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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仿佛能看到二十多个小图标跳了出来,萧典听着林灼阳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有些着急,随便就点了一个,张嘴一低喃。“啊~亚卖爹~”一个女人的呻吟声从自己嘴里飘了出来,萧典愣了几秒钟,极度愤怒地脑内怒吼:我了个去!老子不要AV女/优的声音!取消取消!!草,你他妈好歹给我整个男人的嗓门好不好?脑内自动筛选了一遍,然后剩下了十来个图标,萧典再选了一个,这下不敢胡来了,张开嘴低低地试了一下:“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非洲大草原上……”……打住。萧典几乎快晕翻过去。拜托,求你了,我也不要赵忠祥的声音……我不要老男人的低音炮嗓门也不要俄罗斯高音王子的海豚音我不要赵本山大叔的搞怪东北腔也不要啰嗦哥的奉承领导腔。一个一个小图标在萧典的怨念中不断删除删除删除。最后剩了三四个。萧典正想一个一个试过来,这时候,一束惨白的强光从乱草中一下子照了过来,MLGB,林灼阳你没事买什么狼眼手电这么刺眼,你他妈盗墓去啊你。萧典恼怒地扭过脸,看见林灼阳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衫出现在旁边,扒开野草愣愣地瞪着他。“……”“……”萧典也毫不示弱地瞪着林灼阳。两人沉默几秒钟,林灼阳一下子冲了过来,在他身边跪下,摁住他的肩膀:“太好了大哥你还醒着!!”……我醒你妈。可怜萧典身子骨还没完全适应,就被林灼阳一把捏住,咝,人体就是不比钢板,林灼阳的指甲都要陷到rou里了阿喂——“那,那什么……我送你去医院吧。”林灼阳在旁边像个连珠炮一样飞快地对他说,“你撑一会儿,不会有事情的,我给你买最贵最好的药,所以拜托你千万别歇菜啊谢谢你了大哥。”萧典一看这状况,想自己也没啥空子在林灼阳眼皮低下试音了,只好硬着头皮从剩下的几个图标里面选了一个,赌一把算了,大不了是个童声……对话框又砰地跳了出来:“不进行试音,直接选定?”直接选定。萧典确认,管你怎么着,豁出去了。总不能当着林灼阳的面再来一句“亚卖爹~”或者“在非洲大草原上”吧。对话框消失了,那些图标也消失了。林灼阳在面前焦急地不停嚷嚷,萧典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巴,揭晓悬念:“……我没事。”顿住。哦哦,这声音真好听!佛祖保佑,太完美了,虽然因为第一次不太不适宜,有些低低哑哑的,但是非常有磁性,而且听着无比温和,萧典重重舒了口气,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再想想……这个声音好像有些耳熟?脑内迅速搜索一下,跳出一句话:声音模板——保志总一郎。上帝啊佛祖啊哦买嘎玛丽亚,我的神,你对我太好了。萧典不过瘾,再试着讲了一句:“一点小伤,你不用送我去医院。”林灼阳愣了愣,然后一下瘫坐在地上,吐出一口气来:“……我了个去……吓死我了……”萧典看他如释重负的表情,扬扬眉,有些后悔,早知道你个没良心的这么紧张,还不如装死继续吓唬吓唬你。六楼的高空坠物,萧典竟然没被自己砸死,林灼阳感激涕零,看来自己碰了个生命力顽强的主。他迅速划了个十字告慰上苍,然后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扶起萧典,试探着问他:“你能走动吗?”“不能。”萧典三白眼地望着他。王八孙子,是你把老子扔下来了,你得负责把老子抬上去。林灼阳困扰地挠头:“好吧,我打个电话让我爸派车子来接你回家。……嗯,你家在哪里?”家?楼上啊,老子不是一直住你家的吗?萧典愣愣望着正在摸手机的林灼阳,突然明白自己现在虽然不是一台电脑,但有更麻烦的事情,他没有身份证户口本人民币房产证英语四六级大学毕业文凭,萧典晕乎乎地想完这一长串的证件,顿时觉得有些反胃——草,现代就是麻烦,手里没个证你他妈的就不是人。“我没家。”萧典抬起头来,淡淡对林灼阳笑了一下。“啥?”林灼阳僵住。“我说,我没家。”“不会吧?”林灼阳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一合掌,“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和家里闹了矛盾,离家出走了是不是?”萧典不置否,问林灼阳:“……要不你暂时收留我?”“成,没问题。”林灼阳答应得很爽快。看萧典满头是血的样子,心想人家不找自己掐架已经是万幸了,反正自己是一个住,闲着无聊,那就把他带回去当个伴也好。“你家住几楼的?”萧典尽量让自己装得像模像样。“六楼。”“那我自己走不来。”萧典撇嘴,“你最好背我上去。”……草!背你?林灼阳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你一个大男人有多重你知不知道啊你,老子从小到大连桶矿泉水都没背过,你叫我背你?“不背?不背算了,你就让我暴尸荒野,我躺在这里,明天会有大妈拨打新闻热线的。”林灼阳嘴角抽了一下,赶在自己动手掐死这个青年之前,很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背,我背还不成么……”所幸萧典看起来高高的,但身子骨奇轻,林灼阳估摸了一下,大概自己抱着那堆废器电脑也就那个重量。而且他身上冷冷冰冰的,手感特像体寒的女人,而不是三把火烧得旺盛的大老爷们,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林灼阳还真想好好调侃他一下。林灼阳一边佝着身子把萧典驼上去,一面在心里抹泪,我了个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子不用搬一台电脑下六楼,却要背一个男人上六楼,真造孽啊。萧典伏在林灼阳背上忍不住想笑,他望着昔日主人的后脑勺,说不出有多愉快,这林灼阳真是个草包,也不想想六楼一台电脑砸下来能把人砸成什么模样,估计脑袋都成浆了,还能像自己一样?“那什么……”好不容易捱到六楼,林灼阳一下子把萧典丢床上,喘着气缓了一会儿,然后倒了杯开水给他,挠挠头,“我这里乱……没整理过……”萧典接过塑料杯子,望里面望了一眼,模模糊糊映出一张年轻的脸,但看不清楚,他喝了一口水,沉默三秒,噗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