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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生气又急眼的模样让白修隐噗嗤一笑,又故意道,“哎,我好渴啊。”白修泽死死瞪着他这幅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又确实想吃他手中九顺斋的糕点,只能忿忿吩咐身边内监,“上茶!”等到上了茶,白修隐只轻啜一口,望着桌子上白修泽还没开动的珍馐美食,“哎,还有点饿了。”白修泽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不要太过分了。”“是哥哥过分吧!”白修隐也不依不饶起来,瘪着嘴看他,“我为哥哥买来九顺斋的糕点,又送来一坛子好酒,哥哥竟连午饭都不留我吃!”他委屈控诉,那模样仿佛真是白修泽苛待了他一般。白修泽额角青筋跳起,是我让你送的吗!是我让你去买的吗!又做出一副受欺负模样给谁看啊!白修隐看他要发飙了,又没皮没脸地嘿嘿一笑,“哥哥怎么说也是我的哥哥,即使这么过分,依旧还是要原谅哥哥的。”谁要你原谅啊!白修泽忍住想把眼前人掐死的冲动,怎么这人脸皮这么厚。“只要哥哥叫我一声好弟弟,我便原谅哥哥了。”白修隐十分理所当然的模样,笑容里还带着三分狡黠,晃了晃手中的糕点,“这些东西也都是哥哥的。”白修泽死死瞪住他,“你!休!想!”“哎,那倒是可惜了。听说这桃蕊糕是九顺斋的招牌点心呢。”白修隐不管他要吃人的眼神,故作惋惜地摇摇头,一副很可惜的模样。白修泽的眼神几乎能将他身上剜出两个洞来,他只当没看见,开始一层一层揭开油纸做的包裹。白修泽则告诉自己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绝不能被区区几块桃蕊糕所诱惑。让他堂堂太子叫一个质子好弟弟,做梦去吧!“好!弟!弟!”当他看到被做成桃花形状的淡粉色糕点快要送入白修隐的嘴巴时,他几乎是磨着牙叫了一声好弟弟。白修隐将点心放下,那糕点中还点缀着几粒芝麻作桃蕊之意。相比于白修泽黑沉到底的脸色,他脸上绽放出的笑容真可谓的灿若桃花。白修泽此时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他竟然真的叫出了口!他竟然被一块桃蕊糕所诱惑!白修隐则开心地笑弯了眼,歪着头一脸天真,“哥哥若是天天都这样叫我,我便天天为哥哥去买九顺斋的糕点!”然而他只得到一声怒吼“你给我闭嘴!”为着这一声好弟弟,白修泽竟闹起别扭来,看着那些桃蕊糕,一脸气鼓鼓的模样,也不吃。“哥哥怎么不吃啊。”白修隐脑袋一歪,十分无辜地看着他,“难道是想要好弟弟喂你?”他将好弟弟三个字咬得极重,只见白修泽的脸色又不出意外地黑了一分,狠狠剜他一眼。他只当没看见,将刚刚差点送入自己嘴巴的那块糕点递到白修泽面前,笑得极其灿烂,“啊——”他当真想把白修泽气得跳脚,一举一动在白修泽眼中看来都是那么欠揍,即使他是真的想喂他。等到白修泽真快要冒火时,他又好言劝道,“哥哥是太子,要喜怒不形于色啊。不然会让七弟他们看笑话的。”白修泽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泄愤般将糕点一口塞进嘴里,想将它咬的咯咯作响,却发现糕点绵软香糯,只留下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心里又忿忿不平,瞪着眼睛,这幅吃像倒是十分可爱。这桃蕊糕外面看着只有一层淡粉色,里面却别有洞天,裹着豆沙奶酥的馅里掺了些晒干了的桃花碎屑,又将桃花汁子调在皮里以求形似。一口咬下去nongnong奶香混着清甜香味,好吃又不觉腻。白修泽囫囵一口下去,还没尝着什么味道,只觉得嘴巴里有回舔的奶香,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一半,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于是又拿起一块,做出太子该有的优雅,先咬了一半细细品尝。不愧是京城第一糕点,味道果真比宫里的还要好上十倍。他出宫不易,上一次吃九顺斋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将剩下的一半放入口中,他拿起第三块糕点,十分满意地眯了眯眼睛,和刚刚怒气冲冲的他判若两人。白修隐最忌勾起轻笑,也拿起一块,一边吃一边做出回味无穷的样子,嘴中发出啧啧的声响,“哥哥刚刚那声好弟弟若是叫得再亲切一些,就更好了。”白修泽满意的笑容瞬间凝结在脸上,紧接着白修隐感到一块被吃得只剩下一般的糕点,经由白修泽的手,直奔他脸面而来。他身子一闪躲了过去,半是委屈半是撒娇地喊道,“哥哥!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不要浪费嘛!”第20章宝剑在东宫和白修泽闹了好一会白修隐才走,回去的路上正巧在上林苑里碰到一个身量纤长,容色出众的女子。他恭谨行礼,“见过长公主。”那女子眉弯似柳眼含烟波,本是十分柔婉的模样,只是眉梢眼角总带了皇家贵胄的傲气与不屑。那高傲扬起的下巴与白修泽十分相似,她只用眼睛扫了扫白修隐,“你就是回来的那个质子?”白修隐与宁安长公主除家宴外并未单独见面,只知道她是白修泽的同胞jiejie。果然,一家人说话都这样不客气。不过他已习惯了被宫中人轻慢对待,只好言回答,“是。”长公主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嫌恶之色,拢一拢身前的披风,仿佛生怕连披风也沾到他一般,“既然惹人嫌就少出来走动。叫人看见岂不惹人厌烦。”白修隐在他们面前向来是恭敬的态度,他乖巧答道,“长公主教训的是。”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长公主倒讨了个没趣儿,哼了一声从他身边昂头走过。还没走出几步路,又听见他说,“听闻今年春天父皇会为长公主凤台选婿。修隐祝长公主选得如意郎君。”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停下脚步却未回头,柔婉的声音中带着nongnong的不屑,“再怎样的如意郎君,也与你一介质子无关。”白修隐笑了笑,任由她骄傲离去。回到宫里,却发现一向温柔的母妃眼神有些不寻常。她风一般朝他扑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锋利,有带着不可名状的激动,“哪儿来的!”白修隐看到她手中拿着那柄宋行安赠与他的青龙剑。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被她一声尖利的叫喊所打断,“这剑哪儿来的!”她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突然染上了狂热的光,如同是失心疯的病人。白修隐有些担心,试探性地喊道,“母妃?”她却依旧拿着那把剑,三两步冲到白修隐面前,疯狂地摇着他,只一直重复,“这剑哪儿来的!这剑哪儿来的!”白修隐从未见过她这样,在他的印