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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表姐的官司,后来怎么样了?”网络上的热点周期短暂,之前闹得那么沸沸扬扬,在没有持续炒作的情况下,很快就平息下去了。然而舆论风波平息,诉讼依然按流程进行,律师按照楚湉湉的意思,多次拒绝了蒋鹿鸣方的庭外和解请求,坚持要打名誉权官司。听说顾显派去垣耀科技的新总裁工作进展顺利,杨万忠看清了风向,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楚凌莲,两家先前的联盟就此瓦解。楚凌莲独木难支,还要cao心女儿的官司应诉,几次试图再找方舒窈,然而方舒窈这段时间没回过远郊的家中,让她想闹都找不着人。有些人真是提不得,连想都不能想到,不然她就像蚊子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一样,很快便会出现。下班的时候,楚湉湉就在大厅被楚凌莲堵了个正着。上一次见到姑姑,还是股权拍卖的前一天。她说高层还有别的要事商议,让助理把她送了出去。然后那天晚上,她就差点被她女儿蒋鹿鸣给卖了。那时虽然股权就要被拍卖了,楚凌莲还是垣耀科技的总裁,虽然有股力不从心的虚浮,神色间却仍然透着股大权在握的意气飞扬。而现在面前的楚凌莲,就连深陷的法令纹,似乎都散发着灰败和疲惫,眼神亮得有些不正常,让她整个人显得愈发刻薄尖锐。她是爸爸的亲meimei,但是性格为人,哪一点都不像爸爸。楚湉湉拒绝了楚凌莲找个地方坐下来谈的要求。起码在安保森严的顾氏,她不用怕她像蒋鹿鸣一样,使什么不入流的阴招。如果爸爸知道,她需要这样防着姑姑,他一定会伤心的吧?念头一闪而过,她仍然坚持,“有事就在这里说吧。”说着,扫了眼门口的保安。这一眼是刻意的提醒楚凌莲,这里是顾氏的地盘,想做什么事情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楚凌莲一把年纪,哪里受过小辈这样的羞辱,而且还是向来鹌鹑一样乖顺的侄女?当下便怒火中烧:“大哥不在了,你的家教都被狗吃了吗?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还有你妈,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见踪影?”“爸爸不在了,姑姑也不装得像个人了啊。”楚湉湉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小脸上遍布寒霜,“你有什么资格谈家教?我mama在哪儿,又关你什么事?”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医生绝壁是个抖S!今天给我扎上针,忽然感叹,“小姑娘这个夏天受罪了啊!”我还没来得及感动,他接着:“看看你,不能沾凉的,冰淇淋啊冰镇西瓜啊,什么都不能吃哦。”我不吃!谢谢!(╯°□°)╯︵┻━┻第61章-Chapter60-“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楚凌莲勃然大怒。她怎么也想不到,楚湉湉竟敢拐弯抹角骂她不是人!果然大哥叫女儿尊敬她这个姑姑,不过是表面功夫,私底下在妻女面前,指不定有多瞧不上她和她一家人吧?见楚湉湉绕过她就要走,楚凌莲想也不想,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你给我站住!你表姐因为你,都得了抑郁症了,天天关在房间里不肯出门。她年轻不懂事,明显是被别人挑拨陷害了,你一直紧揪着她不放,是想逼死她,逼死我们吗?你小小年纪,怎么心肠这么歹毒,连亲人手足都不放过?”她手劲很大,楚湉湉被她扯得痛,皱着眉嘶了一声,却甩不脱,冷着脸斥道,“那姑姑应该给表姐找个心理医生,科学治疗才对!我也想知道,她怎么心肠这么歹毒,连亲人手足都不放过?”原话返还给她。一句话把楚凌莲气得腮帮子上的rou直哆嗦,扯着楚湉湉的胳膊,把她拉得一踉跄,一手高高扬起,“你说谁有病?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下班时间,大厅里人来人往,两人间这番动静,免不了引人侧目。托蒋鹿鸣在背后兴风作浪的福,楚湉湉的脸现在在公司里知名度颇高,连带着不少人也知晓了楚凌莲疑似侵吞亡兄遗产的事情——没有证据归没有证据,可人人心中都有杆秤,自有自己的判断。此刻眼看着楚凌莲要动手,有人看不过去,走上前来询问,“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楚凌莲这时已经完全红了眼,不仅充耳不闻,还不管不顾地决意要给楚湉湉几个耳光,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楚湉湉没料到姑姑居然真的不顾场合,论力气,她不是楚凌莲的对手,但也没有站着任她动手的打算。借着同事的干涉阻挡,她险险躲开楚凌莲挥过来的手,抓住她攥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的一根指头,往反方向一掰。“啊!”楚凌莲不防吃痛,惨叫一声,松开了楚湉湉的胳膊。意识到周围汇聚过来的视线,她眼珠一转,捂着手,痛苦呻|吟得更大声,“唉哟!姑姑不过想找你澄清误会,只求你放你jiejie一条生路……你跟小时候一样,骂我打我出气也行,折断我的手指也罢,你要是还喜欢杨逸辛,我让你jiejie让给你,你就行行好,别逼她走上绝路了吧,姑姑求求你了!”她嗓门全开,嚎啕着又要去拉扯楚湉湉。既然撕破了脸,她索性要大闹一场。女儿被害得处境如此尴尬,跟杨家小子也分了手,怎么能让罪魁祸首还舒舒服服地在顾氏实习,过得逍遥自在?清官难断家务事,同事又怕这会撒泼的女人碰瓷,有心相护,却束手束脚。好在这时保安赶了过来,拦住了楚凌莲,不让她靠近楚湉湉。无论她如何叫骂,保安始终用一句话回她:“不好意思,女士,我的职责是保障顾氏员工的安全。”楚湉湉感激地谢过同事,面对这样的姑姑,心头升腾起一股无力感。从大厅里其他人的目光中,她能感觉到姑姑这番话的效力——是的,她是舆论风波的受害者,然而蒋鹿鸣是她的表姐,是自家人。事不关己时,路人总是倾向于和稀泥,劝解以和为贵。可她这个受害者不仅没有大度原谅自家血脉相连的jiejie,反而不依不饶地诉诸公堂,不惜逼着表姐走上绝路。多么小肚鸡肠,多么可怕啊!她甚至可以预想到,有些人会这么说她——你不过损失了一些名誉,后来不也真相大白了吗?非要追究到底,吃相未免太难看吧!她揉了揉胳膊刚才被楚凌莲抓痛的地方,平静地问她,“姑姑,我一直不懂,你明明这么怨恨爸爸,为什么在他活着的时候,你不敢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楚凌莲一滞,像是被踩住了痛脚,“谁说我不敢——不!谁说我怨恨大哥?”楚湉湉摇摇头,既然她不敢承认,她也不欲与她争辩,只道了一句,“姑姑,多行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