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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这个时候主家夫人已经被带走去见太子,繁憬也被软禁着,自然是没有人会阻止此事。让繁家的长老们知道繁匀青可能与太子说得上话,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会被作为一条后路,所以这时候要对繁匀青稍加讨好。所以顺水推舟答应了前去提要求的繁京桐,将他们的父母释放。繁匀青惊叹不已,心里也是感激不已:“这还是要多亏胡大人以太子的名义前来,如果不是这样,繁家那群老不死的也不会轻易松口。”毕竟,放走了主家夫人敌视的人,那么就可能会面对主家夫人回来时的后果。“不必——青姑娘还是谢一谢应该谢的人吧,在下也只是有目的而来。”胡溪林依然回绝了她的道谢,“在下先行离开,太子那边还需要我。”繁匀青朝他招了招手:“胡大人慢走。”……应该谢的人?胡溪林慢慢地走远了,繁匀青回过头看向屋内,视野所及之处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没有料想到父母会回来,所以繁匀青开始也就没让厨房准备太多的饭菜。考略到加了两个人可能会不够,繁京桐又叫下人们去多备几个菜。孟驳坐在桌边,眼神往度华年那边瞟了好几次,手指有些心不在焉地一下下敲在木桌面上。但度华年好像完全没有看出来,岿然不动地坐在孟驳夫妻的斜对面,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泡茶上。繁婉须在下面扯了扯丈夫的衣袖,使了个眼神。孟驳无奈地无声叹气,咳嗽一声,道:“那个,今天可是好日子,应当以酒助兴……”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繁京桐接了过去:“对啊,爹,我记得你藏着一坛胭雪,什么时候拿出来喝啊?”孟驳十分赞赏儿子每次都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顺水推舟一波,做出一副沉思状点了点头,然后状似无意看向度华年:“我想起我那里有这么一坛好酒,今日便取来尽饮吧!女婿可要一同前去?”度华年抬头看了一眼孟驳,浅笑点点头道:“好。”繁婉须瞪着孟驳,那架势是要在自己丈夫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随你们一起去吧——京桐,你去厨房看看,再让他们加两个下酒的小菜。”繁京桐倒是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过直觉自己的老爹会很惨,笑嘻嘻地起身道:“行,我再去看看,顺便再给jiejie端盘点心上来。”度华年跟在孟驳夫妻身后,打的是取酒的名义,本来应该要不了这么多人,但是他们一起出行了。走出饭厅,他就察觉了夫妻二人的背影僵硬,像是后面跟着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是随时会在后面袭击他们的凶徒。穿过走廊,快要走到后面的院子,度华年依然慢步跟着,笑道:“你二位时隔多年依然将我认了出来,为何却将我避之如洪水猛兽?”听到此话,夫妻两人一起转过身,他们对视一眼便朝着度华年弯下腰去,那动作似乎是想在度华年面前跪下,却被他抬手制止了。“这不太好,毕竟你们也算是我名义上的岳父岳母。”度华年长身而立,脸上的笑虽然淡淡的,但能叫人安下心来。孟驳虽不能跪下,但依然抱了抱拳:“我们家的兴荣存亡,我们夫妇一直都没有忘记,是您给予我……”度华年依然摇头,笑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说起来,青青现在的样子很好,我不也要谢谢你们?”听到这话,孟驳这中年汉子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连忙慌乱回答道:“不不……那是我们为人父母应当所做,而且、而且,这也是您的心愿……”“那便是了,你们既然觉得我不必道谢,我也是如此认为的。”度华年说,“所以,我们之间也不必如此生分,你们可直接称呼我名字。”“嘿嘿,那大人这是不计较我叫您女婿……”话没说完,孟驳就被妻子狠狠拧了一下腰,他回头看见妻子凶巴巴的眼神,有些委屈地闭了嘴,不敢再说话。繁婉须犹豫片刻,上前半步,看着度华年,轻声道:“大人,一别十五年,您如今……与十五年前相比,也有了太多的变化……”“哦?”度华年有些不解。繁婉须看着这个年轻人,看着他不曾变化的容颜,看着他风华依旧,眼中的时光刻印虽还在,却更多了几分人情气息。她忽然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带着满身的风霜和飞雪而来,脸庞的线条如那雪山上的寒冰般坚毅,眼中蜿蜒着亘古不化的绵长冰川,深不可见底。那感觉,又叫人觉得他真的是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久到许久不曾感受过温暖——他已经冷透了,没有什么,可以融化他被冰雪封住的心。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都没有体验过写上3000的感觉了……感谢观看~☆、掘道途(十九)“你之后有何打算?”孟驳取了酒后,让度华年抱着酒坛,三人又一同朝饭厅走去。度华年沉吟片刻,回道:“我想的是,先让青青这边所有问题解决,并且把所有百年前留下的隐患消除,再做打算。现如今又有一个问题,我当初交给你的药,最后一颗,青青给了别人。”繁婉须大吃一惊,连忙道:“她给了谁?”“不必惊慌,青青是自愿给出,那是一位十分有魅力的夫人。”度华年说,“她现在差十五岁的这份边黎花落髓,时间不能拖,拖得越久,我怕出意外。”“那现在该如何是好?”繁婉须急得像是快要哭了,“若不是我们出了事,也不会让青青带着那药到处乱跑,才让那药给了别人……”“想来这也是机缘吧,那位夫人也需要那药。”度华年低下头,眼神凝视着手中的酒坛。如果繁匀青没有把最后一颗边黎花落髓给苏琼,那么她现在还是如怪物一般活着,最后也会以怪物的身份凄惨死去。现在因为苏琼吃下了那药,即便是与玉牢儿共用一个身体,但只要把玉牢儿找回来,她就还有一线生机。“我现在暂时用我的血缓解,但这不是长久的方法。”度华年继续说,“繁憬手里还有一株边黎花落髓,那是赵是见来的时候带给繁家的礼物,却被繁憬占有。”“繁憬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我们该如何开口?”孟驳皱眉思索。“既然沦为了阶下囚,就不存在好不好说话的问题。”度华年神色淡淡的,平静的语气中却给人一种隐含着不择手段的错觉,“由不得他,为了青青,我必须得到这株边黎花落髓。”夫妻两人点了点头,繁婉须低头行了一礼:“若是您有任何需要,我们定当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