着他的背,尽自己所能给予他安慰:“殿下想要的,一定有你的原因。”“并不是为了那座城,为了得到那座城的统治权。虽然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认为我和夙城的城丞走得很近,认为我如此关心夙城的事,都是为了这座城。”殷鸿渊讽刺地笑了笑。“那是为什么呢?”殷鸿渊嗅着她皮肤上淡淡的香气,闭上眼,说:“我幼时,母后离去时,曾见到过……见到的大概可以被称作是‘神迹’吧。”“太久了,我快记不清我为什么会到那里去。我一个人在那座雪山上,在那座传说中沉睡着神的山上,见到了被神惩罚的‘奴隶’,还见到了一个老头……我们说了很多话,可我现在,几乎都快忘记说了什么了。”郁梨格小幅度地偏了偏头:“这是殿下追寻夙城神的原因吗?”“嗯。”殷鸿渊将人抱得更紧些了,“我总觉得……我好像给了他什么东西,可我想不起来了。最近总是在做梦,还是想不起来那时候的事。”“想不起来的话,那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最近为了公主,你一直都没怎么好好睡觉……”殷鸿渊压在郁梨格肩上,突然闷闷地笑了起来,在她肩上轻咬了一口:“难得今天梨格主动邀请,我可得好好疼爱小美人。”郁梨格顿时脸红了,推开他,嗔怒道:“我说的是正经睡觉,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不是正经睡觉吗?”殷鸿渊见她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里阵阵发痒,觉得昨晚没有饱食。自从半个月前把郁梨格娶进门来,殷鸿渊就觉得越来越喜欢她了。殷鸿渊从来做事都是雷厉风行,一旦打定了主意就会马上去做。他决定了要得到郁梨格,于是丝毫不拖迟,回去就让父皇下旨,娶郁梨格为太子妃。郁其雷的身份不算低,郁梨格当得起太子妃的名位,而且是太子自己的要求,皇帝便同意了。婚礼也丝毫不拖泥带水,殷鸿渊在半个月内做好了一切准备,将小美人娶进了家。虽然成亲才半个月,殷鸿渊自认为自己向来自制力不错,可不知为何对郁梨格越看越喜欢,在她面前几乎没有自制力可言。反正是自己的太子妃,而且他几乎没有嫔妾,于是天天腻着小美人,也没人敢多说半个字。倒是他总觉得不满足,受累的还是郁梨格。“你、你……别……昨晚不是才……唔……”两人在床上闹成一团,殷鸿渊都把人按在身下,衣服扯得松松垮垮了,很不巧这时候有人来煞风景了。宫女喏喏地站在门外,小声禀告着:“殿、殿下……”殷鸿渊有些冒火,盯着郁梨格娇娇羞羞的模样,更是想让外面的人滚下去,但他还留了一分理智,关于殷鸿初的。都是在成亲之后,他才知道殷鸿初在夙城失踪的消息。当时他差点没忍住就要冲到夙城去,亲自寻找殷鸿初,还好被拦住了。他总觉得和度华年有关,每次一牵扯到这个人就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在憎恶这个人,自从看到度华年冷淡疏离的眼神,和殷鸿初眼中的痴迷时,他就知道这个人注定会害了meimei。最近殷鸿渊一直在私下调派人手前往夙城,可是传回来的消息没一个是好的。张继这人还特别心大地宽慰他说:“殿下,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了解太傅那人,他就算不喜欢公主殿下,也会护她周全的。”殷鸿渊差点没把他踢翻。呵,不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没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可以装作不知道,说出来的时候才是真的错了。他的meimei是王朝最尊贵的公主,哪里轮得到一个官员来说不喜欢?更何况那人还是度华年。不能和小美人温存了,殷鸿渊平息了一下怒火,坐起来穿上衣服。回来再好好补偿自己。殷鸿渊回身看着眼神懵懵的郁梨格,给她盖好被子,理了理她的发丝:“你睡吧,不想睡就叫宫女过来。我出去一会儿。”郁梨格红着脸点点头,眼神里有些不舍,不过还是乖乖应道:“嗯。”殷鸿渊走了出去,宫女低垂着头,说:“殿下,张大人求见。”哼……死鹌鹑,就知道打搅他好事。殷鸿渊暗暗发誓,要是这次还是没从这只胖鹌鹑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就把张继架火上烤了。张继等在书房里,一边擦着汗一边端着茶大口喝着,动作十分不雅。殷鸿渊走进来的时候,张继差点没蹦起来,反正是站起来了,一身僵硬,结结巴巴的:“殿、殿下……”殷鸿渊斜睨了他一眼,走过去坐下:“说吧,有什么消息。”张继擦着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