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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转身不看他。陶mama开门之后刚要开口,“夭夭回来了,”话还没出口,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穿着讲究,长得还挺好看的,顿了一下,“这位是?”“妈,”陶夭夭把门打开了,让余额进去,“你倒是让我们进来再问呀!”“对对对,快点进,”陶mama以为是陶夭夭的同学或者同事什么的,客客气气的把人让进屋。因为注意力都在陶夭夭身上,也没仔细端详余额的长相。陶夭夭让余额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带着他去了客厅。等陶mama过来之后才拉着余额给父母介绍道:“爸爸,mama……”其实她心里也很紧张,在父母眼里,南宫沉一直都是好姑爷的形象,虽然离了婚,可在他们心里一刻也没放弃过让自己复婚的打算。现在乍然带回个新姑爷,真怕他们会气晕过去。“我新交的男朋友,余额。”果然陶夭夭的话一说完,陶爸爸和陶mama互相看了一眼,脸都垮了下去。余额借机向前走了一步,弯腰90度深深的鞠了一躬,“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喜欢夭夭的,今天登门拜访,就是请求您们答应我们在一起。”陶爸爸和陶mama都点晕,“你们?”陶夭夭拉着陶爸爸坐下,“爸,”她看了一眼余额,“我们是真心想在一起的,您跟mama好好说说,同意我们在一起吧?”她还给陶爸爸使了个眼色。小时候她淘气的时候,陶mama要打她,都是陶爸爸拦着,所以这次的事情,如果想尽快争取父母的同意,还是要先从陶爸爸着下手。果然陶爸爸一看女儿跟他撒娇,就笑着拍拍她的小手,然后看着陶mama,有些责怪的说:“你看看你,孩子们还站着呢,你那么大表情干什么!”陶mama深吸了一口气,也跟着坐下了,看了一眼余额:“坐吧。”余额坐下后,陶爸爸在旁边问了他很多事情,什么干什么的啊,公司是哪家啊,跟陶夭夭是怎么认识的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陶mama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余额一一做着回答,不卑不亢,有礼有节,陶夭夭看父母没有太大反对意见,总算松了口气。余mama开始没反应,后来听说余额的公司也叫余氏集团之后,开始仔细打量余额。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面熟。这真实的人和电视上肯定是有差别的,她一时也没想起来,只是靠近陶爸爸低声问:“老头子,你看他是不是很面熟,就好像在哪看见过一样?”陶爸爸这才注意起来,点了点头,“是有些面熟。”观察了一会,突然一拍脑袋,“刚才看那个新闻采访?”陶mama也想起来了,“是,像,像,不对,就是一个人。”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余额:“你是余氏集团的人?”余额点头,“阿姨,我在余氏工作。”陶mama哼了一声,“只怕不是在余氏工作,余氏是自家的吧?”余额顿了一下,坦诚道:“我是余氏集团的总裁,刚才没说是因为……”他看了眼陶夭夭,“想着以后再跟您说的。”陶夭夭赶紧插话道:“妈,您那么严肃,他会紧张的。”他mama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余额,脸上的意味不明,“余总,可是我刚看完你的采访,你已经结婚了,好像马上就要办婚礼了吧?”陶mama这么不客气,把陶夭夭和余额都打了个措手不及。陶夭夭脸色变了变,先开口道:“妈,电视上说的都是应付记者的,您别信。”陶mama哼了一声,“我怕有人也应付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陶夭夭:“……”余额:“……”陶爸爸给陶mama使了个眼色,“你别说的那么直接嘛。”陶mama心里担心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夭夭,不是妈非要说丧气的话,先不说人家什么身份,就你,刚刚离了婚,就算嫁进普通人家都困难,何况……”不用mama提醒,陶夭夭也知道自己是二婚女人,眼圈立刻就红了,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角。余额适时说道:“妈,其实跟我领证的就是夭夭,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没提前来征求您的意思,您别怪夭夭,都是我做的不好,但是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余额又道:“是我的疏忽,夭夭一直不敢跟您说,您要怪就怪我……”这都开口叫妈了。陶mama气呼呼的阻止:“别叫我妈。”顿了下,陶mama揉了揉额头,语气也越发的不善,但不是对余额,却是冲着陶夭夭:“好啊,离婚一声不响,嫁人又一声不响,你是不是当我们死了,还是当没有我们这个父母。”陶爸爸一开始是完全站在女儿这边的,没想到女儿一声不吭就嫁人了,这会心里也动了气,看着陶夭夭责怪,“你妈说的没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不行那个了,可你跟我们打声招呼总可以吧。”“这算什么事?”“而且,阿沉怎么了?你们……”他看了眼余额,欲言又止。陶mama却不客气起来,“既然你那么大主意,要不今天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婚姻不是儿戏,什么时候等我们同意了,你们再结,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抓紧走人。”陶mama说着起身,“送客!这么大尊佛,我们陶家供不起。”陶夭夭听着心里发酸,尤其是听到他们提起南宫沉,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们不舍得,她就舍得吗?可光不舍有什么用,人家已经另结新欢,她不过是个旧爱,难道还要自己巴巴的上门巴结吗?陶爸爸和陶mama还在指责,余额绅惯了除了听训之外也插不上什么话。陶夭夭只觉得大脑越来越乱,一会是父母的指责,一会是南宫沉的背弃,一会又是过几天的婚礼,大脑一阵晕晕沉沉,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手心后背不自觉的出了很多汗她也没发觉。只觉得眼前的人一个一个的忽然变成妖魔鬼怪一样,狰狞恐怖的挥舞着爪子向她袭来。然后扼住她的咽喉,掐她上不来气。再后来,她好像是下意识的抓住了余额的手,只说了句“我好难受”然后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