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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看着,也不由得一阵眼热,暗想这般不讲江湖道义的人倒是过得好日子,只可恨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偏偏不是自己的!这时苗雪山发话了:“不知三位大头领今日来我桃花山小寨有何事情?”邓龙一听,连忙把心思收了回来,哈哈笑了一声,说:“苗大寨主,前些时你得了桃花山,偏赶上俺那里这一阵山穷事多,一直没来拜望,今儿特意来给你恭喜!桃花山有了你这样一位厉害的大寨主,这一向果然好生兴旺!另有一件事,俺们青州地面上出了名的山寨一共有三个,就是桃花山、清风山和我的二龙山宝珠寺,三山会盟,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共同抵敌官军,平地发财,情分一向不错。听说两个月前桃花山与清风山有了些误会,俺老邓念着三山的情谊,今日特来给说合说合,一笔写不出两个绿林,得放手时且放手吧!这些日子他那里颇有一些人寄顿在贵山,烦劳老兄监管教导,想来如今是调教得明白了规矩,便请苗大寨主将那些人还给清风山吧,当然这些日子桃花山为了这些不懂事的孩儿花费了许多心血,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算了,就让清风山出钱,补偿桃花山这些日子的损耗,大寨主以为如何?”苗雪山向左看了看面色古怪的李忠,又向右看看方才刚刚被逼观赏过一幕活春宫的周通,最后又扫视了一下厅堂上站立伺候着的喽啰,咯咯一笑,道:“却是正好!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今日有人说合,将这事一发了结了也好!邓寨主,你知道人就像水一样,是可以自由流动的,正所谓有德者居之。那些大活人就是清风山的?如今他们看着我这里好,已经都随顺了,在我这桃花堡中入了伙,再不是清风山的人了,我如今也不好勉强他们,硬逼他们离开,那样岂不是将人的心都冷了?清风山如果想要扩充山寨,尽可以到别处招兵买马,却不必这样一条直路走到黑,好道是拐个弯海阔天空!”燕顺和郑天寿的脸都要绿了,如今可不是东汉末年闹黄巾军的时候,天灾人祸民不聊生,到处都有大把的人等着造反,随便登高一呼就能聚起成百上千的人,如今要拉拢那么多小喽啰也不容易啊!清风山花了几年时间才聚集起几百人,前些日子一下就赔了三百,让自己短时间内哪里去填这个窟窿?如今这三山的格局就像打牌一样,桃花山赚了,二龙山持平,只有清风山输钱,在三山中分量明显减轻。邓龙的脸色也黑如锅底,苗雪山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风流媒人的,自己是来给他们两山的关系说合,谁是给他们说亲来了?难怪桃花山闹出这样的事来,显见得苗雪山就不是个好人,否则怎会如此虐囚?官兵都不会这么干的!于是邓龙就说:“苗大寨主这话却有些不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最讲究‘忠义’二字,他们生是清风山的人,死也是清风山的鬼,古话说‘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哪能别投山寨?苗寨主若是强扣下这些人,只怕传扬到江湖上,吃三山五岳好汉们笑话!况且他们本不是你这寨子里的人,在这里住着也心中不安。”苗雪山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良禽择木而栖息,能臣择主而事,他们觉着我桃花山好,在这里过得舒服,都不肯离开,难道我拿大棍子赶他们走?况且你不听说,‘大王见喽啰,如蚊子见血’、‘做寨主的,哪个猫儿不吃腥?’、‘阎罗王面前须没放回的喽啰!’那些人入了我手,我岂能将人放了?更何况他们一个个都千肯万肯,抵死不肯走,你又拿猪毛绳子套了他们去不成?万金难买他们心肯!”邓龙简直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一想到自己那熟人吞吞吐吐说出的话,他就觉得自己从前杀人越货都是好的,起码自己不像苗雪山这么无耻,瞪着眼睛说瞎话。于是邓龙气往上撞,怒喝道:“苗寨主,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你便是再强横,头上还有天理!饶是你将这桃花山打造得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却不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啊!你真当别人都不知道呢!那些人原本在你这山上做苦工,倒也不能喊冤,出来江湖混,总是要还的,只是如今却怎的将好汉子们恁地糟蹋?那些人今后还怎么精神抖擞当喽啰?一个个经了这种事,便如同被阉割了一般,这一辈子还怎能抬头做人?再振作不起好汉的威风!这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再没脸挺腰子了!你家便是开着官府,也不当这般摧折人,萧何的律法也只是笞杖徙流死的刑罚,不见硬堵了人家粪门的,人有三急,管天管地还管不到拉屎放屁!你倒是比天王老子还邪性,连这事都干得出来!你是把活人当做木偶么?”苗雪山乐得前仰后合,道:“邓大寨主,你是不是弄乱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山大王,不是衙门的孔目押司,居然也跟我谈论起天理国法来了!我们桃花山也不是知县知府的大堂,你还和我们论刑法哩!刑律里面倒是没有这一条,可是江湖上谁和你讲条例来?说不得只是弱rou强食。那清风山投诚的小喽啰,我们只是起初严厉管教了几天,后面还不是都照管得好好的?一个个养得又肥又壮,在这堡子里也不寂寞,饮食男女都给他们想到了,还有什么不足?在这里倒好像上了天堂一般,一点旁的心思都没有了!你如今要让他们离开,才是苦了他们哩!邓大寨主真是侠肝义胆,为了朋友的事两肋插刀,恁地出力,只可惜却是南辕北辙,好心办了坏事!”这一番话激得邓龙差一点跳了起来,旁边的燕顺和郑天寿也是满面羞惭,自从进了桃花山聚义厅,便一直是邓龙出头为自己关说,自己这两个苦主竟是一直没说话!两个人互相看了一样,站起身来往前抢了两步,扑通一声便跪在苗雪山面前,燕顺眼圈儿泛红,悲惨地说:“苗大寨主,求你可怜见俺们兄弟情深!昨儿正是八月中秋,家家团圆,可怜俺清风山上却是‘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聚义厅上只剩我和三弟凄凄凉凉地。山寨中少了恁许多人,也冷清寥落,他们往日相好的弟兄都只是喝闷酒,惦念着兄弟,拘押在这里的兄弟们也一定思念清风山。我也知道大寨主慈悲,待那些犯罪之人甚有恩德,只是这样却拆散了我们山寨的手足骨rou,断手断脚实在是痛不可当!求大寨主便将我寨子里的人放回来吧!小寨一定倾清风之物力,结桃花之欢心!”郑天寿也在旁边哀哀苦求,只是不敢抬头。苗雪山哈哈大笑道:“燕大寨主腹中竟有这许多文墨,连重九登高的诗都念出来了,连我听着也觉得有些伤感,这便是‘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