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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病情?他忽地对我露出一抹苍白至极的笑:“你当真……不知道吗?”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宛如一张让人无处可逃的网。“你……”我刚说一个字,段涅的身子便沉重地往下滑去。我惊恐地抱住他,跟着一同跌坐到地上,呆滞了片刻,被扼住一般的喉咙才疯狂喊叫起来。“来人!!!”第21章段涅的身子很沉,又很冷,没有半分热乎气。他的虚弱如此直观,自从得了碧虹灵珠,我再没见他这样过。他问我当真不知道吗,可我又知道什么?我就算要他死,也会先下了圣旨定了罪名让他死,绝不会背地里下阴手。况且,我并不想他死。这世上但凡能活两个人,我就不会让他先死。凤王病重,张太医今儿个不当值,却硬是被从家里拖进了宫。他在里间为段涅看诊,我就在外间焦急等待。我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炷香,两炷香,或者一个时辰,时间已经不能被我感知,我只是坐在那里,如同一尊石像。终于,张太医从里间走了出来,我一下子站起来:“他怎么样?”张太医被我吓了一跳,躬身道:“回答陛下前容老臣先问一句,陛下可知道凤王他呃……身中蛊毒?”知道,不仅知道,那蛊就是我下的。“他中的是‘缠绵’。”我也不和他来虚的,直接说道。张太医是个聪明人,稍加点拨,只需要露个角,他就能将事情原委串联起来。宫里不会有简单之人,主子不会,下人更不会。他听完我的话,飞快垂下眼,遮住了眼中不自觉显露的惊骇之色。我只当没看见,让他快些将段涅的情况和盘托出。张太医抖着胡须道:“凤王这个脉象既浮且虚,短而急,涩而紧,面白目黑,爪甲乌青,少食多厌,伴呕血之症……我听他又要扯一些乱七八糟的脉经,忙打断他:“你上次说他七情皆伤、郁结于心,久了恐不好,是不是跟那个有关。”“有关也无关。”他长叹一声,道,“也怪微臣学艺不精,上次为凤王诊脉只当他旧疴缠身,因风寒而复发,未曾诊出他竟是身中缠绵,怪不得,怪不得他的脉象如此奇怪。”我越听越是心烦:“缠绵不过是……”我压低声音,“不过是yin蛊春毒罢了,怎会有如此严重的症状?况且我已将碧虹灵珠还给了他,他不该有事才对。”张太医道:“蛊毒蛊毒,是蛊也是毒,yin乐最是伤身,凤王本就先天不足,阳元再是亏损,便如江河日下,趋下之势不能止,况且……”他欲言又止。我痴痴坐回椅上,心中惶然不已:“你接着说。”张太医苍老的声音紧跟道:“缠绵蛊性猛烈,中蛊之人被蛊虫折磨,精血枯竭,五脏齐衰,不出半年就会油尽灯枯。凤王虽有灵珠护体,但根本已坏,恐不要半年就……”他一撩下摆,结实跪下,“望陛下恕臣死罪。”他直接叫我恕他死罪,就是知道自己活罪难逃,可我现在哪有心思去治他的罪。我只是想用缠绵折辱段涅,让他在我面前再傲不起来,却不想缠绵真的能要了他的命。心口就像被一只巨手攥紧揉扁,血rou尽碎,顷刻间连说话的力气都找不到了。我扶着额头,撑在桌上,身上冷汗频出,脑袋更是昏沉一片,仿佛下一刻就要气绝摊倒。“缠绵的解药呢?”我问张太医。“蛊毒不似寻常医理,微臣无能,不曾习过。不过此蛊据微臣所知乃嵬地所献,南疆养蛊之人众多,定有人能解这缠绵之蛊。”也是,这种珍藏在皇宫库房里的腌臜货,也不知是哪一代昏聩夏王找来的yin蛊,逼人就范的东西,又怎么会备解药?我传来刘福,让他笔墨伺候,很快写了一封给嵬灵君的加急密信,叫虎贲卫快马送往嵬地。遣退众人,我一个人在外间坐了许久。阳光透过窗格照进室内,随着时间慢慢倾斜,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窗外的斜阳已成暮色。我怕段涅突然醒来找不到人,急急往内间走去,可离得越近,脚步就越沉。最让我恐惧的不是他被缠绵所累、病体沉疴这件事,而是他在隐瞒,他根本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异状。如果不是我今日发现得早,等再晚点,恐怕就是有解药他也已是药石无灵了。我以为他为了活着什么都能做,什么都不顾,可他现在俨然有了求死之心,让我着实肤栗股栗,惶惶难安。以前我笃定他不想死,怕死,心里就很踏实,也很有底气,因为这样的人最好控制。可现在他连死都不畏了,突然间,我发现我竟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的了他的东西。我举步维艰,待终于来到段涅身边,见他卧于床上,双目紧闭,眉头微蹙,竟还是一副为琐事烦忧的模样,便忍不住伸指轻揉他的眉间。揉着揉着,眼眶一热,将脸埋进他颈窝中,哽咽道:“我没有想要你死,不要丢下我……”十多年的记忆尽数浮现在眼前,段涅若不再了,这皇宫就真的太冷了,我待不下去的,我一天都待不下去的。母妃死的时候我还小,不知道悲伤,几个兄弟死的时候,我也没多大感觉,父王驾崩时,我甚至感到了轻松。可是段涅不同,只有他是不同的,这世间芸芸众生,每个人对我来说都是同样面孔,只有他,是晨间的一朵花,是水中的一胧月;是砂中最璀璨的珍宝,也是刺向我最锋利的那把剑。他这棵大树,眼看就要被我这株向天生长的菟丝子耗死了,可我却害怕起来。失去了大树的依靠,菟丝子又哪里能活?眼泪默默落下,沾湿了段涅的头发和脖子,而正在此时,耳边忽地响起一道喑哑的声音。“哭什么?”我身子一僵,被他抓个正着有些尴尬,但心中难过又实在不想抬头,便一直维持那个姿势。“皇兄,我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什么事都不会有。”闻言,段涅过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轻得不能更轻的气音道:“无所谓了……”五指骤然握紧,我咬着唇,心中恨痛交织:“你没有选择。”他似乎轻笑了声,自嘲道:“忘了现在是你说了算。”我抬起头,灼灼注视着他道:“我已书信嵬灵君,不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