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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山下南边的位置圈了出来:“这里对于我们来说,夙城的大部分人来说,就是去往极北之地到达的位置,再往北去会被视为亵渎神的行为。而且几百多年前神惩罚虎式部族,将其族人囚禁于山路之上,也是阻拦试图上山的人。”“但如传闻中所说,那座宫殿仿佛隐藏在山中,只有夜晚雾起时才会现形,‘出现’在人的眼中。”郁其雷说,“宫殿必然存在,不过白天与夜晚的轮转,其中一定有一个是幻影,一个是真实的。”殷鸿渊愣住了:“什么意思?”“简单来说,就是白天有一个幻影挡在人们眼前,遮盖了宫殿的外形,晚上幻影消失,出现的就是真正的宫殿。”郁其雷解释道,“我不知道我的猜测正确与否……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个幻化出来的宫殿并非完全是不存在……如果假城主真的抓走公主,怎么可能留在原来的地方?我猜他会躲到那个幻化的宫殿去。”“你直接说吧,我们要怎么做?”殷鸿渊站起身,“我让他们准备一下。”“我们要再去一趟。”郁其雷皱眉沉思,“白天幻境夜晚真实的规则已经被打破了,凡人的rou眼会被神力遮蔽,看不到事情的真相。照这个推理,夜晚的真实宫殿出现在白天,我们要找到白天的幻境宫殿,那么就要夜晚去。”“好。”殷鸿渊点头应下,“我们即刻出发,快马加鞭尽快赶上。”郁其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摇摇头:“我觉得不可冒险,最好还是找一个可靠的人一起……”他没有说,殷鸿渊都猜出来了这个“可靠的人”是谁,即便不太想承认,即便心里不爽,但好像也不得不这样。殷鸿渊没答话,殷鸿渊自己走到桌边,思索片刻后写好了一张信条。他把信条绑在碧漪的脚上,伸手在头上摸了两把,将她放了出去。*繁匀青觉得自己回家后就变懒了,睡了吃,吃了睡,这两件事情都不想干的时候就腻着度华年。反正他们俩是这个家里最闲的人。吃过饭后,父母和繁京桐依然没有回来。炎炎夏日外面太阳十分炽热,晒得人睁不开眼,繁匀青在走廊发了一会儿呆,便觉得困意袭来。本来温度太高就让人昏昏欲睡,她强撑着不让眼睛闭上,回了自己的房间。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度华年甚至都懒得掩饰自己不吃饭这件事,待在她房间里没有出去。繁匀青踏进房间门时,这才想起来昨晚那段似梦非梦的回忆。她猛地再想起那副画,昨晚看到它还在桌上,度华年一直留在房间里,那不是让他看到了?繁匀青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思,走进房间的第一眼飘向了桌子。出乎意料的,上面什么都没有。这反而更加让人觉得不妙。繁匀青有些慌张道:“我的……画呢?”度华年似乎有些疑惑不解:“画?”繁匀青急急忙忙走过来抓住他的衣袖:“就是我昨天拿回来的那副画,去哪里了?”度华年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将她头上飞起的几根发丝理了理:“你这是睡傻了吗?你昨天回来自己把画藏起来了,怎么来问我在哪里?”繁匀青愣愣地望着他半天:“哦……”是了……她昨天拿着画回来,就藏在了自己柜子一堆衣服的底层,在最里面压着。衣柜最底层那里有一道空隙,刚好够她把卷起来的画卷嵌进去。一般人不会想到在那里,不管是藏起来还是拿出来,都要费一番功夫。所以它不可能被人拿出来,更不可能被摆在桌上。那昨晚只是一个梦吧。繁匀青这样想着,有些释然了,便笑嘻嘻地走上去挂在度华年身上:“阿牙,我们睡觉吧?”度华年侧了侧头,看着她:“好啊。”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掘道途(二十五)说着睡觉,度华年倒是一点都不慢,抬手便开始解腰带。繁匀青目瞪口呆:“你要干什么?”度华年回了她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睡觉?”“睡觉你脱衣服干什么?!”“睡觉不脱衣服?”繁匀青咬着牙瞪他,脸颊却慢慢浮上浅淡的红晕。“要脱你脱!我才不脱!”度华年恍然大悟她是因为什么才这个反应,或许是前两天晚上的回忆实在是太……太那什么了。所以因此留下了某些心理阴影,似乎也很正常。“放心,”度华年弯了弯眼,“我还没那么禽兽,不至于大白天。”繁匀青皱着眉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不过还是信了度华年。等着他把外衣脱下来,往床上一倒、再一滚,就缩到了床的内侧去。度华年在她身旁躺下,繁匀青又滚了一圈,滚到他怀里,脸贴在脖子与胸膛之间唯一露出来的几寸皮肤上,汲取他的凉意。“既然热,还穿这么多?”度华年一只手手指勾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枕在脑后。繁匀青不满地哼哼了一两声,道:“我没穿很多,我只是不像其他的姑娘那般穿得清凉。”度华年低头看着她,没有回答。“我不敢啊。”繁匀青埋着头,声音有些小,被压着的声音涩涩的,“夙城的世家偏向江湖,没什么规定必须要把自己整个裹起来。所以夙城有点钱的人家姑娘们很爱打扮自己,看她们一到夏天就会换上很漂亮的纱裙,该遮的遮住了,该露出也露了……”“她们露出的皮肤光滑美好,让人忍不住遐想,也让人忍不住羡慕。”繁匀青不知道想到了哪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翻过身趴在度华年身上,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我羡慕她们有那样的衣服,自己虽然不敢穿,但还是收藏了一些……总在梦想自己有一天能够穿上。”“是挺傻的,”度华年仰着头看她,手指依然在她的脸侧轻轻摩挲,“你一直都挺傻的。”繁匀青吸了吸鼻子,捶了他一下:“烦!”“我说你傻,是因为你比她们都好看,穿上好看的衣服会比她们好看得多。”度华年笑,“但你却不敢穿。”繁匀青脸上的笑意慢慢被黯然取代了:“你知道的,我背后……”这是她心里永远的一道阴影,那道几乎占据了她整个背后的伤痕与疤痕,仿佛自生来就与她同在,成了一直以来压在她心中的阴翳。如今度华年是她最亲密的人,胜过于父母和其他任何一个人。他们在夜晚紧紧拥抱时,即便没有光,度华年也可以摸得到。甚至是在头脑昏沉中,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度华年在亲吻她的背后,那动作温柔极了,像是在对待什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