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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都没有。等两人磨磨蹭蹭出了门,开车,顺路买了新的毛巾和牙刷,到骆连家时,天色已经有变暗的趋势。虞一对这种全新的,暂时的,阶段性的胜利,保持了十二分的期待。这份期待,甚至胜过齐胜英白天里告诉他的坏消息。骆连平时住在工作室里,这两层打通的公寓楼,就是他的家。可以说,他的职业自由,已经自由到和生活分不开的境界了。这么想着,虞一很快又意识到不对。骆连的经济来源,之前齐胜英不是没有和他提起过。看似他的职业是摄影艺术家,但他真正的经济来源,也许是白天看的这样的展会。虞一灵光一现,掏出留在口袋中的票根,搜索了一下展会的展馆信息,果不其然,管辖和归属都是骆姓下的。在此之外,赞助商也有许多。等于说,今天他被骆连带到自己的家产里晃悠了一圈,并在其中被骆连用亲手拍摄的自己的照片表白,示爱了?突然想通的虞一陷入了巨大的喜讯中,差点晕厥。骆连在里屋给虞一腾房间,半天不见虞一进屋,喊了两声,虞一都没回过神。骆连寻着虞一出来,却忽然接了一通电话,照旧沉默寡言地说了两句,就跑到阳台上去打电话了。他还顺手关上了阳台门。此刻的虞一已经神游完毕,看着骆连顺手关上了门,起初还有些奇怪,可他并没有多想。骆连这样的人,总多少让人很难想象他的私生活和别人的混在一起,所以对于即使住在一起,私生活上骆连会保守这一点,虞一从一早就想得很明白。更何况,为了两人能尽早收拾停当,早些出门买食材,回来下厨,吃顿好的,虞一打算尽快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虞一差不多收拾完的时候,骆连也差不多打完了电话,人从门外进来,带着一身寒气。虞一才注意到刚才骆连到阳台打电话,连一件外套都没有穿,竟然以打都是这么久……难道是工作上的事儿么?他有点心疼地凑过去,挫着骆连的手,一边跟他问话,一边对着他冰凉的指尖呵气。奇怪的是,骆连的每一句回答都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以虞一对骆连的了解,他绝不是在敷衍自己。骆连做事风格简单直率,不喜玩心眼,除非心上真的记挂了事情,否则不会让人无故地担心。“你怎么了?”最终,虞一还是忍不住问。骆连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跟虞一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气,拍了拍他的脑袋:“收拾一下,今晚出去吃吧。”第46章骆连的家庭回家买食材,一起做饭,给虞一简单的接风洗尘,顺便庆祝一下,这都是两人路上就讨论安排好的事。怎么会说变卦就变卦呢?虞一私心里是非常期待的,因为这一天骆连对他主动地表现,是一次意义非凡的存在。他认为需要认真地庆祝一下。但是骆连就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整个人看上去就没劲儿了,之前说好的,也就叹了口气推翻。这让虞一非常不爽。那种心情,就好比你攒足了气吹一个气球,气球上却有一个风眼。“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虞一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不要找什么借口,不要说什么说不出口。你自己欣赏直率简单的人,我也一样。”骆连看着虞一忽然严肃起来的脸,有些好笑。只可惜,此刻的他真的不太笑得出来。“不是说不告诉你。是想先吃饭。”骆连说道。“那你这就是偏偏吊我胃口了。”今天的骆连似乎没有和虞一继续打趣的意思,虽然脸色看上去一如既往,但虞一却能感受到他有些烦躁得心情。“先吃饭。”骆连坚持说。“好。”两人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出门到楼下一条街不远处的羊蝎子,暖暖呼呼吃了一顿二人的火锅。骆连开了两罐啤酒,两人都吃得很畅快。“白天的时候,齐胜英有没有问你打算怎么解决李晟军?”“没有,怎么了?”虞一拎着酒瓶跟骆连轻撞了一下,“你今天的思虑真多啊,说好的放空脑袋呢?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说这些费脑力的事情,等吃完,再好好想想你要怎么开口跟我说晚上的电话。”虞一刚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口气怎么跟让结婚的丈夫,解释背着自己的私人电话一样?“有点酸呢。”骆连抿了口酒。虞一抽了抽鼻子,回神,也抿了一口酒,奇怪道:“不酸啊?”骆连摇了摇头,给他碗里又夹了一筷子rou。这又勾起虞一的许多回忆:“哎,在渔村的时候,我不是拼命给你碗里夹菜吗?其实吧,我是觉得你当时的表情太精彩了,就忍不住逗你一逗。”“我知道。”骆连低头扒饭。“那个时候我就特别喜欢看你警告我的眼神。那句话呢么说来着——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或许是吃了暖和饭,又被虞一逗了许久的原因,骆连的心情似有好转:“干不掉?”他这句话的语气实在令人浮想联翩,虞一有种不好的感觉,浑身鸡皮都起来了,笑着迎合道:“干得掉干得掉!”“你和夏夭聊得最多。”“那时候就注意到我了?”虞一托着下巴对他说,“该不会是从那时候就吃醋了?”骆连淡淡笑笑,没有再理会虞一的调戏:“因为你讲了许多,关于你父母的关系。”虞一伸手摸了摸耳朵,拽了拽头发:“算是吧,夏夭嘛,这个人对什么都比较好奇,喜欢挖别人的料。你知道的。”“知道。”骆连一点头,长腿曲起,整个人往后仰起,“你说你mama很小时候就离开你,而你爸爸的工资不是特别高时,我就想,这个小朋友小时候肯定过得不会太容易。”虞一听他说着,其实这些往事他早就释怀了。毕竟多少年多去,如今甚至能当做陈年旧事,笑着和身边熟的,不太熟的人讲。没有多愁善感,没有什么矫情。可是,当骆连轻轻叫他小朋友,说他不容易时,虞一忽然觉得非常的温暖,温暖到让他鼻子有些发酸。“你突然和我提这些做什么?”虞一抽了抽鼻子,用不在意的样子掩饰掉自己的不自在。骆连随意地笑了笑:“我好像不太提起我家里的事吧?”“啊。”虞一默默摸了摸嘴唇。他不是没有和骆连聊起过,毕竟对一个人感兴趣时,你就会对他的一切都有深究的欲望。只是,每次骆连提起不是三言两语,就是只说些很表面上的,很浅层次的东西。这让虞一一度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