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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提起殿下的婚事了?”闻人久冷笑一声,道:“却怕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洛骁便明悟了。皇宫中几位数得上的皇子,大皇子闻人轩被近似于流放送去了甘州,二皇子闻人渚已经摆出了暂不提婚事的架势迁往禹州,现在还在帝京的几位皇子里,六皇子闻人舒与七皇子闻人安皆年岁尚小,不好谋算,只有闻人久,岁数正合适,又渐渐开始代替德荣帝管理政务,纵然身子弱了些,但是毕竟东宫内未曾有甚么女主人,此时安排一个女人进去,哪怕得不到什么名分,只要肚子争气能够生下闻人久的长子,日后自然母凭子贵。洛骁心中刺痛,眸子深处隐隐闪现过一抹寒色,看着闻人久便问道:“是谁将主意打到了殿下身上?”闻人久睐他一眼,道:“若孤说了,你待如何?”洛骁只是抿了唇,不说话,只是脸上却全无了平日里那般温和的笑意。闻人久倒是没瞧出来洛骁对此事竟然如此在意,稍稍抬了抬眸瞧他,淡淡道:“孤已经叫人将宫中多出来的那女人送与御膳房做烧火丫头去了。”又道,“日后若是谁人敢在此处打孤床榻之上的主意,御膳房人多了,用不着丫头,但是却听说军队中的军、妓却还远远不够。”这话说来,虽是陈诉,却也有着些许对洛骁的安抚味道了。洛骁听着闻人久的话,纵然知道他没旁的意思,也不是为了他,但是脸却是绷不住了,先前萦绕在心头那一丝杀意竟也一瞬间全数退了个干净。洛骁觉得这样有些不妙。若是如今不过是听说有大臣送了女人来东宫他便克制不住心中的那一份丑陋的妒火,那么若是日后他的殿下真的要娶太子妃了呢?洛骁眸色微微沉了沉。只是这样想想,他就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杀意,到时候他真正面临这一幕,他又该如何是好?洛骁不说话,闻人久便也就不作声了。好一会儿,那头批完了折子,抬起头来看了看洛骁,喊了一声:“子清?”洛骁看着他,就听那头那个冰雪似的人没甚表情的望着他,清清冷冷地对他说着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话。他听到闻人久这样问着他:“你做过那种事么?”第99章发糖你做过那种事么?洛骁的胸口微微紧缩了一下。上辈子他虽然也是十一二便明白过来自己是个不爱须眉、只偏好男子的性向,但是因着种种原因,他都是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想法。虽然贵族之间也有以豢养男宠为风雅攀比,他倒是一直洁身自好,便是连小倌馆也未曾去过。后来他爱上闻人安之后,更是只一心一意守在他身旁。他是男人,自然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与闻人安情浓时也曾亲密过,但是却因着那头对于床笫之事抗拒得厉害,是以两人最终也未能做到最后一步。洛骁想到此处,不由得笑自己当年愚蠢,倒的确是应了那句身在山中、当局者迷。闻人安那副模样,如今想想,那无论怎么看,都分明是个喜欢女子的。当初肯那般半推半就与他在一起,大约也是看出了他对他有意,想着整个平津侯府能成为他手下的利器,替他夺取皇位,是以才肯委曲求全。原本就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却要被个男人推在身下……这么思索,当年他方登基,根基还未彻底坐稳,周围虎视眈眈的众国还未平定,闻人安就那般迫不及待地以十条罪状处死了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了。闻人久见洛骁似是愣住了,半晌未回话,便微微皱了眉,问道:“做过便是做过,未曾便是未曾,孤的问题让你觉得这般难么?”洛骁眸子中透露出些许复杂的神情来,半晌,脸上又缓缓挤出一丝笑意,状似平常地笑着道:“殿下问这个是做什么?”闻人久冷冷地瞧着他,淡淡道:“这么说,你便是做过了?”洛骁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是却又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否认的话涌到了嘴边,却又被自己咽了下去,无奈地笑着道:“殿下也说了,到了我这个年岁,便是成为几个孩子的爹爹也是不稀奇的,又何必计较我做没做过那种事呢?”“孤未曾做过。”闻人久突然道。洛骁剩下的话梗在喉咙里,一时间却是摸不透闻人久到底是什么意思,顿了一顿,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茬了。“你是和谁做的?”闻人久此时却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直盯着洛骁,咄咄逼人的追问起来,“通房丫鬟?还是风月之地的那些女人?”洛骁被问的觉得有几分狼狈,闻人久那一双眼清清冷冷的,这么直直地瞧着,却像是能将他看透似的。顿时也不敢与他对视了,略略垂了垂眸子,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一如平常的从容不迫,调笑着道:“殿下问这个又是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是想和我一同探讨风月之事么?”闻人久便不说话了,只是依旧拿着一双眼淡淡地瞧着洛骁,眼神清亮。洛骁微一抬眸,正巧撞上了那一双眼,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半晌,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殿下?”闻人久却是没有半分窘迫,只是瞧着他,淡淡道:“孤从未做过那种事,既然你会,那你正好就过来教教孤罢。”洛骁呼吸都窒住了,神情复杂地看着闻人久,直到胸口都因为屏息而发出了尖锐的刺痛,这才低低地开了口:“殿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声音竟然喑哑得不成样子。闻人久微微皱眉,问道:“你对男人不行?”洛骁眸色暗沉,盯着那头反问:“殿下喜欢男人?”闻人久道:“孤应该是喜欢女人的。”洛骁心下微微一痛,低垂了眉哂笑道:“那殿下这话是在戏耍于我么?”闻人久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书案,道:“不是。”洛骁抬了眼瞧他。闻人久便风淡云轻地道:“但是第一次做那种事,孤只想和你做。”洛骁怔怔地看着面色淡淡甚至看不出半丝羞意的闻人久,明知道或许那方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他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却在瞬间绷得几乎就要断裂了。大约是因为过于惊讶、狂喜与不可置信,这一刹那,他甚至无法发出哪怕一个音节来。闻人久见半晌还是听不见洛骁的回应,眸色微微有些冷:“你不愿意?”“殿下真的从未做过那种事?”洛骁看着闻人久,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