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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手中的纸几乎被她揉成一团褶皱。在想起来哪里见过的这一切时,与之同来的还有强烈的痛楚和悲伤,让她想要落泪。她喘息着,压抑住眼泪,一把抓起画,冲出门去。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棺藏雪(二)街上有通往主家的灯照亮,繁匀青看着近在眼前主家,不知不觉中放慢了脚步。她手中紧紧攥住的画已经被她的力道揉皱。那个疑问从心底而出,卡在喉咙间,她想迫不及待得到解答。因为繁憬失踪,主家的人今天乱成了一团,繁匀青大摇大摆从大门走了进去,如同白天一样,没有任何人阻拦她。大概也因为夜里在外面走动的人少了许多。繁匀青并不觉得人少是因为他们放弃了,很可能是被派了出去。她的爹娘都还在主家,毕竟繁京桐还有许多事不熟悉,孟驳和繁婉须作为父母,有义务帮助他解决在还没有成为家主之前出现的意外。繁匀青站在外院看了一圈,直接去了议事的地方,他们一定会在那里。刚走到屋子外,便听见男人的声音在说:“……这么短的时间,他会去哪里呢?”“没有在繁家,但我觉得他也没有离开夙城。”女人的声音回答道,“繁憬从小就在夙城长大,从来没有出去过,他不大可能会出夙城。”“那……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会去的地方……”繁匀青紧紧握紧了手中的画,推开门。屋里只有孟驳和繁婉须在,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他们同时吓了一跳。但看到是繁匀青时,才放松下来。孟驳笑骂道:“臭丫头吓你爹呢,这么晚了跑这里来做什么?”繁婉须从来对女儿温柔,她瞪了孟驳一眼,走过去想把繁匀青拉过来坐下:“说什么呢你!”繁匀青没动,在屋子里摇曳的烛火映照下,神色有些冷。“怎么了青青?”繁婉须敏锐地发现她的不对劲,关切道,“是有什么事吗?”平日里繁匀青都不是这样的,而且这么晚了还特意找到主家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繁匀青不说话,繁婉须急得很,但不想逼她,放缓了语气道:“青青,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说吧?”“诶,你看看你,大晚上的跑来找我们,又不说话。”孟驳打量着繁匀青,“还把你的伞带来了?”繁婉须这也才发现,繁匀青背后是她的伞。这伞虽然他们叮嘱过繁匀青极为重要,但不至于这种时候还带着。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担忧过头了。繁匀青将手中的画扬起来,在他们面前展开,轻声问:“这画后面的设计图,你们见过么?”孟驳仔细看了看那画,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不是繁憬那小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画儿嘛!怎么会在你这里?”繁婉须却盯着被繁匀青翻过来的画的背面,脸色严肃起来。“这是什么?”繁婉须走近了更加仔细地看着,“是一副……设计图?”她匆匆一眼扫过上面的设计,一直看到这设计图的末尾,心里咯噔一声。那上面的成品,是一把伞。“您认识这上面的伞是吗?”繁匀青看到繁婉须的神色突变,连忙问,“这把伞……这把伞……您知道吗?”面对繁匀青的追问,繁婉须说不出来话,躲避了她的眼神。孟驳觉得有些奇怪,也走过来仔细看,顿时也笑不出来了。“这不是……”孟驳有些震惊。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移到了繁匀青背后去。繁匀青将画完全铺于桌上,展开在父母面前,声音微微颤抖起来:“这把伞,就是我的伞,‘雪藏’,对吗?”这幅设计图她并不陌生,曾经出现在百日局中,她看到度华年在为繁夕打造一把伞的时候,手里压着的正是这幅图。这张设计图的成品,正是她的伞,“雪藏”。更何况,设计图最下面的成品图旁边,用纤细的小字写着的,正是“雪藏”二字。她也想起来了,当时看到站在雪中的繁夕,为什么会觉得她撑着的伞很眼熟。这所有的伞都是一样的,就是她手中名为“雪藏”的伞。孟驳和繁婉须在这时候一致避开了繁匀青有些锐利的眼神。他们在逃避回答,繁匀青看得出来。繁匀青走上前,抓住繁婉须的手,带了一丝哀求道:“娘,告诉我,这把伞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繁婉须不说话,似乎在挣扎着。孟驳强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僵硬地笑着:“这哪有什么关系……都有设计图了,说不定是赝品也不一定……”“一定要看证据吗?”繁匀青说着,将伞拿了下来,撑开来展示在他们面前,“这上面——这伞面上的家族印记,虽然很像繁家的,但并不是完全一样吧?”孟驳被铁证弄得哑口无言。这是无法狡辩的,伞面上绘制着繁家的家徽印记,只不过是让人无法一眼看出来的暗纹。那道铺满了伞面的暗纹印记,不同于现在的繁家和过去的传统繁家印记。“十脚蜘蛛”,繁家一贯尊崇的家族标志,当它多出了十枝雪花时,说明是那位家主,繁夕在位时的产物。度华年一百年前为繁夕打造的伞面上,印绘着她的标记。这把伞如今到了繁匀青的手中,父母很早交给她的时候,就千叮万嘱过这把伞的重要。这说明着什么?繁匀青盯着繁婉须,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娘,求你告诉我……你们到底,从哪里得到这把伞的?”繁婉须眼中露出心疼,她终究无法忍受女儿如此难过,伸手替繁匀青轻擦去眼泪。“青青莫哭……你想知道的,娘告诉你就是了……”*“这伞……”繁婉须将繁匀青手中的伞拿了过来,轻旋着打量,“确实,这是别人给我们的,他曾嘱咐我们一定要把伞给你……爱惜它,珍重它,如同我们珍视你。”繁匀青心跳剧烈加快,她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了,”繁婉须将伞收了起来,放在繁匀青手中,“也就是我们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他们在桌旁坐下,繁婉须看着繁匀青的眼神温柔。她看着繁匀青,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那一日的风雪呼啸中,在重云雪山上。“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有那么小一点。”繁婉须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你那么小,被那男人的外衣包裹了好几圈,他的手臂就藏住了你。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哭声,我根本就没有发现他手里抱着一个孩子。”“那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