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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他回头瞪了一眼小四:“闭嘴!”小四立刻捂住嘴,另一只手做了个剪刀,戳了戳自己的鼻孔。侯岳抬手摸自己鼻孔,触手温热黏腻,递眼前一看“卧!槽!”鼻血!他!流鼻血了!一阵风刮过,侯岳顶着两条鼻血刮回屋里,门“哐噹”一声在身后关上,进屋也不管自己儿子肖恩被雨水泡了,直接跑到镜子前欣赏了一下自己流鼻血的俊颜。鼻血很快越过唇峰,流进嘴里,侯岳“呸呸呸”一通吐,洗脸,拍脑门,洗鼻子眼睛一闭还是刚才那一幕。如此反复几次,鼻血生生不息,思绪往复不断……侯老板贫血了!将近十分钟,才止住鼻血,一张煞白的脸上除了两眼珠血红,其它地儿都是白的,很有一种病态美!“当当当!”侯岳只觉浑身无力,踢踏着拖鞋去开门,门一开,刘五好整以暇的立在门外,问:“要不要我帮你……”侯岳疯了,刚止住的鼻血,眼看要下来,这人还敢上来问要不要帮他?帮他打飞机!侯岳上前一步,两掌推在刘五两个肩上,拼尽最后血气一声吼“滚!”刘五被推的毫无防备,倒退着撞在二楼护栏上,在门摔上时,目光急速在侯岳身上扫了一遍。他眼尖的发现了什么?!门里,侯岳低头看了眼,恨恨的攥紧拳头,闭眼,心想,再逼他,他就变身!刘五就着撞在护栏上的姿势,两手后撑在护栏上,低头笑着说:“老板,你想什么呢?”隔着一扇门,一个愤怒无比的靠门站着,一个斜靠在栏杆上看着门扇。“哐当!”侯岳在屋里踹了一脚门,怒喊:“闲的没事干!滚去修房顶!”作者有话要说:晚了,对不起!自觉的墙角蹲会儿去吧!第24章赏月男二楼一直漏水,水珠砸在几个大汤碗里“叮当”作响。侯岳瞥见被泡的沙发和地板就来气,索性回家。时至七月中旬,兴许是雨季到了,连续半个多月,细雨绵绵,偶尔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暑天的雨,降噪降温,也能让人心清净下来。游客依旧络绎不绝的来了又走,一波接着一波,跟雨后破土的新芽,一茬接着一茬的往外冒。生意兴隆,侯老板却不见喜色。修房顶的一个多星期,连着往家跑,不是回自己家,就是去姥姥家,再不就是去陪大爸爸下棋写大字。见天的来回折腾,来了酒吧,顾客多了,他还要客串收银,客串订货,客串刀工,总之,十八般武艺样样稀松。耿胖子的海棠苑规矩比酒吧大,一天两顿饭,上下楼共八桌,基本上都是慕名而来,还需要提前个三四天才能订到一桌,一餐一席,流水席在海棠苑就见不着。所以,没事了耿胖子还去二四五招白招白侯岳。“诶!猴子叫大爷!”耿胖子食指拇指中间捏着手机,手腕一甩,手机在两根手指中间转360°侯岳盯着电脑看账,眼睛里都是数字,简直要瞎了,头也不抬的埋汰他:“你就是个大爷,也是个肾虚的大爷,有什么好显摆的。”耿胖子回回挨噎,习惯了也不当回事,“我肾虚说明我精神生活丰富多彩,哪像你,年纪轻轻快赶得上……”“您可行了,还精神生活,打个飞机给你高雅的还整出精神来了,我看你快神经了才对。”“诶?怎么跟大爷说话呢!”“有事您说话,没事您跪安,没见着我这两眼冒金星呢!”耿胖子划开手机屏幕,往侯岳面前一凑。侯岳抬头眯眼,眉心一皱,屏幕黑糊糊一片,是后街窄巷的监控录像,路面的雨水反光,路面的的水光时不时被巷头巷尾走过的人或开过的车,晃动一下,要比之前明亮不少。耿胖子看侯岳上了心,抓紧收回手机,贴胸口放进太极服兜里。侯岳往椅背上一靠,勾唇狡黠一笑,仰头面冲天花板抻了个懒腰,抻一半儿忽然大声喊:“二丫!拿瓶酒!”耿胖子被吼的耳膜要穿孔,两根白玉食指往耳朵眼里一塞,龇牙咧嘴说:“造孽!你怎么不去唱大戏!”侯岳抓起自己手机,说:“传过来。”耿胖子起身往外走,正好迎上开门进来的小二,“来的很快嘛!”说着拿过小二手里的酒走了。“叮!”侯岳点开长达三个多小时的视频,呼吸慢慢放轻,监控截取时间从凌晨两点开始。海棠苑的监控探头被被夏日枝繁叶茂的海棠树遮掩着,但凡风稍微大点,视频就变得模糊起来。凌晨两点半之前,小四拎着两个超大的垃圾袋出来扔过一回垃圾,海棠苑送冷鲜食材的货车,送过一趟货,同街的咖啡馆两点打烊,两个服务生接着吻走出后街窄巷,随后再无人出入。不久后刘五嘴角叼着烟从后门出来,完全迈出后门前,也许是习惯,刘五左右看了看。侯岳以前从没发现,刘五活的这么警惕。这种行为出自人的自我保护意识,这种意识绝不是一天两天就会形成的。在他没看见的时间和空间,刘五的生活绝不是一段几个小时的视频就能窥探明了的。手机被夹在落地支架上,侯岳两手枕在脑后,做了个看上去轻松的姿势来观看这段视频。刘五出来时2G手机的屏幕就亮着,并不是在电话,更像是看信息,而且一根烟,烟灰积了半根,一条短信也没看完。随后,半截烟灰连带半截未燃尽的烟被吐出去很远。样子很愤怒,成功人格分裂。侯岳嘴角的讥笑,连自己都未察觉。他佩服这样的人,也搞不明白这样的人,人前人后伪装的如此彻底,究竟是为了什么?路面的水光给这天的窄巷镀了一层荧光,人影变得朦胧好看,柔和了刘五周身的戾气。侯岳不自觉的伸手描摹了一下靠在墙上的身影,点了一下一直亮着的火星。细雨落下,靠在墙上的人浑然未觉,侯岳觉得是他手上的烟没被打灭,所以细雨算不得雨。路面的水光很快起了涟漪,一珠一线,细细绵绵。风自窄巷而过,吹动了海棠树梢,视频模糊的太厉害,等视频再次清晰时,人却不见了。时间刚过四点,侯岳点了下视频,耿胖子给他截了三个小时,这才两个小时多点,快进至四十分钟后,背着黑色双肩包的刘五换掉工装,再次从后门出来,径直出了窄巷。侯岳又开始烦躁的掐眉心,“二丫!”“诶~~来喽!”小二人未到,音先到了。侯岳坐起身扫了一圈,没人!“二丫!”话刚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